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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邊的後面的四腳高立櫃後,一名男子走出來,徑直走到雲菀沁身邊,在她身子難支滑下去的一瞬間,大力一卷,拉近自己懷中,就像搶救下一個珍稀的古玩珍品,喃喃:“沁兒……”
雲菀霏見到慕容泰抱住姐姐,粉拳握緊,指甲嵌進了掌心肉里,妒得牙齒都要快咬斷,雖說這一幕是自己布局的,可見著這場景,仍是妒忌難耐,想著待會兒還要在這斗室里,眼睜睜看著兩人上演活春宮,更是一口血快要嘔出來,掌心肉掐出了血,妨礙平靜下來,不要緊,不要緊,只有這樣,才會討了泰哥哥的歡心,讓泰哥哥重新對自己滿意,恢復往日的柔情,而大姐,日後就算跟了泰哥哥,憑她失貞的身份,地位也不會比自己高!
與此同時,雲菀沁憑著僅存的力氣一把推開慕容泰,努力掀起眼皮,狠狠盯住他:“慕、慕容泰,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知道你這樣會有什麼下場嗎,你好大的膽子——”
慕容泰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他真的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才能得到她了!
帶著前世的記憶踏進這一世,他對她先是恨入骨髓,可發現她這一世對自己冷淡無感,那種恨意,又化成了得不到的難受與噬骨!
她前世對自己那樣依戀,甚至因為自己的冷淡而抑鬱寡歡,這一世為什麼不是這樣?
這樣的糾結,讓他誓死也要得到她!
尤其看著她這一世,一天比一天的嬌艷動人,意氣風發,再不是前世只會縮在閨閣里蹙眉落淚,鬱鬱寡歡的小婦人,更是宛如千萬隻螞蟻在體內啃他的血肉。
她明明就是他的人!
這種感覺,*蝕骨,讓他輾轉反側,夜不能眠。
慕容泰終於明白老天爺讓自己重生一次的意義了,呵呵,活生生就是來叫自己受苦的!為了求之不得的人而受苦!
是叫自己來還債,還前世虧欠她、背叛她的那筆債!
慕容泰緊緊抱得她不能動彈,雲菀霏說得沒錯,只要占有了她,就是他說了算!她是主動上門,兩個人的關係又是曾經指腹過的未婚夫婦,到時再放出風聲,外人只會猜測是兩人舊情復燃而通姦!不管怎樣,只要有了這個風聲,就算是清白的,皇家也不會再要她,雲玄昶那勢利人一定會方寸大亂,他到時再主動上門,雲玄昶只能將這女兒給自己,她也只有自己這條後路了!
至於其他的,比如他與已擬定婚事的未來王妃私通,皇家會不會降罪於自己,慕容泰也曾斟酌過,他到底是歸德侯府的二少爺,而祖母邢氏因是寧熙帝乳母,深受帝恩,到時上面若真有怪罪,祖母定會幫自己求情,祖母那邊更有一面有可保人性命的丹書鐵券,大不了拿出來抵罪!雲菀霏也說過,若皇家怪罪他,她一定求懇姨母,在皇后面前求情。
這樣算下來,慕容泰幾乎是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叫雲菀霏將她快些引來了。
懷裡的人嬌軟無骨,就仍在拼命地蠕動和掙扎,低咒間或傳來,還用殘存的力氣捶打他,咬他,卻顯然已經被藥性燒得開始吐詞不清,渾渾噩噩:“慕容泰,你放了我,我這次既往不咎,若你敢動我一下,我……嗯……”一波滾熱的羞澀感涌了上來,生生阻擋了她接下去的話,竟成了曼妙的聲音。
慕容泰生受著她的摔打與咒罵,卻是捨不得動她一下,如今雖然他控制著她,可分明又是她駕馭著自己的精神,自己才是她的奴隸!
