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頁
冬睡?
怎麼不說冬眠?
又不是蛇!
看著林小滿眼裡明晃晃的好奇,龍五更就笑了一下,“我和蛇沒什麼兩樣。我被一條大蛇抓過,不過那時候個子小,恰好鑽進了山fèng之中,山又是硬岩層,跟花崗岩的硬度相近,無論它怎麼攻擊拍打,那山都不會垮掉。
它就用身子把山fèng堵了,想要活活餓死我。
我就用石頭磨尖了,割它的血來喝。山fèng里應該有人住過,而且要麼很矮小的人,要麼就是天生畸形的侏儒。我發現了一截長竹,我又用石頭一點一點的把竹子頂端磨尖了,就那樣插著喝它的血,活了下來。
它發現了,我就躲;它伸頭想要往裡鑽,我就用石頭扔它,釘它,用竹尖戳它,鍥而不捨的戳,終於還是戳到了它的致命處,它死了,卻把山fèng擋住了。
我沒辦法,只能啃食它的血肉……啃出空來,才逃得生天。
那時候窮苦人家想活著,自然是不捨得這麼多的肉吃的,何況我生蛇血蛇肉都吃了,還怕什麼?
然後我把它割成一塊一塊的,熬成羹,味道又鮮又美又飽肚子。
冬三月,我就靠吃它長得壯壯實實的。不過到後來……就顯出異常來了。一到冬天就要睡,睡的時候人事不知,就靠家裡人注she點營養液便能活著。”
“那你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特別的本領麼?比如能飛能噴火能上天入地什麼的?”林小滿眼熱地追問。
龍五更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妮子,竟然不怕我是個蛇人!我爺爺死後,我被村里人當成怪物,差點燒成灰呢!
之後,數十年間,我都不再提及此事,深居簡出。你竟然一點都不怕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吞了?”
“不怕呀,我男人在呢。你是蛇,他可是老虎!”一抓到機會,林小滿就不遺餘力地吹捧自己男人,也真是沒臉沒皮了。
可那被追捧的男人,絲毫沒覺得自家媳婦兒說得不對,反倒覺得十分中肯好聽,“嗯嗯,誰敢傷害你,我撕誰!”
龍五更沒眼看了,光著腳,踩著雪又咯滋咯滋地走了。
林小滿無意間低頭一看,直接就暗道握糙!尼瑪這是什麼?踏雪無痕?
明明聽到咯滋咯滋的聲音了,可那雪地上竟然沒什麼腳印,像被風吹過似的。
“哎,你不是說你要冬睡麼?冬睡是因為難適應天寒地凍,才休眠減少活動量來求生。你怎麼還打光腳踩著雪走啊?”
“練一練唄,說不定哪天適應了,就可以不用冬睡了啊。我一把年紀了,一年有三個月要冬睡,剩下的九個月晚上也要睡覺,春天要處理上頭交待的案子,夏天喜歡鑽地下室蔭著,就秋天能動彈動彈,有點屬於自己的時間。
可……我這樣,不好找媳婦兒啊。我是蛇人沒錯,可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啊。
徐鐵塊都有女人疼了,我羨慕忌妒,自然也動了春心。”
第四百八十章 黑豹的兵團
龍五更住在松山小築之中,這座山附近十里之內,都是他的禁地,看著沒什麼,可要有人敢擅闖,就會被他養的那些寵物戲弄瘋,才會給放走。
他養了一隻沒事愛打架的丹頂鶴,愛茬架,惹了又打不過,剛開始經常被別的動物打得半死不活的回來哀鳴。
龍五更氣不過,就又抓了頭黑豹養著,只要丹頂鶴出去茬架,掛了彩回來,回來一叫,黑豹和黑豹的兵團就出動了,去把場子找回來。
如果黑豹都找不回場子了,那龍五更後山還養了一群猴子,一群大猩猩,全是會打拳的,領頭的是一隻個子小巧的六耳猴,生得怪模怪樣的,可是靈智極高,龍五更說什麼,它好像都聽得懂。
在它的座下,還有八大金鋼,全是跟奇幻森林裡路易王一樣的大塊頭。
這樣的打架陣容竄出去……還有什麼事平不了?
這些僅僅是龍五更的寵物而已。
他是中科院的名譽首席,長期把廢血弄去給人研製東西,自己也鼓搗些新玩意兒,還是化學專家,參與隱秘的武器研製。
又是管審查這一塊的部長。
他可是站在金字塔第二列的人物,受國家重點保護,比珍寶還珍寶。他這小院子的安保力量,足足有兩個連,全是精銳中的精銳。
他自己還是龍保鏢的二頭目……那一身硬家氣功也是相當了得的。
只是他脾氣怪,不喜歡人家盯著他看,也不喜歡見人,有事要求他,基本都是沒戲。徐衛國是跟他投緣,打架打出來的情誼,龍五更對女人十分好奇,還曾拐過徐衛國去嫖……
然後兩個初哥,叫了十來個女人進來……輪流看了一遍,竟然吐了。
龍五更後來對徐衛國說:“徐鐵塊,我寧願去自摸一輩子。”
徐衛國當時就悶悶地回答他:“那就算了,還是跟你當兩根擎天柱,頂頂這片錦繡河山的天算了。”
龍五更一邊沏茶,一邊洗杯子,得空的時候還打趣徐衛國兩句。
“上次我見到你,就聞到你身上女人味重得很。還是個走了黃泉路的女人。還是個極品有趣的。哎……你媳婦兒有沒有女人介紹給我,順便把我這老大難也解決了?就趁這冬三月,給我物色個唄?”
徐衛國接了茶,自己先喝了幾杯,過了幾分鐘,才把杯子遞給林小滿。
龍五更有些受傷了,“徐鐵塊,你連我都不放心?還要自己試毒?”
徐衛國笑笑,道:“我家最近出了些事,我家院子裡的花樹被人換了幾十年,開的花是有毒的,我們誰都沒發現。我這媳婦兒嘴饞,摘了花來煮粥,差點丟了命。
我自然是要謹慎行事些的。老五,你要找女人自己找去,我這一大堆事在忙,我連吃肉的時間都沒了。
哪來的給你物色女人的時間啊?”
林小滿嗔怪地看了徐衛國一眼,這叉嘴,什麼都說。還用一副幽怨的口吻說!憋死算了。不就半個月沒近身,搞得好像禁了三年似的。
龍五更聽了這話,臉色就變得有些古怪,指著茶杯說:“我這茶里是加了料的,助生子的!我想著我是在做好事……結果幫倒忙了啊!”
龍五更答應幫忙走快速程序,幫徐天來登徵婚啟事,並用組織部的名義來登。可是那助生子的配方,真的是有些兇猛,徐衛國和林小滿晚飯也不敢吃了,談完了事兒就要往家趕。
等到徐衛國開著車回到軍區大院,天已經擦黑了,把車停穩之後,他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又來到后座,把一個布袋提了出來,就那樣扛在肩膀上往徐宅走。
警衛員覺得奇怪,就走上來問:“徐營長,你這袋子裡裝的什麼?我們要例行檢查!”
徐衛國一邊揉弄著鼻子,一邊說:“是我媳婦兒,長得太招人了,就裝布袋裡扛回來了。”說完之後,他又拍了拍林小滿後背,“小滿,小滿,到家了,一會兒就放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