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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再試一遍,確認一下。
徐衛國一次就找准了她全身的激點,每次都弄得她毫無還擊之力。
她要是研究出徐衛國的激點,一定要以牙還牙,好好治治他。
告訴他,什麼叫翻身農奴把家當。
徐衛國也認真地考慮了一下,“你說的陪我睡,是光睡覺?”
“那你還想咋的?以前由著你來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看著肉吃不到嘴裡,就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我回來了,不代表我就原諒你。我是回來折磨你的。你認不認罰?”
“認。你咬吧。”
林小滿一邊咬,一邊觀察徐衛國的表情,聽著他壓抑不住的喘息,感受著他身體像弓一樣繃了起來,眼光向下一壓,還看到了異軍突起。
林小滿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
咬完之後,等徐衛國平復下來之後,她又湊了上去,吹了吹他的耳朵,用軟軟的聲音問他:“我剛剛咬了你兩邊,留了四個牙印。你……想咬回來不?”
徐衛國的眼瞬間又直了一下。
小野貓這一下直接撓得他所有理智都飛了。
“想!”徐衛國一把將她拽倒,翻滾了一圈,壓到了身下。
一吻封緘,味道一如記憶中地那樣甜美。
“我記得,你說等我回來嘗。小滿,林小滿…”
好吧,這個她確實說過,這個吻就算了。可咬個印需要這麼久麼?伸手推了推他伏在半敞衣間的頭。
“喂,你咬好沒?很久了…”
“牙沒力,用嘴咬行不?”
“不行!啊……你不是說牙沒力麼,幹嘛咬這麼用力,你屬狗的啊…”
“咬多了一口…唔,我馬上躺好,你好咬回來。”
“懶得理你,留著下回咬回來,幫我把衣服扣上,把自行車提下樓去。你咬了半小時了…我再不走,一會趕不上開課時間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高材生
王紅梅比林小滿大五歲,大約是上了五六年學,所以上的高級班。
她懷了小孩,又有點怯懦,不知道怎麼去跟人套近乎,林小滿想來想去,反正她報班兒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第一堵徐衛國疑她識字。第二放鬆吳月警惕,她房前屋後放滿捕獸夾,日夜驚恐雖然精神上受了打壓可難保不會死性不改,就呆文工團內部害那些新團員,她以前屁股擦再乾淨抓不到把柄,也得干她呀!這是個禍害,必須鏟!
唯一的難處在她繼父那兒,就跟殺人犯嫌疑人似的,警方明知是他找不到證據就不能定罪一個理兒。必須刺激吳月讓她以為有機可趁有翻身仗打,她才會露出馬腳。
林小滿一念到此,索性就給王紅梅當陪讀了。和她一起上學,一起下學,路上照料著她,直到她生下孩子。
剛恢復高考沒兩年,全日制的正規學校里,也好多工農兵學生,夜校里就更多了,二十幾歲的學生就十來個,三四十歲的占多數,還有兩個頭髮都斑白了的大爺。
夜裡最熱鬧的地方就是各類夜校。
被壓抑了十餘年的對知識的渴望和期待,在夜校找到了宣洩的窗口。
這時候的夜校幾乎全部都是學歷教育培訓,各式各樣的高校畢業證書都是通過夜校培訓得來的,最習慣的叫法是“夜大”。
而在夜大里表現優異的夜校生,後來都在許多單位里擔任了骨幹。
所以知識的確還是能改變命運的。
她們經過初級班的時候,聽到那名新來的年輕男老師,正指著黑板下兩個工工整整的工人兩個字,教下面的學生念。
他的聲音十分純淨,好聽。
“工人,工人階級力量大,工人階級覺悟高,革命最徹底,團結鞏固紀律好。”
林小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朝裡面瞟了一眼。
男老師一身洗得泛白的正裝,嚴肅的長方形臉上戴著一副黑寬邊眼鏡,兩隻不大的眼睛在鏡片後邊閃著亮光,看到有人往裡看,他先是微微笑了一下,又走過來打開了教室的門,探出一個頭問:“你們是晚到的同學?”
林小滿搖頭,指了指高級班,“不好意思打擾您授課了,我們是高級班的學生,從這兒經過,聽到老師聲音十分好聽,就好奇看了一眼。”
老師就又關上了門,沒再搭理林小滿。
高級班的老師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五十來歲的婦女,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亂發,胳膊下夾著書本,抿著嘴,昂首挺胸地走進教室,取出粉筆唰唰地往黑板上一通寫。
“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是你們的老師孟文,我的課堂上不允許遲到早退缺課,每一課上課前必須點名,如果有三次遲到早退兩次缺課的,麻煩你們以後就不用來上我的課了。”
嚴師出高徒,孟文在夜大里也是相當有口碑的,已經教了幾年的班,她班裡出來的學生,確實都去了不少單位,混得還挺不錯。
一來二去的,她的名聲就傳出去了,大家也都以上她的課為榮。
孟文人很嚴肅,對學員的要求也很高,說話直接,火大起來的時候,不管你是哪個,直接就是一痛訓斥,訓斥得你下不來台,最後還要問你服不服?
就一堂課,她這威信就立起來了,原本有幾個年輕後生來的時候還嘻嘻哈哈的,上完一堂課之後,立馬變成了嘴巴上拉鏈的悶葫蘆。
孟文上完課之後,就輪到數學課,教數學的居然是剛才教初級班的那名男老師,人年輕,好像比那孟文和善一些,那幾名後生就又扯起拐來,他一背轉身,這幾個人就在後面傳紙條,偷笑,交頭接耳的,鬧到瘋時還把你的書扔給我,我的書扔給你。
到下課的時候,男老師突然讓所有人都站起來,離開座位,指著林小滿和王紅梅道:“你們倆,把每張課桌上的書都檢查一遍,剛剛上課的時候我發現有些同學不太認真,好像在搞小動作。
現在,我們就來讓他們現現形!看看有什麼事,是比學習更重要,更著急去討論的?”
小紙條全被搜了出來,堆到了老師的講台上。
老師拿起紙條一張一張的念。
“前面的女同志臉像盆兒一樣大。”
“屁股也像籮兜一樣圓。”
“下回帶把剪刀來,把那黑秋秋的長頭髮剪下來。”
“打個謎語給你們猜,天晴曬不干,落雨濕不透的是啥子?”
“猜不到哇?你們往左看,看看那名男同志臉上長的啥子。”
“麻子,是麻子點點。”
“剛剛右邊的女同志放屁了,帶著蔥花味兒。”
“我們全班同學,沒一個女同志長得抻斗的,想談個對象都找不到合適的。”
“短頭髮和小臉那兩個還可以,身上香香的,好聞得很。”
“啥味兒,女人味兒?下堂課我們要換座位…我也要聞。”
老師念完所有的小紙條之後,大臉的女同志,麻臉的男生,長頭髮的大姐,還有放屁那個女同學,全都氣綠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