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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裝睡,我就脫你衣服了。”
林小滿立馬睜了眼。
徐衛國又撫弄了一陣,才慢慢地把手抽了出來,伸手圈著她問:“今晚的月亮很好,要不要去看?”
“不要,累了。”
“那我給你講解幾幅,你姑且聽聽?”
“哪有你這樣的老師,強迫授業的。”
“嗯,這是貂禪拜月,你力氣不夠,這個你可以學學。”
“滾!”
徐衛國又翻了一頁。
“人面桃花,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受地方條件的限制,或在柳枝婆娑的樹林中;或在月光朦朧的小橋邊,或在水霧瀰漫的浴室里……”
徐衛國念著,眼就綠了。
林小滿把頭不斷地往下縮,兩手捂了耳朵。
“徐衛國,你不要荼毒我了。有的事,能做不能說啊。說起來羞死了。”
“那聽你的。不說,睡覺去。”徐衛國樂呵呵地把書一失,一把把人扛了起來,像扛個麻袋子似的,直接奔向石床的位置。
第四百零五章 開掛
這一晚上,林小滿其實睡得很好,徐衛國根本沒有攪擾她,而是在默默看書。
早上的時候,他問林小滿,“你見過迫擊炮麼?”
林小滿打了個呵欠,又滾進他的懷裡繼續睡。她又不當兵,哪懂什麼槍啊炮啊的。
他不是在研究避火圖的麼,怎麼又說起武器來了。
反正不管了,困困困,睡睡睡。他愛看讓他看,她可不會依著他胡來。
徐衛國神叨叨的,又在念順口溜。
“八了百了標了兵了奔了北了坡,炮了兵了並了排了北了邊了跑,炮了兵了怕了把了標了兵了碰,標了兵了怕了碰了炮了兵了炮了。嗯,不錯。”
林小滿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飯,照舊是徐衛國投餵的粥。徐衛國倒是沒毛手毛腳,讓她睡了個好覺,就是他看完了書,也不收拾,就往她枕頭邊上一放,還折了好幾頁書角做記號,像是重點關注頁。
林小滿不安分,一手賤就打開看了看,又是什麼馬踏飛燕,巾幗豪情,醉臥黃鶴樓,舉案齊眉,夜半鐘聲……
聽這名字倒是像模像樣的,看那圖畫卻是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古代人民的工筆和文化都是一等一的好。她仔細一翻封頭,發現這居然還是唐伯虎畫的絕版珍藏版本……
值錢貨呀。
中午徐衛國回來的時候,走路都帶著風,吃完飯就把眼珠子粘她身上,她不理他,他就把她拖過來。
“你也看過了吧?覺得哪個好?”
“誰,誰看過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色?”堅決不能認,一認就會被老虎叨走的。
“我回來的時候就觀察過你了,你一看到我的瞬間,瞳孔就收縮了一下,有一個躲閃的動作,呼吸急促,然後體溫升高,心跳加速。”偵察之王急速上線,據理力證。
“我,我那是幹活累著了,正喘大氣兒呢。”賴皮誰怕誰?反正我不認。
“我折過的書,故意把邊角折得很大,遮了一半圖,你新折的摺痕雖然照原樣折的,但是不是我手法,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怎麼盡把偵察能力用在這事兒上了?”
“一通百通,學以致用,不讀死書,要當實幹派。”
好吧,跟他理論,反正總會被帶歪節奏。這裡隱秘,又沒個旁邊人,他就更是大膽狂放了。林小滿拗不過他,就被拉著試了馬踏飛燕和舉案齊眉兩個姿勢。
反正都是他出力,累死他得了。
時間過得很快,他的持久力和戰鬥力依舊十分驚人。林小滿只能顛來倒去,暈暈乎乎地攀附著他,一遍一遍的叫著徐衛國,我不行了。
聽他得意地笑著,越發衝刺得狠了。
“小滿,說你愛我。”他還逗著她說情話。
林小滿被逗著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徐衛國,我愛你……愛……你……啊……”
她說五六遍,他就會跟一遍,“林小滿,我也愛你。”
林小滿又樂瘋了,滿心都是甜蜜的泡泡在泛濫,就隨他折著揉著換姿勢。
他就跟抽瘋了似的,白天晚上一有空就來,做山頂洞人做上了癮,樂此不疲的。
林小滿就納了悶了,“你最近花在營部的精力好像越來越少了?沒有刺頭挑事要挨收拾?也沒有皮猴兒鬧騰?”
徐衛國兩手枕在腦後,饜足地道:“都突然乖了,不需要我鞭策都玩命兒似的練,好些人進步太大都讓我嚇了一跳。”
林小滿就嘀咕了一句,“我倒希望天天有人輪流找收拾,你把精力全發泄在他們身上,好過天天搖弄我,這骨頭都快被搖散架了。”
徐衛國就一翻身爬起來,攛掇道:“我有個可以不會那麼累的輔助工具。”
林小滿知道他又要提那個長了八個爪子搖杆的椅子,就裝沒聽見。她可不要試那怪東西。這光是個真人都頂不順了,再加上輔助工具,那就是跟滿級玩家還開了掛一樣的,碾壓起她來,那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畢竟,她省了力,他也省了工夫。
就不能讓他閒,讓他閒下來,他就瞎琢磨怎麼當好山頂洞人。
“哎,徐衛國,公公還在替你收拾爛攤子呢,你怎麼不聞不問的啊?有你這樣當兒子的麼?你好歹進城去看一看,關心關心審問的進度啊!還有,小花怎麼跟秦姍姍睡去了?她才來錦官城幾天啊,就覺得自己可以獨立了?她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她覺得可以,我們卻不能這樣放心啊!你進城的時候,就順便問下小花,還是勸她回來住,我的那夜大到底還要不要讀啊,你都折騰得我又兩三天沒去了。
再這樣下去,老師再好都會對我有看法的,這班兒開了之後,我就去上了三堂課,這像話嗎?”
“哈……呼,哈……呼。”徐衛國也眼一閉頭一歪,嘴微張,誇張地假睡起來。
林小滿見他學她,就想過去教訓教訓他,就忘記了她的安全距離論。只要走到徐衛國能撈得著的地方,她就是去投餵大老虎的肉。
肉都到嘴邊了,老虎哪有不張嘴的啊。
拉上來,吃干抹淨再擦擦嘴,徐衛國就精神抖擻地準備進城了。他其實抽空進過一次城,叫碗豆準備好沖印暗房,再把設備找一找,相機里好多照片估計是不能見光的,必須由他來過第一眼。
他有預感,這些照片,也可能會是重要的證據。
徐天來突然去而復返,殺了個回馬槍,余蓮心驚膽戰之下咬緊牙來了個打死不承認,那常遠又在這個節骨眼上跳樓自殺,黑鍋自然就甩給了常遠,反正死無對證。
余市長回過味來之後,也突然意識到,丟一個女兒,總比丟掉全副身家被正法的好,所以,他也開始硬扛了,只肯承認一些不痛不癢,頂多記過處分的小是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