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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霂抬起臉來,露出殘忍地笑:“你要反抗嗎?闕忘可還剩下不少部件”
燕思空咬牙切齒地瞪著陳霂。
“或者,我該叫他元南聿?我都查清楚了,你們並非親兄弟,不如……”陳霂陰毒地笑著:“我將他的手砍下來,讓你吃下去,這樣你們不就血肉相連了嗎?”
“你敢!”燕思空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陳霂捏著燕思空的臉:“你們都在我手裡,我有什麼不敢?”他低下頭,再次吻住燕思空的唇,這一次,他緩慢地、纏綿地品嘗著燕思空的味道,極盡羞辱地拖延了這個充斥著血腥味兒的吻。
燕思空雙拳緊握,卻沒有再反抗。
他決定來這裡,便是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準備,這又算得了什麼。
陳霂親了個夠,才鬆開了燕思空,並輕舔著唇角:“你們雖然長得十分像,但味道可不一樣。怪我從前對你太敬重,一直不忍逼迫你,若我早早嘗了你,就能早點拆穿他了。”
燕思空瞪著陳霂的眼睛拉滿了血絲。
陳霂將燕思空從地上拽了起來,柔聲道:“先生想見他,我怎會不允呢,來,我帶你去見他。”
燕思空克制著身體的戰慄,跟在陳霂身後,走出了中軍帳。
他告誡自己,無論他看到了什麼,都要鎮定。他要救他的聿兒,除此之外,什麼都不重要。
陳霂將燕思空領到了一處帳篷前,那裡布滿了侍衛,守備竟然比中軍帳還要森嚴。
侍衛掀開門帘,陳霂和燕思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在那軍帳的床榻之上,燕思空見到了他最想見、卻也最怕見到的人——元南聿。
元南聿披散著一頭濃黑的長髮,衣衫不整地坐在角落裡,他手腳都帶著鐐銬,半敞著的前胸上依稀可見點點青紫的痕跡,在昏暗光線的照射下,更顯曖昧。
聽到腳步聲,元南聿睜開了眼睛,在見到來人的瞬間,他渾身一震。
“聿……兒……”燕思空鼻腔酸澀,險些落淚。
元南聿靜靜地看著燕思空,幾乎動也未動。
“聿兒!”燕思空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元南聿,惶恐而顫抖地用手覆在了他的耳朵上,接著,他微微一怔,掀開了元南聿的頭髮。
陳霂低低笑著:“那是從死囚身上割下來的,我怎麼捨得壞了這副好面相。”
元南聿看著燕思空,聲音無波無瀾,沒有一絲喜悅:“你怎麼來了。”
“我來救你。”燕思空顫聲道,“聿兒,我知道你受苦了,你……”
“你來救我。”元南聿垂下了眼帘,小聲道,“上次你說要救我,如今變成了這樣。”
燕思空僵住了。
陳霂走過去,坐在了元南聿身側,輕佻地摸著他的耳朵:“先生你看,我一絲一毫都沒傷他,連他打傷了我,我都沒對他用刑,我這樣寬仁地對你弟弟,你可還滿意?”
燕思空怒意攻心,恨不能掐死陳霂。
元南聿眼中閃過羞恥,別開了臉,陳霂卻按著他的腦袋,強迫他靠近了自己,並用嘴唇輕輕含住了他的耳垂,陰惻惻地說著:“說來,我得謝謝先生將他留給我,我不捨得割這耳朵,也不捨得割其他地方,嚇唬你們罷了,若壞了一絲一毫,豈不壞了我床笫間的心情?”
“陳霂!”燕思空狠聲道,“放了他!”
“我不捨得。”陳霂欣賞著這兩兄弟的痛苦,心中升起扭曲的快意,“我第一次嘗男人的滋味兒,好得很啊,難怪封野對你念念不忘,如今先生也在我手裡了,我雖未稱帝,倒也可以提前享這齊人之福,快哉。”
燕思空咬牙道,“放了他,我任你處置。”
陳霂還在笑著:“我想要得到先生,想了好多年,那一夜,我以為我得償所願了,沒想到上的卻是個假的。”他輕輕撫摸著元南聿的頭髮,動作不可謂不溫柔,“其實,我後來發現他的身份了,但我假裝不知道,他為了保命,不得不隱忍著委身於我的模樣,嘗來格外有滋有味。”
元南聿終於按耐不住,怒喝了一聲,可手腳均被手腕粗的鐵鐐銬鉗制,他根本動彈不得。
“陳霂,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霂偏過頭,用指尖細細描繪著元南聿的臉頰,尤其是額上那墨刑刺字:“我只是捨不得放了他,可我卻不得不放了他。”他斜睨著燕思空,詭笑道,“只有讓封野以為我言而有信,他才會願意拿更重要的東西,來跟我換你。”
燕思空緊握著雙拳,心中對陳霂已是殺意沸騰。
陳霂將倆人倍受煎熬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心中充盈著報復的快意,滿足地起身:“你們兄弟二人難得重逢,我就不打攪你們團聚了,畢竟,下次也不知能不能再見了。”
陳霂瀟灑離去,留下兄弟二人陷入令人絕望的沉默。
第287章
倆人互相都有些無法面對對方的注視,沉默了良久,燕思空才低聲道:“聿兒,這些都怪我。”
元南聿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靠著軟枕,微揚著下巴凝望著燕思空:“你說怪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