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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亮身邊坐著羅向陽,賈環。羅向陽笑道:「我想起去年我們秋遊,踏遍京西名山之時的暢快。腳著******,身登青雲梯。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

    語出詩仙李太白的名篇《夢遊天姥吟留別》。

    何幕僚點評道:「長文這一句也不錯。李太白寫景之中,有大格局。有登山的輕快之意。登山之後,令人眼前豁然開朗。適應於我們此時雨過天晴,撥雲見日的心境。」

    大家都是暢快的大笑,再飲一杯。

    接著是衛神童。衛陽笑道:「我這一句怕是要讓大家笑我。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語出李太白的詩篇《上李邕》。

    廟堂之上,「所謂舉世奇才,放眼當今天下,三人而已!」,這個說法,賈環不知道。關於他的評價,從神童到雛鳳,再到衛陽心中的鯤鵬。他還是不知道。

    但這並不妨礙他解析衛陽吟誦出來的句子,快意的一笑,道:「衛元皓心有壯志啊!」

    何幕僚笑道:「這是神童能吟誦的勵志詩。」

    眾人都是大笑。「扶搖直上九萬里」這可不是壯志麼?而「丈夫未可輕年少」這一句,確實非常吻合衛陽的神童之名。  

    衛陽微微一笑,容顏俊美,並不解釋。他其實是在讚譽賈環。這幾句詩,句句都是他對賈環的看法。

    山長入獄,賈環營救成功。這一場風波之後,賈環的名字只怕要抵達大學士這個層級。

    九萬里風鵬正舉!

    他願追隨其後。

    …

    …

    三元酒樓位於宣武門裡街,挨著皇城南的大時雍坊。而賈府居住的四時坊在城西。走一趟,步行約要半個時辰,即一個小時。坐馬車則要快得多。

    賈環和同學、張承劍、山長的幕僚們一起在三元酒樓喝酒時,賈府之中,賈母上房的正廳中,賈府內眷聚集。午後的陽光落在庭院中,帶著酷暑燥熱的氣息。

    賈母、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媽、王熙鳳、李紈、寶、釵、黛、迎、探、惜等人都在。

    賈母坐在主位上,安撫著薛姨媽,「姨媽不要擔心。外頭老爺已經派人去叫那個孽畜回來。他在酒樓里吃酒。等他回來,姨媽看我怎麼教訓他。」

    薛姨媽容顏憔悴,沉默的點點頭。

    王夫人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賈母冷哼一聲,扭頭去看身邊的大秘書鴛鴦。

    鴛鴦乖巧的道:「老太太我去問問,看環三爺回了沒有。」說著話,出了正廳,半響之後回來,一臉尷尬的道:「回老祖宗,老爺派了人去叫三爺。三爺說他在吃酒,晚點會自己回來。」

    說實話,這句回話,鴛鴦心裡聽的是哭笑不得。三爺這是在作死啊。闔府上下都等著要一個解釋,你倒好,從大理寺出來後,竟然在外面喝酒。

    鴛鴦心裡知道這事必定有緣故。然而,三爺現在是連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賈母一聽就冒火了,怒罵道:「豈有此理!鴛鴦,派人,立刻派人,去把他給我叫回來。」

    片刻之後,一輛馬車從賈府出發,前往三元酒樓。(未完待續。)

    第兩百四十八章 十六字令

    ?  三元酒樓中,聞道書院的眾人繼續暢飲。文會繼續。賈環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意上頭,心情放鬆。

    張四水、柳逸塵各自吟誦了兩句詩。左師爺笑道:「我這一句,就比較常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眾人都是一笑,同飲一杯。  

    龐澤一身藍色士子直裰,容貌醜陋,鼻子很大。站起來,端著酒杯,環顧四周,顧盼自雄。他今天也喝高了。說道:「到我了。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知我者,二三子。」龐澤手指著在座的諸位同學、同僚,痛飲一杯,酣暢淋漓!能夠了解他的,信任他的,支持他的,就是這裡的同學、同僚,山長。

    「好!」眾人喝彩。龐澤在書院之時,人稱鳳雛,與三國時的龐統龐士元並照。因為他的學識非常廣博,博採眾長。更有一點,他為人很狂放。這一句,是喜極而狂,說盡心中的憂愁、憤懣,在釋放之後的心情、激動。

    大師兄公孫亮笑道:「士元這一句大有縱古論今,繼往開來的氣魄。為此狂句,當浮一大白!」

    大家都笑,紛紛舉杯共飲。

    龐澤笑呵呵的坐下來,「這是我在子玉那裡看的一句。斷章取義,意境卻是到了。」這不是他的原創。他引用了,當然要說一句。

    喬如松好奇的笑著道:「這話要怎麼解?」

    賈環微笑著解釋道:「對應的上聯是: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語出辛棄疾的《賀新郎-甚矣吾衰矣》一詞。他是早前閒暇時寫在紙面上把玩的。因為,這首詞的上闕,是明末秦淮八艷之一:柳如是的名字來由。他當時是讀史書,看到柳如是的名字,心中奇怪,將這幾句寫下來。  

    大家都是釋然。張承劍身材很胖,呵呵笑道:「子玉高才,我們幾個還是趕緊說完,聽聽子玉以什麼詩句來敘述心情。」

    喬如松、田師爺、何幕僚幾人都是笑著說好。

    張承劍是秀才,多年未曾作詩,但吟詩還是會的,道:「我曾見子玉寫的《夏日絕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我這一句是: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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