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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江噯漓滿身是血,昏迷在車上的樣子,邱以晴心裡的怒火就會如星火燎原一樣的燃燒。張梁!張梁!這個人就是江噯漓曾經要與之攜手結婚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渣?比起這個男人,邱以晴寧可去相信江噯漓喜歡的是那兩個女人。
“暮桀...把這些人都處理掉會很麻煩嗎?”邱以晴輕聲的問著暮桀,眼睛卻還是死死的盯著張梁。“恩,不麻煩,直接讓屍體也消失掉就好了。”兩個人當著所有人的面輕鬆的交流著,就好像是在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而不是在討論如何殺人。
“你們兩個三八!少TM在那放屁!老子我一槍崩了你!”不堪入耳的吵罵聲響起,暮桀的眉頭微微的皺著,究竟有多久,沒有人和自己這樣大聲的說話了呢?眼看著那個人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自己,在下一秒,一個人肉的馬蜂窩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轉眼間,那個罵髒話的男人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從腦袋到腳,滿滿的都是彈孔。暮桀手下所帶出的槍都是消音的手槍,所以在射擊的時候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僅僅是幾秒的功夫,一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王八,就死在了眾人的腳下。
既然是王八,就應該縮在龜殼裡。這個世界太複雜了,並不適合你呢。
看到這個血淋淋的例子,張梁的手下早就已經嚇得目瞪口呆。紛紛扔掉了手裡的槍,跪在地上縮成了一團。蕭若芊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人,心裡還在想著要不要把這些人都滅掉。畢竟她以前是警察出身,即使現在和暮桀在一起,丟了警察的工作。但是在心裡,還是有著一點點正義感。
當然,這個正義感也真的就只有一點點,如果蕭若芊是那種性格悶騷,正義的不得了的警察,今天就不會和暮桀在一起,也不會看著暮桀的手下殺人而不管不顧。剛才那個男人,蕭若芊也覺得他死有餘辜。
至於原因?還需要解釋嗎?罵了自己的老婆,罵了自己的朋友,僅僅是這兩點,就已經夠他死一百次的了。在場的人中,出了邱以晴意外,都是常在黑道上摸爬滾打的人,殺過的人也許比他們吃的飯都多。
眼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人體馬蜂窩,邱以晴的胃裡便是一陣劇烈的翻滾。幸好她極力克制住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不然在這種場合吐出來,一定會丟死個人吧?“張先生,我想你做過了什麼事你自己應該知道,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我不想傷害你的家人,只是希望,你能把你的命留下。”
一句沒有摻雜任何感情的話,在眾人的耳中迴蕩著。暮桀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掏出手裡的槍交給了邱以晴。“晴,這個人就由你親手解決吧,畢竟江小姐是你的愛人。”接過那把沉甸甸的黑色手槍,邱以晴把槍指對準張梁的頭。奇怪的,心裡竟然沒有一絲害怕,而是有著一種某明奇妙的興奮感。
“哈哈,哈哈!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差勁了,原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變態才會變成這樣!你們一個個都是喜歡女人的對吧?也只有你們這群三八婊/子才會有這種嗜好,你們真是有夠噁心了!邱以晴?你想救江噯漓嗎?你以為她們離開了這裡就安全了嗎?我告訴你,我的人可不止這麼一點,現在她們很可能已經成了馬蜂窩了吧?”
再也無法忍受這些污言穢語,為了結束這一切,邱以晴的手解開了安全栓。
子彈如雨點般砸在車上,讓本來就滿是彈孔的車更加羸弱。沈逸額頭上的汗順著額角慢慢的低落,眼睜睜的看著後面追趕著的車越來越多。一個完美的轉彎,把車硬生生的擠入狹窄的小路上。
“小噯!小噯!醒醒,你不能再睡了!不能再睡了!不許死!不許就這麼死掉!”沈佑在後面不停的搖著江噯漓的身體,把江噯漓不停流血的手腕用布包了一層又一層。眼看著懷裡的這個人的身體越來越冰冷,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蔓延了全身。
“小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好好的保護你,是我的錯,不是我離開你,你就不會被那個變態抓走,求求你,不要死!”沈佑已經哭得不成人形,這種失態,是相處的這27年來沈逸不曾見過的。
“小佑,別哭了,我現在正在往咱們的別墅開,我已經讓最好的醫生坐好了準備,你現在幫我對付那些後面跟著的車!”沈逸盡力保持冷靜的說著,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是多麼想要把那個人抱在懷裡,多麼希望用自己的體溫來召喚回那個人的生命。
眼看著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來的車,沈逸的油門已經一踩到底。破爛不堪的車飛速的在小路上穿梭著,只有把車開到別墅,才是唯一的生路。沈佑一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江噯漓,一邊朝後面開著槍。每一槍,都筆直的射向那些開車的人。
也許是聽到了沈佑的召喚,也許是開槍的噪音太過於刺耳。江噯漓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沈佑還流著眼淚的下巴,和滿是泥巴的衣服。想要開口叫那個人,卻發現喉嚨疼的要裂開一樣,身體也使不出一點力氣。
“小...小佑..”勉強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卻被淹沒在槍聲中,想要動手去碰那個人,剛剛一動,卻是撕心裂肺的疼。眼前一黑,又再度暈了過去。
看著仍舊死死跟在後面的車,和近在咫尺的別墅,沈逸的心裡產生了一個大膽想法。“小佑,一會我把車向後退的時候,你就帶著小噯往別墅那裡跑,等我解決了這些人就過去。”“不行!姐姐,怎麼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要走就一起走!我決不會丟下你。”沈佑大聲的吼著,眼神里透著一股與之前如出一轍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