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徐衛國也覺得這個世界太小了,那時候的小女孩,現在竟成了他的枕邊人。
“我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命運了。你看啊,你從狼嘴下救了林小滿,所以她活了下來,然後到二十歲這年,她又陰差陽錯的碰上了你,然後……”林小滿沒再往下說,掐斷了後半句話。
那個原來的林小滿,竟是因徐衛國而死的,根據當時那種情況來推斷,極大可能是生了什麼病又受了驚嚇沒了的。
林小滿一直撿狗shi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她從小體弱,有時候會有瞬間呼吸困難,心悸胸悶,頭暈目眩的症狀,她長大後嘗試上過地里挑擔子,沒挑幾天就不行了,然後又繼續撿肥。
綜合她的症狀來看,林小滿應該是有輕到中度的心悸症,當恐懼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容易引發心腦血管意外等嚴重疾病,所以她才沒了,然後2016年的林小滿剛好就重生到了她的身上。
徐衛國救了八歲的林小滿,卻又在20歲的時候造成了她的意外死亡。
第六十章 開撩
“唉,林小滿,這就是你的命運啊。”林小滿單薄的眼瞼顫了顫,眼裡盛滿了感慨。
“你剛剛說我從狼嘴下救了林小滿,所以她活了下來…林小滿,你為什麼要說‘她’?感覺你好像說的不是你自己似的!”徐衛國總感覺林小滿的敘述有點彆扭。
“是啊,徐衛國,如果我告訴你,林小滿是孤魂野鬼,你信不信?”林小滿仰起臉,清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這個年代的林小滿已經變成了鬼,而她是2016年來的異時空的孤魂。
林小滿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也存著一絲試探徐衛國的意思。看看他對於這些鬼神之說,接受程度如何。
“林小滿,這不是聊齋。”徐衛國不以為意地說。
林小滿眨了眨明媚的大眼,半真半假地問:“徐衛國,如果這個世界上,曾經有兩個林小滿,你要選安靜的林小滿還是跳脫一點的林小滿做媳婦兒?”
徐衛國伸手,把爐嘴蓋嚴實,然後才轉頭對著林小滿說:“媳婦兒不是我選的,是抓棒槌抓到的。”
“你才是個棒槌!”林小滿發現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徐衛國純粹就不會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烤蘿蔔吃生蘿蔔的才是!”徐衛國立馬接口道。
林小滿噎了一下,那是餓得狠了,然後那名送蘿蔔給她的軍嫂也說了,生蘿蔔也是可以吃的,脆甜脆甜的,她才啃的好不?
至於烤蘿蔔,那是因為徐衛國說他吃不了生的,得吃熟食,所以她才烤的!
端起板凳,啪嗒啪嗒地遠離了徐衛國,林小滿又把屋裡的盆啊桶啊什麼的歸置好,然後牽起自己的衣領聞了聞,皺著眉頭又啪嗒啪嗒地走過去,當著徐衛國的面,把門一關。
“你又關門…”
“那天就帶了一身換洗衣服進城,我這身衣服穿倆天了,我換衣服,你先不要進來。”林小滿解開面前的兩顆扣子,然後像脫t恤一樣把襯衣脫了下來,扔到了盆里。
門嘎吱一聲開了,徐衛國閃身進來,隨手關上了門,然後就抱著雙臂,正大光明地打量林小滿。
林小滿想了想,睡也睡了,擼也擼了,早就被看光光了,也沒什麼好遮的,於是,就慢慢地放開了下意識抱緊胸部的雙手。
徐衛國想看,她就大大方方的脫給他看。
實際上,放不放開徐衛國都能看清楚。
林小滿帶的衣服就那麼幾身兒,這時候胸罩這東西雖然有,但是卻不是林小滿能買得著用得起的東西,所以,她裡面的內衣,就是一件紅棉布背心兒。
背心這種東西,就像牛仔褲一樣,很基本,也最挑剔,不是人人都適合穿的。
穿背心的人肩形要美,不能太寬也不能太窄,不能瘦成柴更不能虎背熊腰,還要有腰,不能上下一條線,最後的重中之重,那是最好得有胸。
因為那時候的背心兒,跟我們現在的貼身小背心可不是同一種樣式,七十年代末的紅背心兒,穿在身上也是松松垮垮的,實際上並不能和胸罩相提並論,頂多,也就起個多遮一層的作用。
松背心穿身上,如果是飛機場,那也跟男人沒兩樣。
林小滿在現代就是飛機場,所以她一直對背心這種東西sayno.
但是現在這個林小滿還是有點胸的,松松的背心穿在身上,也有點曲線感。
背心是半新不舊的,洗得都變薄了,遮擋作用已經大打折扣了。
大白和小紅若隱若現。
林小滿先前本能地一抱,現在又垮的一下放開手,這大白就止不住的彈跳了一下,徐衛國的眼睛瞬間就直了。
林小滿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撩起背心下擺,做了個要脫的動作,背心下擺在窄腰上掃來掃去,忽然上去一點點,忽然手指一放,又下來一點點…
林小滿看到徐衛國眼直了,撩得更起勁兒了,一邊撩他一邊嬌滴滴軟綿綿地說:“徐衛國,這背心不好脫,你要不要過來幫幫我?”
咣…
徐衛國像兔子一樣竄出了門,門被大力地甩上了。
林小滿笑得直接倒在了床上,隨即樂不可支地滿床地打滾兒。
聽到屋裡傳來的嬌笑聲,徐衛國黑著臉挫了挫牙,壓低聲音咕噥了一句:“過兩天再收拾你。”
下午的時候,徐衛國就去了營部,耽擱這麼幾天,營部的事兒也積了一堆在那邊,等著他處理。
一走進辦公室,徐衛國就看到辦公桌上放著一封信,信下面壓著一張紙,走近了些,才發現那張紙是一封電報。
電報是從黑龍省發過來的,上面只有一行字:母病危,速歸。
日期是他從江城回來那一天。
徐衛國凝神想了想,小劉的老家是黑龍省的,他參軍之後也極少回家探親,他偶然提到過,他家兄弟姐妹十幾個,他最小,他媽快四十幾歲才生下的他。
小劉說他媽身體一直很硬朗,經常做鍛鍊,一天不做活就悶得慌,田邊地頭的替兒子兒媳婦兒們打下手。
七十來歲的老年人,突然間病倒了,還發來了電報催小劉回去看看,應該是情況很不容樂觀吧?
難怪小劉都沒等他回來批覆,就留下一封信提前走了。
信是小劉的筆跡,娟秀的蠅頭小楷,徐衛國在他的請假單上簽了字,便將信和電報夾到了一個空白的卷宗里,夾到了書櫃的第二層中間。
“這個小劉,小時候也不知道跟哪個女老師學寫的字,原來只是覺得他這字清秀乾淨,今天一看,才發現這字越來越女氣了,透著一股子娟秀勁兒。
一個大男人,平時老實巴交的,動不動就臉紅害羞,寫個字也女里女氣的了,一點都不男人,這毛病,得改!”
徐衛國又打開其他卷宗看了起來,看了沒幾分鐘,吳月過來了,說是還有一個多月就到八一建軍節了,文工團打算排演些節目,她列了一個表,拿過來讓徐衛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