“沁兒……我這麼做,已經是為了你不顧我的世子位了,待今日過後,皇上取消了你與秦王的婚事,我便接你過門,我也無所謂世子位了,好不好?若京城風言風語多,我便連侯府都不住了,咱們去外地,去北方……”慕容泰燒紅了一雙狹眸,貼近她的粉頰,重重地嗅一口香馨之氣。
這一嗅,令懷內女子一個激靈,彈了一下,骨頭就像是融掉的漿水。
雲菀霏聽慕容泰這麼說,心肉就像被千刀萬剮似的,淚水流了下來,自己怎麼會不知道慕容泰的性格,素來將世子位和前途看得比命還重要,可如今為了哄回姐姐,竟說出這種承諾!為什麼泰哥哥對大姐這麼重的痴念!她想不通!難道得不到的真的就是那麼好嗎!
自己為了討泰哥哥的歡心,將親生姐姐勾引過來,供他歡愉!泰哥哥卻當著自己的面子對著姐姐掏心窩子!
這種折磨和煎熬,叫雲菀霏的指尖嵌進肉里,滴出血來。
那邊,慕容泰察覺到雲菀沁的無法反抗,心中既激動,卻又有種不可言說的悲哀,前世初婚時,勾勾手指,她便一臉歡欣地迎接自己,曾幾何時,竟是要靠這種手段來得到她。
雲菀沁壓住身體內的異樣,使勁全身力氣,一個巴掌摔到慕容泰臉上:“賤人!”
這一巴掌和一聲呵斥的力氣,終於將所有力氣全都耗盡,她身子軟綿綿滑下來。
慕容泰再不猶豫,冷目望向雲菀霏,丟了個眼色,腰一沉便將懷內女子橫抱起來。
雲菀霏宛如牽線木偶一樣,木木地將床榻帘子掀開。
昏昏沉沉中,雲菀沁被丟到床上,阻止不了慕容泰,只努力泛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頭一偏,望向雲菀霏:“二妹,他可是你的男人,你就這麼旁觀著你的男人當著你的面做這種事,你不會嫉妒麼,不會吃醋麼,你真的甘願嗎——”
雲菀霏早就被痛苦燒透了的心智被姐姐這麼一激,像是丟了火星的柴,爆發起來,忽然衝過去拽住慕容泰的手臂:“泰哥哥——”
“滾。”慕容泰厲聲一個字,一雙眸子邪得讓人驚恐,“我說過,只要這事辦成了,我不會虧待你,我會接你進侯府大門,讓你從此跟在我身邊,不做外宅女。你現在吃的哪門子乾醋!”
雲菀霏退後幾步,再不阻攔了,親眼看著自己鍾愛的男人一個打挺,騎壓在了女子身上,手掌心掐破的血口子又汩汩流出血來。
雲菀沁眸子黯淡下來,一陣詭異的燒熱又襲滿了全身,只覺得有手掌在一層層剝開自己的衣裳,先是斗篷,再是襖子,再是中衣……忽的神魂又振作了一下,無力地抬起手,這一次,沒力氣掌摑,尖細的指甲卻是狠狠撓過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臉頰。
“刺”的一聲,慕容泰光滑的臉側,顯出一條兩寸多長的血道子,嘩啦啦往外冒著血。
因為太過刺痛,讓他不得不暫時停下來去止血,卻仍是捨不得打罵,哼了一聲,狠狠踹飛了床榻邊的一隻腳凳。
一聲巨響,雲菀霏嚇了一跳,見慕容泰不高興,一個箭步上前,抖著雙手,幫忙一層層剝開姐姐的衣服,等慕容泰止住血,回到床榻邊,才乖乖地退到角落去,就像是剛剛做好了一盤佳肴,親自拔刺拆骨,將鮮滑的肉端給夫婿,免得夫婿吃得磕牙。
在自己止血的時候,榻上的美人兒,已經被雲菀霏剝得近乎乾乾淨淨。
長發因為掙扎,早就鬆脫了,珠釵寶簪落了滿床,瀑布一般的海藻秀髮凌亂大散,翡翠色鮮嫩的小衣掛在脖子上,襯得肌膚如凝脂雪霜,嫣紅櫻唇一張一合,勾人的魂魄,一雙秋水美眸半闔著,透出一絲倔強的光,身體卻是稀軟如泥,因為燥熱,宛如蛇精一般蜷曲著,扭動著,刺激著面前人的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