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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她帶著一名年輕的勛貴在馬球場中招搖,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京中貴婦。
寧浮實話說道:「殿下,楚王哪裡會見我?我爺爺當日和晉王交好。他還記著的呢。是韓先生和我談的。三千兩。他說有幾句話,要我轉給公主殿下。」
韓秀才的大名。永昌公主到這個層次,自然聽過。知道他是楚王的謀主。智謀之士。跟著她多年的中年侍女端上茶,她喝口茶,道:「哦,先說說看。」
寧浮深吸一口氣,想著昨天韓謹的話,道:「韓先生一共說兩句話。第一,天子之後,公主殿下如何立足於京城?第二,楚王殿下必有厚報。」
永昌公主咯咯嬌笑,花枝亂顫,「咯咯,韓秀才以為楚王必定是東宮太子啊!當我傻呢!大周日報上,天天在罵賈環。不是要動手了吧?我可不想卷進去。上次商貴人的事,把我嚇的!要不是駙馬出面,賈環能善罷甘休?」
雍治十五年的武英殿大劇,賈環橫掃晉王黨。順親王、錦衣衛指揮使毛鯤人頭落地。商貴人死於冷宮。南安郡王奪爵。南安太妃抑鬱而死。著實把永昌公主嚇的不輕。
寧浮勸道:「公主如果這樣想,就錯了。賈環這個人,恩怨分明,睚眥必報。你推薦商貴人入宮,他若是心中記恨著,公主必遭報復。駙馬沒有那個臉面勸阻他的。想想賈皇子對賈府的重要程度!他若是不記恨,公主再推薦一人入西苑又如何?
而且,楚王進獻美人,只是為討天子歡心,斷無他意。韓先生說,這一點,公主可以放心。回頭,人送到公主這裡,公主可以和她聊一聊。」
永昌公主想了想,嬌媚的一笑,俯身勾勾手,「浮哥兒,你可以啊。總算有點男人的樣子。快來。」
寧浮頓時眉開眼笑。後面的話,還是韓謹教他的。這種揣摩人心的話,他哪裡行?果然博得公主歡心。哈哈!如韓謹所說,永昌公主身邊不缺男人,而是缺有智商的男人。那個捕快,以後就等著喝他的洗腳水去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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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京師中的士子們隨處可見。韓謹帶著哼哈二將,步行自城外而來,走進朝陽門中。
在這春風,楊柳飄舞的初春中,韓謹駐足在朝陽門大街上,看著街面上意氣風發、高談闊論的文士衫士子,眼中,禁不住流露出艷慕的神色。
科舉才是正途!
一個兩榜進士,才是響噹噹的牌子。他日後即便是帝師,這個遺憾,恐怕也難以彌補。
羅子車和大頭童秀才兩人對視一眼,開口勸道:「子恆…」
韓謹一身青衫直裰,頭戴唐巾。回頭,看著自己的核心小團隊,笑一笑,道:「我沒事。走吧。」當先一步,走進繁華,充滿著市井生活氣息的街巷中。
三人今天的目的地是劉皇商在城東的一處住宅:見一個女人。思誠坊中一處幽靜的三進小院門口,一名老僕帶著三人進去,到正廳中稍坐。三大皇商之一的劉皇商劉子寧已經等候多時。
劉子寧五十多歲,有些富態,一身錦袍,笑呵呵招呼韓謹三人落座,寒暄幾句,然後,喊道:「青青,上茶。」
劉子寧和龍江先生是好友,與戶部尚書趙鶴齡熟識。和賈環有交集。相處的比較愉快。然而,他卻是楚王黨中人。政治,往往就是如此: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敵人的朋友,不一定是敵人。
片刻後,便有一名白衣美人自內堂中出來,手裡拿著茶盤。中等身量。長發挽起。她身上的衣衫,是武士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曲線,極其的優美,迷人,比例極佳,黃金分割。
等其走上前奉茶,韓謹看清楚她的容顏,容顏清秀幽靜,柳葉眉,雙眸剔透,瓊鼻櫻唇。天鵝般優美修長的粉頸。肌膚不是那種特別白皙如雪,而是透著健康的光澤。
青青低頭,道:「請韓先生用茶。」她的聲音有一種略嘶啞的質感,很有標識性。
韓謹點頭,取茶。他對美色感觸一般。他追求的是個人的政治理想:執掌天下。
青青只給韓謹上了茶,便轉身,往內堂里走去。然而,同來的羅、童兩個秀才,眼睛都看直了。盯著離開的青青的背影。
賞心悅目的美人。貼身的白色武士服勾勒著她豐盈的雙峰,修長渾圓的雙腿。圓潤挺翹的玉臀。瓣若蜜桃。隨著她纖腰的搖擺,仿佛帶著無盡的誘惑。堪稱性感尤物啊!
劉子寧看看呆頭鵝般出醜的兩個秀才,微微一笑,帶著得意,「韓先生以為如何?」這是他在江南細心搜羅的美人。不僅僅是容貌美麗,而且自幼受訓,房中術,技藝高超。
韓謹點點頭,贊道:「尤物。」又道:「劉兄安排送到永昌公主府上吧。我已經和她說好。」
劉子寧笑道:「好!」
不同於楚王系中的其他人。他覺得韓秀才是有真才實學的。而有些人,喜歡拆韓謹的台。比如,從西域宣旨回來的翰林編修黎寬官升一級,任翰林修撰,這段時間,在京城中代表楚王和應試的舉子們接觸。名聲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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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謹只略坐了一會,見過青青本人後,作出決斷,便帶著哼哈二將返回荊園。
水榭中,羅子車和童正言兩人的心裡話,再也壓不住,喝著小酒,說起來。
童正言晃著大腦袋,道:「唉,今日方知天子之樂趣所在。誰tm的再說天子是困於宮城,天天忙死,我絕對罵他。」又問韓謹,「子恆,真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