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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了你媽,你媽回了京城,然後……余家人帶走了你媽,關了六年,你媽在江城落了腳,當了多年老師,就被關進了牛棚,然後……小滿說是她九歲的時候見過你媽。
小滿是1959年生,她九歲就是1968年,沈如漢恰恰是次年失蹤的!
衛國……是他,一定是他帶走了你媽,把你媽藏了起來!
還有,沈如漢有一個妹妹叫如心,1969年的秋天,來過京城,來過徐宅,求我派人去替她尋兄。我當時答應了她,並約好了第二天就派人去她下榻的地方接她一起去天山。
可是第二天去的時候,並沒有找到沈如心,只是聽那給沈如心開車的司機唯唯諾諾地說沈如心臨時有事,先回老家了,天山之行,就此擱淺了。”
1969年,徐衛國20歲,已經離開京城兩年有餘了。
當時還姓徐的齊家19歲多,他失手掐死了沈如心,並買通了沈如心的司機說謊騙了人,兩人把屍體埋進了一座被人盜屍配了陰婚,只剩下一座空墓道的墳頭裡,這件事,就爛在了他們的肚子裡。
沈家頂門立戶的沈如漢失蹤,接任的沈如心也橫死,沈家偌大的家業就旁落了,後來在多方勢力的傾軋之下,被瓜分蠶食而盡。
如果,沈如漢藏了自己的媽媽,那一天跟媽媽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就是沈如漢無疑!
他們一定呆在一個交通閉塞,通信不發達的地方,也更有可能是他對外界的消息是靈通的,但是他卻刻意的屏蔽了媽媽和外界的聯繫。這一次他隨媽媽進京,明著是陪著媽媽回來,實際上應該是為了了結本家的舊事,甚至是向徐天來復仇。
自己的親妹妹失蹤,最後一次出現也是在京城徐宅附近。
他是做情報工作的,想要調查,也有自己的門路和手段。如果他早知道自己的妹妹橫死,死在了齊家手中,再加上媽媽的存在,讓他一直覺得徐天來也是一個威脅,在這種情況下,他設下一石二鳥之計,既弄死了徐天來,又收拾了徐齊家,細細想來,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徐衛國詳細問了沈如漢的長相,又把林小滿叫了起來,讓她幫忙繪了一張素描。等到林小滿畫完之後,徐衛國就確認了,這個人,就是那天和媽媽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有他在,那麼徵婚啟示就沒用了。他一定不會讓媽媽看到這則啟示。
第四百八十三章 十里梅林
徐天來見徐衛國沉默不語,立馬問道:“衛國,你在想什麼?還是你知道些什麼,卻隱瞞了我?”
徐衛國慢慢地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徐天來,搖頭道:“沒有,我在想這個男人極其熟悉我們的操作方式,自己又是個干情報的老手,如果他刻意躲著我們,想從茫茫人海之中把他找出來,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
“再難也得把他揪出來啊。如果他真的藏了你媽,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下毒案,尋母,這兩件事,竟然著落在一個人身上了。林小滿聽得雲裡霧裡的,可是有些話,又不好當著徐天來的面問,只能回房去說悄悄話了。
林小滿蔫蔫地坐在一邊不說話,趴著趴著,就又想睡了。
徐衛國就抱她回房去睡,剛一回到二樓,把房門一關上,林小滿立馬抬起頭,精神抖擻地讓徐衛國詳細把事說說。
徐衛國想了想,就把事情串了一下,選了個讓林小滿能聽懂的敘述方式。
“那天和我媽在一起的男人,就是沈如漢。他是1969年失蹤的,那個時間點,剛好是馬大爺把我媽救出來之後。我媽和他在一起,有近10年時間了。
沈如漢失蹤之後,他的妹妹沈如心來過京城求助,可是齊家色膽包天,瞧上了沈如心,沈如心不從,激烈反抗,齊家把她掐死了,然後借了別人的墳頭把她偷偷的埋了。
沈家後來家業旁落,旁支那些人頭腦不夠,手腕也不夠,家業很快就被別人吞了。
沈如漢如果知道他妹妹死於齊家之手,他就肯定會著手對付齊家。
如果我媽對我爸難以忘懷,回京城尋我爸,他守著我媽十年,我媽心裡還是沒有他,他一定會心生怨恨,連我爸一起也恨上了,想要一計鏟二人。
我懷疑……那提供毒素給齊家的人,就是沈如漢!”
林小滿歪著腦袋想了想,竟然冒出一句:“徐衛國,你們老徐家的祖墳肯定沒埋對,風水這麼不好。你瞧著公公,招來一個余蓮,你要不是命大,早死她手裡八百遍了。再說你,你跑出京城了吧,結果又招惹上一個吳月,吳月又三番五次的想弄死我,花式作妖,讓我和你幾度生死分離。
讓龍五更去給你家祖宗搬個家,看能不能好些?”
徐衛國知道她在插科打諢,尋他開心,逗他樂,就配合地斥道:“盡胡說!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
“首先,要確認沈如漢是否知道沈如心橫死一事,先要找到當年埋沈如心的那個墳頭,看看有人刨動過沒?
其次,余蓮和羅齊家那邊,是不是還有什麼料可挖?”林小滿也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開始分析這事。
“嗯,我已經吩咐人去尋墳去了。小白那邊,我也去看過了。小白說饞你那口菜。”
“這一次,小白差點把命都搭進去,做兩個菜又不為難人。只是他現在吃不得犖腥,只能吃流質性的食物,你要下回得空去瞧他,就跟他說等傷養好了,他點啥我做啥。”
徐衛國眸光一閃,直接道:“我要吃獅子頭,八個。”
林小滿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然後順手就擰了起來提了提,“徐衛國,你耳朵出毛病了?我剛剛說的是,小白點菜,他點啥我做啥。我可沒說你有點菜的權利哦。
你把我裝布袋提回來的事,我還沒跟我算總帳呢。
你把我顛來倒去的扒弄,啥姿勢啥花樣你都試遍了的事,我也跟你記在我小本本上的呢,我總有一天會跟你秋後算帳的。
你現在居然還有臉蹬鼻子上臉點菜?”
“小白現在不能吃,我代他吃。我要吃獅子頭,八個!”徐衛國半點不臉紅,大俊臉一下子湊了過來,壓低聲音曖昧無比地道:“我顛來倒去的弄你,你要不服氣,你也可以翻來翻去的弄我啊。我無任配合。有很多姿勢,我都給你看過的。”
林小滿黑著臉,跟黑風寨主似的,兩隻眼睛瞪得嘰溜圓,瞅著徐衛國吭哧吭哧的喘著氣。
這個不要臉的徐衛國,臉皮比城牆倒拐還要厚,正經的時候一臉禁慾跟座冰山似的,結果一關起門來,就痞得不要不要的,什麼樣的黃腔都敢開,跟他比無恥,林小滿甘拜下風。
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徐衛國又不鬧了,就摁著她倒床上抱著睡覺。
“小滿,你這臉皮子還需要操練。你要知道,我是從基層兵幹起來的,那些兵油子們一慣的喜歡休息就說這些,我耳濡目染的,記性又太好,難免就會了。
這屋門一關,屋裡就我們倆個人,你還不准我說些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