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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道:「哦,我這就出去。」拿了賈環用木炭畫給她的款式圖樣,去了外頭。
身後傳來紫鵑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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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就傳到賈環、裴姨娘那裡。裴姨娘聽到消息訝然不已,還真讓賈環把生意做成了啊!這真是…!
賈環聽到消息時,正在書桌前寫東西。淡然的笑了笑。意料之中的事情。
任何事物,只要經過時間的檢驗,存在,它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當然,內褲的存在其實和健康、衛生更相關一點。
很多時候,心靈雞湯會告訴我們,在小的時候,我們夢想著改變世界。但等我們長大之後,是世界改變我們。要學著接受。對這個觀點,賈環只贊同一半。
所以,他才想把內褲「發明」出來。
他沒有改變周朝社會的想法。真學主席上山下鄉搞土地革命,來一個翻天覆地,那太誇張了。不過,生活的細節,他可以慢慢的改變,不必將就古人的這一套。
後面一些小東西、小發明、小玩意,提升生活品質,恢復他在現代生活習慣的東西,他會慢慢的搗鼓出來。比如:牙膏、牙刷、浴室等等。
不過,這得等他有空閒時間以後。他現在還在金陵讀書。要不是操心銀子不夠用,他現在也不會著手搗鼓這些東西。
讀書才是最重要的。賈府的敗亡,就在這幾年間啊。這件大事,始終壓在他的心頭。
晴雯坐在屋裡的矮凳上,就著桌子上明亮的蠟燭燈光,做針線活兒,潔白的貝齒咬著細線,靈巧秀麗的少女,含糊不清的道:「三爺,還真讓你賣出去了啊。青樓那些女人…」
如意清淺的笑著,給賈環倒著涼茶。
看著兩個大丫鬟,賈環心情忽而飛揚起來,調笑道:「回頭給你們兩個一人做幾條。」
「三爺…」晴雯、如意兩人齊聲嬌嗔。
賈環拿著毛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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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中,畫舫處處笙歌,一片盛世的太平勝景。
甄禮在曉夢閣里的畫舫中宴請陳子真。船廳之中幾名歌姬身穿半透明的薄紗跳著舞蹈。薄紗之下,各種顏色的四角內褲,雪白、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令這幾名歌姬性感、撩人至極。
一首舞曲跳完,甄禮笑著鼓掌,對身邊的陳子真道:「當真名不虛傳。曉夢閣這段時間生意大火,不是沒有原因啊!」
陳子真四十多歲,年紀比甄禮要大,有著中年男子的英俊,有點滄桑的味道,微笑著拿起酒杯和甄禮碰杯喝酒,「甄兄弟還真是風流倜儻啊。」
朝廷清查虧空的高御史已經從揚州到了金陵。相信,錦衣衛的緹騎、密談也應該到金陵。目標應該就是甄家。甄大少還有心情關注哪家樓館的姑娘最紅。嘖嘖…
甄禮知道陳子真說的是什麼,微微一笑,道:「所以要請陳兄喝酒啊。」
陳子真笑了笑,也不掉甄禮的胃口,道:「方宗師離開金陵前往京城。現在由中散先生來主持花魁大賽。複賽之中,真正能有話語權的不過他、家父、令尊、衛司徒、賈太守等十幾人。紫南要奪魁的難度不大。」
這些人組成本屆花魁大賽的評委會。
甄禮笑著點頭。身在畫舫之中,很多話不好明說。但紫南姑娘奪魁,就是甄家和陳家的交換條件,這意味著陳家會幫忙宣揚甄家虧空根本原因。
「陳兄高見。我今日去莫愁湖中轉了一圈,還有三天就是複賽,基本上前十名的聲勢已經造起來。其中,竟然有京城來的名妓蘇詩詩。嘿,非常漂亮的一個美人。她還想著爭江南花魁。」
陳子真就笑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和二十多歲的男人,對美女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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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詩詩一早梳妝完畢,前往莫愁湖中。船在秦淮河中平穩的行走著。蘇詩詩眉頭微蹙。
從這兩天的情況來看,她躋身複賽沒什麼問題。但是前十名沒有任何意義。只有躋身前四名才會被成為江南四大名妓。
她沒有爭頭名的想法,但是,驕傲如她,前四名還是想要爭一下。
這時一艘小船平行的行使著,裡面傳來幾聲輕笑,「可是蘇姐姐在船中。」
蘇詩詩推開窗戶,看到一張精巧靚麗的小臉出現對面小船的窗口,正是在這幾日莫愁湖中大紅大紫的紫南姑娘,很多士子都在傳誦她的名聲。淡淡的道:「紫南妹妹好。」
紫南掩嘴一笑,「蘇姐姐已經到快要退出嫁人的年紀,何苦還來爭奪這個江南花魁呢?又累又辛苦。還只是敬佩末席。我這裡有一株南洋來的人參,送給姐姐調養身體,早日北返。望姐姐不要推辭。」
蘇詩詩心中極其不舒服,但臉上保持著平靜,拒絕道:「不必了。」關上了窗戶。
兩艘小船錯開。蘇詩詩一口氣悶在胸中,氣的酥胸上下起伏。欺人太甚!
另一艘小船內,紫南掩嘴咯咯嬌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蘇詩詩是北人,背後沒有巨商官宦支持,能盡前十,還是因為她家媽媽到處宣揚賈先生的那首美人詞「欲問江梅瘦幾分」是給她的,拉高了人氣。否則,早就被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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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之際,還是很有些炎熱的。
莫愁湖中正對著勝棋樓中的搭起五個大舞台,時不時的有名妓出來表演才藝,贏得滿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