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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衛國丟掉了手裡的雞骨頭,洗了手,抹了把臉,又漱了個口,就直接鑽到床上來了。這裡沒有牽電,晚上就只能點煤油燈,他剛好就坐在煤油燈的光暈里,用正面朝向林小滿,擺了個帥氣的角度。
“他老了,不好看。沒有我年輕帥氣。你不用看他,看我就好了。可以從現在一直看到四五十歲,不就知道他長啥樣了?”
林小滿吃吃地笑起來,“是是是,你年輕,你帥氣。徐衛國,你要臉不要?你的意思是,你要當不孝子,也讓我跟著你當不孝媳婦,一輩子跟京城那邊的人都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問了我爸,他沒對不起我媽,余蓮折磨了我,我也還了她兩槍,打廢了她。那是我爸招來的事兒,余蓮是去是留,他來處理。他沒處理好之前,我不想把你帶去淌這趟渾水。這錦官城都這麼多事,到了京城,事一多,我就沒時間時時和你在一處了。不自在。”
順手就把林小滿撈到了懷裡,“衛國的事我已經做不少了,這陣兒好不容易閒下來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林小滿被他摸得癢死了,一面躲一面扭,笑道:“那我們就繼續當山頂洞人嘛。不過,孩子生下來了,屎片子我可不洗哦。”
“那你就給我堆那裡,等我晚上下班回來洗。冬天快到了,你衣服也別洗了,厚衣服濕水了特別重,你這把小細胳膊擰得費勁兒。你把力氣留著用我身上。”
“哈哈,你是怕我冬天生凍瘡手一沾水就爛還會疼吧?徐衛國,你體貼我,我知道的。我也超感動的,很想投桃報李一回,可是今天,真的不行了,超額了……”
“那明天你就開始上夜校吧,我晚上八點半還來接你。我現在就洗車去。”
“大半夜的洗什麼車?”
“不洗車你讓我來?”
“那你還是去洗車吧,把犄角旮旯都洗乾淨,不把力氣使完別回來。”
“我自然會洗得非常乾淨的……”
第三百九十五章 繼續保持
徐天來先去找了陳應山,方敏說下午有一個男的來找了陳應山之後,他就跟人走了,到現在沒回來。
徐天來又問守在門外的龍始久,“人去哪兒了?”
龍始久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他家副司令員今天差點把徐司令員的兒子殺了,他怕徐天來是來收拾陳應山的。
雖然說兩人級別就差著半級,可是陳應山比徐天來小八歲,當兵的時候就在徐天來的部隊,跟傅國書,陳苦難一起,是徐天來團里有名的三棵苗。
徐天來向來是護犢子的,對這三個最年輕的娃娃兵相當愛護,只有他們仨兒惹人,沒人敢惹他們仨兒的,陳應山膽子大臉皮厚,又是個刺頭兒,沒少惹事兒,全是徐天來收拾的爛攤子。
他和陳應山的關係是亦兄亦弟。
陳應山這回一來就要提槍殺人,還好徐衛國是個能的,沒被殺成,要是換了其他人,不死都鐵定是重殘。
現在……徐衛國老子來了,還是特別護犢子的老子,龍始久可不想醫院再來一場大戰。
徐天來也是個穩得住的,龍始久不回答,他就磨,就逼,就摳,龍始久沒捱得住,招了,指了指樓頂,“他在樓頂打人!”
徐天來呵了一聲,“給他穿那身皮是讓他隨意打人殺人的?”說著就往樓上走。
龍始久有心想跟著上去,可是想到陳應山說了,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著方敏,敢離開一步,賞他一顆鐵花生米米吃吃。
他就只能看著徐天來慢悠悠地上了樓。
還沒到樓頂,徐天來就聽到陳應山暴跳如雷的聲音。
“安安,攔什麼攔?讓我把他爪子剁了,把他眼珠子挖下來,當玻璃球彈,再在他那倆窟窿眼兒里塞辣椒水兒!”
陳安然的聲音十分不忍,“爸爸,他是無心之失,這就是一個誤會,你已經把他肋骨都踢斷了,腳也打折了,雙手都錯開了,把手指掰著拉扯了好久了,你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什麼無心之失?就是早瞧好了專等著騙你的!安安,爸爸跟你說,男人都是蔫壞兒的,就像那徐衛國似的,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可還不是見個媳婦就撿回來,放在床上扒拉扒拉的。
男人在外頭看起來越是正常越是板正的男人,那一回屋關起門來,就啥花腸子就抖出來了。這瓜慫自己都說了,就是看你長得乖,起了心思,亂整了。看爸爸打不死他!今天打不死,明天也可以打得死!可惜的是爸爸的子彈打光了,不然我把他打成篩子!”
“爸!”陳安然尖叫了一聲,“真不能打了,再打就沒氣兒了!他就摸了幾把,親了幾口,你把他打成這樣,啥都還上了。”
“安安,這事不是這麼算的!女人是吃虧的一方,要是你以後找個男人,這男人知道你被人占過便宜,可能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的,會欺負你的。
爸爸又不能看著你一輩子,你要是給人看輕了,欺負了,怎麼辦?還是讓我把他打死了,殺人滅口算了。”
“又不是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衛國哥和林小滿也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他們倆殺了滅口了?”
陳應山想了想,梗著脖子道:“都殺了!”
徐天來摞倒了守住樓道門的龍耳十,揪著他上了頂樓,一見陳應山就冷笑道:“我再給你長倆膽子,你去殺了我兒子兒媳婦來給我瞧上一瞧!”
陳應山毫無形象地就地一蹲,硬著頭皮說:“我打累了,歇會兒。你讓我打我就打啊,多沒臉子!”
徐天來呵呵笑著,“你陳應山還有面子?你不是說你的面子是灰面做的,掉一層又一層,只要還有人種小麥打成粉,你這臉就永遠掉不完的麼?”
“那是我少不更事的時候說的話,現在時過境遷了。”
“陳應山,我一點也不同情你。你這是自己乾的缺德事多了,就累及了安安。”
“胡,胡說!”陳應山想到舊事,聲音弱了些,扭著頭不認。
徐天來也蹲了下來,一掌過去,拍響了陳應山的腦門,把他拍得跌坐在地。
“這世上最胡來胡說的人怕是你陳應山。我徐天來從來不說假話。
你想想你那會少不更事的時候乾的那些慫包事兒。你也不知道從哪打聽著消息,就瞅上了方大炮家的敏敏,天天去打望,假模假式的想把人弄進水裡,濕了身,然後再賴上去,後頭被方敏表哥打成了豬頭,嘴歪了大半個月。
後來還是不死心,讓你練槍,你拿槍綁上魚線,當魚杆一樣甩,想去勾破方敏的裙子,然後再來個巧遇,脫衣服給人遮,然後換點好感,好上手。
後頭發生什麼,你還記得不?不記得我給你講一遍,重溫一下。你就有那心有那膽就沒那眼力見兒,甩勾甩去不止勾破了人家裙子,還把裙子拽下來了!人家一個大姑娘光著腿杆嚇哭起來了,你個愣頭青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