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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不好開車的吧?”駱驕陽只拿了一瓶酒。
徐衛國想了想,又說:“那我走的時候給我裝兩瓶,給我爸捎的。”
呵呵,這小子蔫壞兒,徐天來現在在吃藥治療,根本不能喝酒,他還叫捎兩瓶!
羅雲說小姑子也不在家,就只做了個豬肉燉粉條,一個殺豬菜,炒了個土豆絲兒,打了個蕃茄蛋湯。
“這在我家,就是過年也吃不上這樣好的東西。”羅雲一邊讓林小滿多吃,一邊感嘆。
駱驕陽也很滿意這個兒媳婦,樸實大方,沒有多餘的心眼子,簡簡單單的,透徹。
最重要的是兒子實心實意的喜歡著她,為了尋她,好幾次差點把命都丟了。好在現在他們終得團圓了,羅雲也願意嫁雞隨雞,本本份份的留在駱家,侍候公婆吃喝,操持家裡一應大小事務。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駱榮光才踩著二八大槓咣吵噹噹的回來了,把車往門口一靠,立馬樂呵呵地往裡走。
他臉上用於遮擋的那副眼鏡已經取下來了,露出了一張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臉。身上那種悲苦氣也一朝盡去,變得又樂觀又愛笑了。
他自己拿一碗筷,坐到羅雲旁邊的位子上就開吃,一邊吃一邊說好吃。
羅雲瞧著他吃得那麼歡實,樂得直笑,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將就能吃,在九里屯的時候,她們都說我是做飯最難吃的,偏生到了你嘴裡,就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起來,也不怕小滿和徐連長笑話。”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人之砒霜,我之蜜糖。小滿不會笑的。徐連長,他會笑嗎?你讓他笑個來看看?”
駱榮光可還記得,把他關在禁閉室,凶神惡煞地逼問他,你看到沒?看到了哪裡,前面還是後面?做過沒?碰了她哪裡?
小時候,他也是聽說過徐衛國的大名的。徐衛國十幾歲就打遍了京城大院,把那些刺頭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沒料到,十幾年沒見,他更冷酷了,當時那樣子,要是駱榮光答錯一句,他都像是會直接掏槍弄死人的模樣。
這樣的人,哪裡會關注他夸自家媳婦兩句的事?
吃完了飯,林小滿就和羅雲去了二樓,替她詳細的量了尺寸,記了下來,然後就開始在紙上描圖,修改了幾輪之後,終於畫出她滿意的樣式了。
把圖樣遞給羅雲看了看,羅雲也十分滿意。
輪到要給駱榮光量尺寸的時候,駱榮光剛一伸展雙臂,徐衛國大步走過來,奪了林小滿手裡的捲尺,自顧自的給駱榮光三兩下圈了圍,肩寬,臂長,背長,腰圍,臀圍,又量了腿長和腳脖粗細,一邊報數一邊讓林小滿記下。
林小滿就根據這些數據,給駱榮光也整了一件近似改良中山裝的禮服,與羅雲那一件剛好配上,男的穿上儒雅,女的穿上明快大方。十分符合駱榮光和羅雲的氣質。
就連駱驕陽瞧了,也止不住伸出大拇指稱讚:“這樣式不錯!又不出格,又襯人。榮光,就照這圖樣拿去找人裁剪趕做出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離開駱家的時候,林小滿收了一堆紅包。
駱驕陽給了一個,駱榮光給了一個,羅雲給了三個,說是替小姑子和婆婆給的。她倆今天出門相看未來姑父去了,走的時候交待了的,一定要給林小滿包大點兒。
他們這邊都興見面禮。
回到車上之後,林小滿就開始興沖沖的拆紅包,一邊數一邊樂呵呵地把錢放到一處。
徐衛國把車開到了什剎海那四合院。林小滿一下車就直奔雜物房,提了兩把鐵揪出來。分一一把給徐衛國,自己扛了一把,直接跑到塘邊,跳下去,在雪裡打了個滾兒,站穩之後,就催徐衛國快下來。
徐衛國把四合院的門一關,拴死了之後,才提著鐵揪一縱,穩穩噹噹地落在兩尺多深的雪裡,仔細看了看方位,就朝著南面走,走了幾米之後,就開始鏟雪,雪鏟開之後,就看到了一個罈子。
他用力地撬,林小滿立馬奔過來阻止他:“輕點,慢點,這罈子埋的年代如果久,你這樣用力別它,會碎的!”
徐衛國剛想說不會,這罈子可是他買的厚肚罈子,因為土陶做的,黑漆漆的,像極了有年頭兒的東西,紮實得很。後頭想想,這一說要是林小滿打破砂鍋問到底,他就得不停的圓謊,麻煩。
他就聽林小滿的,一點一點兒的刨,把罈子刨出來之後,又把封著壇口的蠟戳開,一抹綠瑩就透了出來,陽光一she,個個通透惹眼。
林小滿叫著發達了發達了,直接問過來,撈了幾個玉墜子就慡歪歪地道:“word天,這可是翡翠!哈哈哈,我的翡翠。好多好多啊!我成大富婆了!哇哈哈,我可以買豆漿買倆,喝一碗倒一碗,就是去包小白臉了,也可以用一個扔一個了!”
“呵,包小白臉兒?用一個?扔一個?”
第五百三十七章 來用我
唉,總是不知不覺會在他面前露出本性,一點也不設防。剛剛說的話,他聽得十分清楚,再抵賴也無用了。
林小滿只得一副知錯認錯的態度,弱弱地問:“那你想怎麼罰我?檢查?蹲下起立?還是……那樣?”
“小白臉是什麼?怎麼用的?你告訴我!”徐衛國臉色陰沉,眼中暴風雪蓄積,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暴戾感。
林小滿知道自己把大老虎惹毛了,肯定要被撕碎的。
她慢慢地把玉器小心翼翼地放回罈子中,伸手去扯徐衛國的袖子,可憐巴巴地求饒,“我,我不是那種意思。我就是順口溜出來的。是口頭禪,我不是真要去找小白臉來用。衛國,你信我啊。”
“我信你,可是我想聽聽你要怎麼用小白臉!你會哪些用法?我也不黑,我可以充個數。你來用我啊!”徐衛國依舊板著臉。
林小滿拿不準他到底是在一本正經的開玩笑,還是在說認真的話。
徐衛國喝了些酒,早就打算孟浪。那一天,塘里的積雪不夠深,今天好像天氣也合適,什麼都很合適。
見林小滿遲疑著不動作,他就自己上手了。
直接摟了林小滿,狠狠的往雪上一摔,落地的時候卻是他著地,給她當了層肉墊,緩衝了一下。
林小滿只覺得驟然間天地旋轉,乾坤移位,轉眼間,她和徐衛國已經躺在鬆軟的雪上,身下的雪被一壓,發出咯滋聲。
雪……雪裡來?
會凍屁股的吧?
可是瞧著徐衛國興致勃勃的,她好像也拒絕不了,只能配合了。
徐衛國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發現她接受程度還可以,沒有尖叫,也沒有哭鬧,反而很順從之後,立即翻了個身,把她壓進了雪裡,一邊親吻一邊耳語道:“院門我已經關死了,不會有人闖進來的,你放開一點,這裡就我和你。”
“我……我倒不是放不開,我就是怕冷。”林小滿縮了縮脖子。
徐衛國脫下軍大衣,甩向一邊的雪地,然後又抱著林小滿滾了過去,滾到了軍大衣上,卷著她的唇舌吮吸了一會兒,吻得她找不著北之後,才問她:“現在不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