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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的空氣在周圍飄浮著,江曖漓的眼神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明亮。以至於在很多年以後,都讓沈逸她們無法忘記這個如此堅定的眼神。“好..我教你。”“姐?”“沈逸!”沈逸的話音才剛落地,就引來了另兩人的驚呼。
沈逸把視線扭像她們兩個。“晴,小佑,我知道你們也擔心小曖,但是對於愛人做的事不是應該無條件的支持嗎?我擔心小曖,同時我也相信她。我相信她不會就這樣拋下我們,獨自去天堂。所以答應她吧,否則以後小曖也會不高興的。”
沉默了許久之後,沈佑和邱以晴才點了點頭,但是看著江曖漓的眼神仍然滿是擔心。“小曖,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把蕭天發來的地址寫在紙上,然後放在桌前。我們自然會去看,記住,不要以其它任何形式來向我們透露地址的消息,因為我不確定蕭天是否在家裡安裝了攝像頭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對於沈逸的警惕,其他三個人也欣然同意,不過這樣倒是鬱悶了邱以晴。她看著僅僅穿著一條薄紗睡裙的江曖漓,心想如果安裝了攝像頭那自己的老婆不是被看光了?在心裡暗罵蕭天那個色鬼不下一千遍,然後悻悻的給江曖漓披上了一件外套。其實這樣說還真是冤枉了蕭天,他確實派了奸細沒錯,但是安裝攝像頭那還真是沒有。
晚上,江曖漓把蕭天給出的地址寫在紙上,然後隨意放在桌子上。沈逸看了之後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址應該是A市山林區的一棟廢棄工廠。本來就因為是廢棄的而被大多數人遺忘,再加上是在山林里,所以基本上無人問津。
道路崎嶇蜿蜒,也不排除山林里會有什麼蛇蟲鼠蟻的東西。用兵家的話來說就是易守難攻,想要在裡面藏一個人人,輕而易舉。想要進去救人,那僅僅就是比登天簡單一步。三個人中,自己,小佑,還有邱以晴,她們其中的任何一人,要獨自走過那個山林都要費些時間,更何況是體力如此之差的江曖漓。
想著各種問題,一整個晚上,沈逸都來回翻著身體,難以入眠,自然也影響到了同躺在一張床上那三個人。自從江家出了事之後,每天晚上她們四個人都是睡在一起。而邱以晴也極其財大氣粗的從外國專門定製了一個超級大的床擺在臥室里,以供四個人去睡。雖然說沈逸動來動去是吵的她們睡不著,但是真正的原因還是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心事,想睡也睡不著。
距離蕭天約定的時間僅僅剩下三天,於是四個人每天都呆在一起。不僅僅是為了享受這種難得的閒適時光,更是要教江曖漓一些防身的本領。因為江曖漓是初學者,所以先要學會舉槍,上膛,開槍之類的基礎知識,然後才能讓她練習準度。
江曖漓也沒有想到,看著沈逸她們拿的那麼順手的手槍,竟然這麼沉。僅僅是要把槍端平,就費了不少力氣,更何況是開槍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江曖漓也並沒有放棄。因為她知道到了那天,這一切都要自己去面對。
不吃不喝的練習了一上午,江曖漓也總算是能把槍舉得有模有樣。但是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手上的不適感就已經開始。江曖漓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端著碗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好幾次那個碗都要從自己的手裡掉下去。
這樣的江曖漓,讓邱以晴無比的心疼。看著那個本該好好被疼愛的女人站在練槍場滿身是汗的舉著槍,看著江曖漓連一碗飯都端不了的手臂。曾經無數次想要去制止江曖漓這種自虐的行為,但是都被沈逸攔了下來。
“如果你現在去,並不是幫助她,而是害她。到了那天的時候,我們誰都不能及時趕到去幫她,也只有這樣,能讓她安全一些。”邱以晴聽了沈逸的話,又站回到原地。因為她能看到沈逸在說這些話時,眼裡的心疼。
等到江曖漓休息的時候,沈逸就去幫江曖漓捏捏肩膀,而沈佑則是幫江曖漓揉著酸疼的手臂。邱以晴慢慢的走上前,用紙巾為江曖漓擦著汗,感受到那人柔柔的目光,心裡就像是被太陽光照到一樣溫暖。
接下來的兩天,江曖漓幾乎都是在訓練中度過。舉槍,開槍,雖然說不上是得心應手,但是也基本達到了標準。綜合了多方面的因素,沈逸決定讓邱以晴教江曖漓一些簡單的自由搏擊。至少在槍沒了之後,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明天就是和蕭天見面的時候,晚上洗好了澡,四個人早早的躺到了床上。今天沈逸拒絕了江曖漓練習的要求,說是要在上戰場之前好好的休息一天。看著沈逸略顯疲憊的神態,江曖漓也明白,這兩天的訓練不僅僅是自己累得夠嗆,連著沈逸,沈佑,邱以晴也沒能好好休息。
並排躺在大床上,四個人緊緊的摟在一次。在此時,已經分不清是誰的手握著誰的手,誰的身體挨著誰的身體。三個人對江曖漓的愛意,不管怎麼樣,都會傳到她的身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江曖漓輕聲的說著,眼裡滿是柔情。
三個人一起看著江曖漓,那種表情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自從蕭天那天打過電話之後,沈逸就找來手下徹底的搜查了這個屋子。在在發現整棟別墅並沒有裝攝像頭之後,她們才敢肆無忌憚的在房間親熱。
明天會有什麼事,誰都無法預測。即使不願去想江曖漓會出事,但是三個人也都會害怕。如果明天之後再也無法見到你,就讓我們最後放縱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