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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聽了男人的命令,即使面露不悅,也聽話的跪了下來。蕭若芊冷著臉看著跪在地下的人,收起了拿在手裡的雙槍。也就是在蕭若芊轉身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光閃過,在昏暗的酒吧中尤為刺眼。
還沒等蕭若芊反應過來,男人的手上就已經多了一把水果刀。看著那把刀活生生的穿透男人的手掌,鮮血不停滴落在地板上。“啊!啊!”男人不停的在地上滾來滾去,越發悲慘的叫著,卻因為怕痛而不敢拔出插在手掌上的刀。
暮桀慢慢的走向那個男人,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場。男人不停的往後退,身子已經碰到了牆,卻還不死心。“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錯了..大姐..給我次機會!”男人不停的顫抖著,鼻涕和眼淚一起掉落下來,既噁心又滑稽。
慢慢的蹲□/子,暮桀抓住男人受傷的那隻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鮮血四濺,男人趴在地上哀嚎著,用另一隻手堵住那個有拇指那麼大的血窟窿。“你不該動她,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殺了你,不過現在,我只想請你離開這裡。”
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在空蕩的酒吧里迴蕩,男人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然後帶著那些小弟逃也似的滾出了酒吧。蕭若芊上前一步把暮桀緊緊的抱在懷裡。“不好意思,又讓你擔心了,我不知道他會想要在背後偷襲我。”
暮桀寵溺的對著蕭若芊搖了搖頭,看著一片狼藉的酒吧嘆了口氣。真沒想到一回A市就會有這麼多麻煩找上門來,看來以後的日子又不會太平了。蕭若芊用手輕摸著暮桀的背部,摸著那個骨骼分明的曲線,腦袋裡又是一副少兒不宜的景象。不過...在做這些事之前,首先得把某個麻煩給解決一下。
蕭若芊用力的拍了拍邱以晴的肩膀,這個睡的像死豬的人竟然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無奈的搖了搖頭,蕭若芊此時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是因為看了電視上的報導,發現這位大小姐遇到了困難,自己又怎麼會跑來幫她?如果不跑來幫她,又怎麼會惹上這麼多麻煩?
歸根結底,還是要說當年這兩個人的一段不堪的往事。
蕭若芊和邱以晴是死黨,兩個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知趣相同,經歷也出奇的一致。都是喜歡女人,然後被女人所傷,最後從一個純良的小丫頭搖身一變,成了世人唾棄的渣攻。要說渣,她們倆是一個賽一個。
兩個人一起出入夜店,一起找女人,然後找到女人之後各回各家,各上各女。也許有的人會問,那這兩個人怎麼沒湊到一起?其實,不是沒有湊到一起,是沒那個勇氣湊到一起。兩個人曾經有過一次滾床單的經歷,但是這個滾床單,是真正意義上的滾床單,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滾床單。
邱以晴自從和那個女人分手之後,就從來沒被壓過,自稱是萬年攻黨。而蕭若芊,也同邱以晴一樣,和沈燁玟分手之後,那叫一個守身如玉,只當攻,不當受,自稱是萬年不受黨。試問一個萬年攻黨遇到個萬年不受黨?怎麼壓?互推?她們沒那個興致,於是一場攻受之戰打響,進而變成了扔枕頭,滾床單。
三個美女坐在沙發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小眼乾瞪眼。江曖漓看著沈逸和沈佑過於灼熱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雖然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名字,但是從她們救了自己,並且收留了自己的這件事上來講,江曖漓就可以相信她們不是壞人。
“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叫江曖漓。”友好的伸出手,江曖漓對兩個人笑著,同時也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兩個人。因為剛才的自己情緒過於激動,只是看到了兩個人過於相像的外貌,並沒有深想兩個人的關係。可是現在,就算江曖漓是傻子,也會猜到這兩個是姐妹,或者可能是雙胞胎。
沈逸一如既往的笑著,輕輕的握過江曖漓伸過來的手,不著痕跡的在上面撫摸著。“小噯說的還真是見外呢,我們救你是應該的啊,難道要我們看著你被那個禽獸給欺負去了不成?”沈逸再說禽獸的時候惡意咬重了字眼,雖然臉上仍然帶著無害的笑,可是卻讓人感受到一股冰天雪地里才會有的寒意。
沈佑知道自己姐姐又要黑化了,急忙抓過江曖漓的手,一改往日冰冷的處事作風,露出了一抹淺笑。“小噯,也許你已經忘記我們兩個人,但是我們卻沒有忘記你。你還記得18年前,在醫院裡的那個承諾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江曖漓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兩個女人。“曾經有這樣一個傳說,只要挖一個洞,然後把想要實現的願望對著那個洞口大聲的喊出來,等到以後,再挖開這個洞的時候,願望就可以成真。”
沈逸不急不緩的說著,像是在回憶一件很久以前的往事。沒錯,的確已經很久了,只有天知道,她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整整18年,她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女孩逐漸蛻變成現在這個堅強卻又讓人心疼的女人。
“小噯,還記得嗎?我們曾經許過的願望。”記憶如月經般潮湧而來,江曖漓怔怔的看著那兩隻纖長而潔白的手。想到那晚那3雙沾滿泥巴的手,又看到如今三雙沒有一絲污垢的手,是她們,是她們。
看到江曖漓的眼眶已經變得通紅,沈逸和沈佑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沒想到,她們的小噯還記的自己。“沈逸?沈佑對不對?”江曖漓看著兩個人成熟的樣貌,把18年前的那兩個小女孩和眼前的這兩個人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