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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之豐盛,婚禮之喜慶,不必再贅言。正廳中,書院子弟滿座。酒過三巡,許英朗起鬨道:「子玉,新郎官已然不在,我等久未聞你的新作。可有詩否?」
滿廳幾十人刷刷全部看向賈環。
大師兄公孫亮丰神俊朗,頭戴唐巾,一身藍衫,儀表極其的出眾,其人如龍,提著酒杯給賈環斟酒,笑道:「賈師弟當以詩言志!」如此困難的局面被解開!前途一片光明。僅僅只需再忍耐幾年,等著雍治朝結束!當此之時,豈能無詩?
張安博鬚髮皆白,笑著捻須,點頭,道:「文約此言極是。」目光和藹的看著賈環。
他今日是證婚人。以左都御史之身份證婚。宛平縣,順天府的堂官們,今日都在此。今年新科的翰林,狀元瞿煒,探花袁枚,庶吉士傅正蒙都在此。
賈環沒有推脫,笑一笑,起身,端著酒杯,道:「我昔日在金陵閒居,登京口北固樓,有感於三國、南宋舊事,有舊作一首,與諸君共賞。」
吟誦道:「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
「好。」賈環的話音剛落,叫好聲一片。文人雅士,自可瞬間判斷出這是一首精品詞作。
而知道此次朝爭內幕的聞道書院核心團隊中人,則能有更深的感受:於奪嫡之爭,皇位更替,王朝興衰的感嘆: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或許,應當是:生子當如賈子玉!年少萬兜鍪,坐斷賈府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
今日一發。
卡文中...
有劇情,但是文字不甚滿意。寫的很爛。
抱歉。
《奮鬥在紅樓》今日一發。
第七百五十九章 思嫁。
六月十二日,賈環的一首南鄉子傳遍京城。隨後,在教坊司、權貴府中傳唱!自京中向天下流傳。這是賈環在文壇中的地位。新詞一出,天下傳唱。
而隨著寧榕,蔡己農,衛璟等人在法場上人頭落地,楚王去往嶺南,官員們的處罰結果下來。京城中火熱的六月,在這慷慨的歌聲中結束。唯一的疑問,是天子對賈環的「獎賞」幾何。
當然,基本上水平不差的官員都判斷的出來,天子絕不會讓賈環起復。
六月底,大暑一過,便是夏末秋初。夜間漸漸的有些冷。賈府的園林在夜色中,如同一副國畫中的潑墨大寫意!畫中有著閒適、悠然、安逸。
自迎春、惜春出嫁後,賈府接下來的頭等大事便是籌備賈寶玉,薛寶琴的婚禮。闔府上下,都不得空閒。繼續忙碌著。而探春的婚事,業已和慶國公府談妥。
不過,賈母可能熬不過今年。三姐姐的婚禮極有可能要等上三年。但這亦是無法的。勛貴世族,不可能在談好之後,立即就婚嫁。而是需要時間走婚禮流程。
是夜。瀟湘館中,月移花影。清輝正好。皎潔的月光流瀉在粉恆、遊廊、竹林上。
如此美景,然而,屋中卻微微有著哭泣聲。瀟湘館外,幾名路過的小丫鬟們頗感詫異。林姑娘怎麼哭了?
林黛玉細聲安慰著伏案哭泣的史湘雲,道:「雲妹妹,快別哭了。仔細傷者身子。外頭男人的事情,你又能如何?」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手裡拿著團扇,美麗的峨眉輕蹙著。
臥室中明亮的燭光,將黛玉的倩影投照在木地板上。她今晚穿著一襲淡藍色水墨風的對襟褂子,配著粉裙。已滿16歲的林妹妹,身姿婀娜,有一段江南煙雨浸潤著的嫵媚,容貌無雙。
晚飯後,姐妹倆在屋中頑笑、說著體己話。因說起不久前四妹妹惜春的婚事,湘雲禁不住悲從心來!哭泣,對於史湘雲來說,是很罕見的事情。她的性情豪爽,豁達,屬於樂天派。但,她終究只是一個少女。
前些時日在賈母上房中,以及到賈府道賀四妹妹惜春出嫁,都是強作笑顏。黛玉鍾靈毓秀,品性高潔,姐妹們素所喜愛。今晚和黛玉說笑,勾起湘雲的心事。
她的哭泣,並非是因為她的大叔叔、保齡侯、四川布政使史鼐被人彈劾丟官。而是衛家被誅三族。和她定親的衛若蘭即將被殺。她成瞭望門寡。
富貴又何為,襁褓之間父母違。展眼吊斜暉,湘江水逝楚雲飛!
「林姐姐…,我…」史湘雲心裡苦,抱著黛玉的腰,埋首,傷心的哭著。
黛玉輕拍著湘雲的背。以她的聰明,自然知道這是讓湘雲哭出來最好。沒再勸她,細聲嗟呀,「唉…」她亦有心思在心頭!二姐姐,四妹妹出嫁,而她的嫁期在何年何月呢?
…
…
賈環在府中,和妻妾們度過十幾天安逸,清閒的日子。這段日子夠忙的!
而賈府里的忙碌,和他這裡關係不大。府中各處人盡其責。否則要這套行政系統何用?
這天下午,他到吳王府中拜會吳王。給寧澄布置了作業,和寧瀟在府內花園旁的一座高樓中,眺望遠景,閒聊。
寧瀟穿著一襲青粉色的長裙,襯托著她修長的身姿。鵝蛋臉,面如美玉,眼似清泉,如同雕刻般的瓊鼻膩脂白玉一般,明眸皓齒的美人。風情明麗。
站在她身邊,就像是站在春風三月里驛路上盛開的白色梨花旁。春和景明,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