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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晴雯、如意兩人一左一右的睡著。不純潔的人都知道,如果是抱著女孩子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手臂肯定是麻的。像韓劇那種溫馨的起床畫面,大部分都是騙人。
賈環在大理寺休息了2晚,在賈府內傳遞的消息是賈環給關在大理寺的監牢中,這把晴雯和如意兩個大丫鬟給嚇壞:三爺往日雖然有事,但從來沒進過監牢啊。
賈環昨晚回來時,抱著兩人安撫了好一陣子才算將她們倆的情緒穩定。吃飯、洗澡之後,晚上自是在一起說話、休息。在東莊鎮時,又不是沒有過?
只是當時是冬天,現在是夏季。情況還是有很大不同的。而且東莊鎮的火炕比較寬敞。而望月居的床榻略顯擁擠。
賈環輕輕的坐起來。晴雯、如意兩人閉著眼睛,晴雯的容顏精緻,嬌俏清麗。如意則是個清秀、柔美的小姑娘。兩人各自穿著粉色、菱白色的繡花肚兜、貼身的短褲,褲腿到膝蓋處。粉藕般的玉臂、細腿舒展在涼蓆之上,有著難以言喻的青澀魅-惑。
賈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就穿著條短褲,笑著搖搖頭。他昨天從三元酒樓回來,酒喝的是有點高的。晴雯則是情緒激盪。如意這小姑娘,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大夏天的真這麼睡在一起,他很難保證他不會幹出點別的事情來。現在並不是思考禽-獸和禽-獸不如這個有著明確答案的「哲學」問題的時候啊!晴雯今年才十三歲,如意也才十二歲。
賈環俯身分別在如意、晴雯兩人的俏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起床。
聽著賈環起床後在屋裡的動靜,蚊帳之中,兩個裝睡的小姑娘同時睜開眼睛。
「噢…」晴雯嬌羞的雙手捂著臉。她昨晚是傻了,竟然陪著三爺一起睡覺。都脫的只剩下肚兜。太丟人啦。
如意抿著嘴輕輕的嬌笑:我的好姐姐喲!她是肯的。三爺不肯。可她已經十二歲了啊。
賈環在帷帳外頭笑道:「你們兩個,醒了就起來吧。」醒沒醒,他又不是初哥,怎麼會判斷不出來?
看看日頭,估摸差不多有八點了。晴雯和如意都在他這裡。外頭小丫鬟自然不會來催起床。他今天其實沒什麼事,只需要去一趟大理寺,把薛蟠保出來就行。
望月居的清晨,蕩漾著笑聲、舒適、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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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吃過早飯後,派了晴雯到隔壁的梨香院傳一句話,他等會去見薛姨媽。潛台詞是讓薛姨媽把打死人的家僕準備好。他等會一併帶到大理寺中。
而後,他則是準備去見見趙姨娘和探春。晴雯和如意的反應讓他有些觸動,他自己不覺得,可能賈府內關心他的人會很擔心。還沒出門,卻是聽小丫鬟來回說單大良等了一早上,便先到前院來。
外書房中,賈府的大管家單大良很乾脆的跪在賈環面前,「三爺,府里的事情,我作為大管家難辭其咎。請你責罰。」
這兩三天裡,族學安排在府里、外頭店鋪里實習的二十三名學生都給趕出去。賈薔、賈芸在管事處里的記錄工作停止。賈瑞在門房頭目的差事給停了。錢誠在庫房的差事也停了。
賈環在書桌後磨墨,淡淡的看了單大良一眼。四五十歲的人,有著一張圓臉,現在是一臉悔恨的神情。賈環心裡其實知道他是演的。但心裡也沒多生氣。
單大良低著頭,跪在地上,見賈環不理他,心裡的惶恐逐漸的加深。他不想成為第二個賴大。在府里做大管家,一呼百應,走出去,人人敬三分。吃穿用度,什麼都不缺。到金陵里去種田是什麼待遇?風吹日曬啊!
賈環提筆寫字,譏諷的道:「府里上下,真是一顆富貴心,兩隻體面眼。嘖嘖。單大良,你們平常都不讀書的麼?沒有文化很可怕的。」
單大良心裡一陣無語。他給賈環鄙視了。他們這些管家升上來,肯定是認識字的。不然怎麼記帳、算帳?但此時無話可說。賈府里現在誰敢在三爺面前說讀書的事情?三爺是這方面的權威。
賈環寫完,將手裡的毛筆放下來,「喏,你拿回去裱起來,放在管事處里當字畫擺設。善後的事情,相關的責任人都給我清洗一遍。至於提拔哪些人填補空缺,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單大良知道賈環的意思是提拔族學裡學生的父母,「我明白。」從地上起來,上前到賈環的書桌邊,將賈環寫的一幅字捧著離開。眼睛掃著上面的字。
憶秦娥: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詩詞什麼的,單大良自是不大懂。但看著那遒勁、有利的字體,鋒芒畢露。再看看句子,他總感覺有一股冷冽的殺氣。走到賈環的書房外時,盛夏艷陽高照,他卻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心裡苦笑一聲:三爺如今和大老爺、老爺是一個等級的人了。在外頭做事,老太太都管不了。三爺的意思,他不敢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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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大良怎麼在賈府內展開清洗,賈環並不怎麼關注。清洗的不到位,錢槐、江興生、賈薔、賈芸等人會給他說。
他的目光已經不再停留在賈府的奴僕界,而是平視著賈赦、賈政。這些事情引不起他的興趣。他現在的頭等大事,還是趕緊,搞定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