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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咬不進去她越用力,到了最後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連她自己都嘗到感澀味了,他連個顫都沒打一下。
林小滿慢慢地鬆開了牙齒,頭往後一揚,視線掃過他被咬破皮的那處肌肉,又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你沒有痛神經啊,怎麼一點也不怕痛?”所以才一點反應也沒有,隨便她咬得多狠,也沒動彈一下?
徐衛國的身體突然變得十分僵硬,捏著林小滿的那隻手掌緩緩鬆開,慢慢地往下移到了她的後腦勺處。
困為生氣,林小滿好看的杏眼睜到了極致,汗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滴進了她的領口裡。因為太過於用力,她的臉掙得很紅,脖子的顏色也漸漸的變粉了,那粉色一直往下延伸著,被薄薄的衣服擋住了。
徐衛國的目光漸漸向上移了移,停在她沾了他鮮血的唇瓣上,貼在她後腦勺上的手掌輕輕一使力托住了她往後一帶,林小滿突然感覺自己的頭不受控制地仰了起來,一張放大的俊臉瞬間就壓了上來,唇上傳來一陣溫溫軟軟的觸感。
隨即,就變成了兇狠無比的掠奪!
她的大腦里轟的一下,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蘇蘇麻麻的從唇上直接竄向全身,像過了電似的!
她緊繃著的身體一下子軟成了一灘泥似的,感覺到她的柔軟,徐衛國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動作也變得益發激烈起來。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交纏著,再也分不開彼此。
林小滿完全忘記了一切,只憑著本能在回應著徐衛國,她的眼裡霧蒙蒙水潤潤的,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臉上的紅cháo越來越濃,似乎已經有些呼吸難以為繼的感覺。
徐衛國往後一撤,她立馬就像是缺水的魚兒般張嘴猛烈地呼吸,直到肺里被新鮮的空氣占滿,她才像慢慢緩過氣來,用迷離的眼仰視著他。
“徐衛國…”
“嗯。”
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徐衛國心頭一軟,再低下頭的時候,就變得溫柔了起來,只是繞住她的舌尖慢慢地磨,她輕顫著嘴裡不時發現含混的囈語聲,嬰嬰咿咿的,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徐衛國慢慢地放開了她,猛地把她往懷中一壓,然後用手圈住,他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附耳說道:“林小滿,希望你還沒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只要戒掉了,能改好,你就還有機會重新做人。”
林小滿早就被這一通親吻弄得找不著北了,徐衛國說什麼,她也只會哼哼地點頭。
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起她當時的舉動,差點沒把自己罵個半死。
太沒出息了,這麼容易就被徐衛國勾引了。
太不矜持了,初吻就這麼被啃了。
可轉念一想,出息和矜持能當飯吃啊?
徐衛國那技術,真不是蓋的,就像他玩槍一樣,是一頂一的出色。
也不知道他這種技術,是經歷了多少個女人才錘鍊得來的。虧得陳醫生說他那夜弄出傷來是因為是初哥,經驗不足所致!
這簡直就是在騙鬼!
光看這吻技,他經手的女人都絕對不會少!
想到他也用這樣的姿勢親過其他人,林小滿端起臉盆就踏踏地走了出去,連續漱了兩道口,直到感覺徐衛國的氣味完全消失了之後,才滿意地端著臉盆往回走。
至於徐衛國說的什麼重新做人什麼的,本就沒聽清,那時候的所有感觀,都是暈暈乎乎的。
最丟臉的是,她好像最後是被親得暈過去的,等恢復了一點點清醒時,她聽到門外有人在叫:“徐連長徐連長,教導員叫你過去!”
徐衛國把她往床里推了推,又給她腰間搭了一床單子,這才跟著那女人走了。
那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軟軟的吳鄉口音,光聽那聲音就醉得死個人。
林小滿聽到徐衛國叫她吳月,門關上之後,過道上還傳來吳月俏生生的笑聲,十分好聽。
不過接個吻而已,就親出了一身的汗,清醒之後,林小滿很想洗一洗,可是醫生特意叮囑過了,傷口不能沾水,除了塗消炎藥之外,還得用碘伏一天消毒五到六次。
可不管是消毒還是上藥,都要用到鏡子這東西。她在房間裡翻了半天,最後把找到一個半巴掌大的黃顏色的小盒子,她打開一看,盒子面蓋裡面嵌著一面小小的鏡子,盒子裡面放著一把老式剃刀。
那應該是徐衛國用來剃鬍子的。
算了,將就用。她又抵上了門,這一次不止拖了小桌子過去,條櫃也被她像推牛一樣推過去抵在了門後。
這下總安全了吧?
為了方便消毒,她一腳跨在床上,然後彆扭無比地用那小小的鏡面照著塗碘伏,一邊塗一邊罵徐衛國。
“豬啊,沒見過女人啊,撲騰得這麼狠,消毒一次就得痛一次,還得用這麼奇怪的姿勢。徐衛國,你腦袋是不是有毛病啊,我的消炎藥也要沒收,你是不是變態啊?
我這傷不抹藥光靠消毒好得慢,是不是你心裡就慡了?
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我一穿過來就直接抹脖子死了穿回去算了。
啊,真他妹的疼!”
要是能直接失去知覺該多好啊…
徐衛國回來的時候,發現門又被抵了,這一次,怎麼使巧勁都打不開了。
正是做飯的時段,二樓的門接二連三地打開了,準備做飯的隨軍家屬們都走了出來,擰的擰爐蓋,接的接蜂窩煤。
看到徐衛國黑著臉站在門前,認識他的軍嫂熱情地打著招呼。
“徐連長,回來了?”
“怎麼不進去啊?”
徐衛國咬了咬牙,攥緊拳頭用力地向內推了推門,表面卻裝作輕鬆的樣子,不時回頭跟那些打招呼的人攀談幾句。
第九章 可取
這一層是劃給營級軍官使用的,徐衛國的好多老部下都住在這一層樓,好多隨軍的家屬們也都認識徐衛國。
看到徐衛國低頭站在自家門前,寧願站在過道上聊天攀談,也一副不想進門的樣子,那些家屬們又開始熱情地招呼著徐衛國。
“徐連長,你們家冷鍋冷爐的,怕是吃不上一口熱乎的了,要是不嫌棄,今天晚上就將就在我家吃兩口?”說話的是一個眉清目秀,身材窈窕,個子嬌小的軍嫂。
“對啊,徐連長,多個人也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兒,千萬別和我們客氣!”有人起頭,就有人附和,另一個剪著齊耳短髮,穿著藍色上衣,紅色長裙,裙邊還細心地捏了些花形褶皺出來的漂亮軍嫂一邊和著面一邊招呼徐衛國過去坐。
徐衛國搖頭,客套道:“不用了,我前兩天在老方家借了十個蜂窩煤,夠用了三四天了,剛剛我屋裡的已經給我煮了一碗水面,現在真不餓,你們還是自己吃吧。”
個子嬌小的軍嫂哦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低頭認真地摘起手裡的芹菜葉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