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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收拾過的人,就相約著絡繹絕地上門來看妻奴長啥樣。
一天來一個,煩都煩死了。
徐衛國就讓他們乾脆約齊了,找個地方再干一場,打輸了的人再敢上徐家門,就打殘!
畢竟被打是十二年前的事,再大的疤都看不著了,這人就是這樣,時間久了,就忘記了當時那種以為要記一輩子的刻苦銘心的痛和千萬不能去招惹徐衛國其人的戒言。
更何況,徐衛國說了,大家可以一齊上!
徐衛國就趁林小滿睡午覺的工夫出門打架去了。
誰知道林小滿沒一會兒就醒了,然後就有人來做客,把徐衛國去打架的消息透給林小滿聽了。
林小滿覺得這事有點奇怪,男人茬架,關這些女人們啥事,她們跑來嚼嘴皮子為哪般?
難道……有人想借著這由頭做點什麼?
第四百六十章 衝突
林小滿詐了一下白漣余,發現徐衛國應該是去打架去了,好像還約了不少人,問具體地點和時間,白漣余直擺頭,不肯回答。
坐在客廳里的兩個不速之客是兩個花樣年華的少女,也住在這個軍區大院裡,馮綠水的爸爸在陳應山手底下做事,是機電二部的科室主任,馬碧雲的爸爸是京城衛戍區的警備團團長。
余蓮在的時候,兩家人是時有來往的,所以這倆姑娘來串門子,也不算太唐突。
只是這來意就有點令人費解了。
她們倒真像是專程來通知林小滿,想讓林小滿去圍觀似的。
林小滿不為所動,就歪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她們說。
“徐大哥走了之後,這京城十二年來的變化可太大了,就兩三年前,有一個叫王豐收的人突然冒了出來,跟徐大哥一樣,使得一手好槍,號稱第一神槍手,功夫了得,打遍京城無敵手了都。
這人雖然行事有些孤僻,但是那長相,聽說跟徐大哥可是不分軒輊的,見過的人沒有一個說他不好看的,就是出身低了些,個人能力倒是無人能出其左右的。
要是出身但凡高一點點,有點背景,我爸都想招他當上門女婿了。”
“對啊,聽說這次錢小二羅浮白他們就是把王豐收說動了,王豐收也聽過徐衛國的大名,今天這場架,怕是分不出個高下。”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越是分不出高下,分勝負的時候,傷得可能就會越慘。”
“羅浮白當年可是被徐大哥的落了一口門牙,說話漏風漏了好幾個月,最後實在是被人笑話得不行了,才想起去整了副假牙戴上,還用鐵絲箍上,所以他又得了個綽號叫牙套哥。
他可跟京城這些痞子們說了,今天要是王豐收贏了,以後誰都不能再喊牙套哥這個綽號。
另外還要在全聚德連賀七天!他這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林小滿淡淡道:“我就沒見過比我家徐衛國還能打的。他整個就是一人形暴龍,等閒七八個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你們把這王豐收吹得這樣厲害,別到時候三兩下給打趴下哭爹喊娘的,那可就不好看了哦。”
見林小滿搭腔了,馮綠水就鄭重其事地把王豐收的事簡單說了說。
“王豐收十八歲參軍,原來是在一偏遠地方餵馬,聽說當時就他們那邊兒的第一神槍手,打架路子又野人又凶蠻,從來沒輸過。
後頭當了兵之後,那就更是一路過五關斬六將,他升級的速度,比徐大哥還要快。他今年26歲,已經是獨立團團長了,要是到三十歲,師長都上得去!
他的槍法,身手,是上頭那幾位都交口稱讚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功夫好的人都傲氣,王豐收和徐大哥一樣,不喜與人結交。
這一次,羅浮白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他請動的。好像答應了他去掐賀勝利的尖兒什麼的。
你說他一個出身又低,背景也無的孤兒,竟然單槍匹馬的要跟賀家對著幹,聽說就為了搶一個女人!
羅家和賀家旗鼓相當,羅家也基本不參與爭鬥,可是羅浮白既然放出話來說只要王豐收贏了,羅家就站他那邊,壓著賀家一頭,不讓賀家大少爺借勢胡來。
羅浮白可說過了,只要王豐收肯出手,徐大哥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幾個小姐妹也約好了,就在他們約斗的二樓咖啡廳訂了位子,一邊喝咖啡一邊等結果出來。”
“對啊,綠水,時間快到了,我們趕緊走吧。一會兒得到消息的人多了,進去就不方便了。家裡頭最近也管得嚴,要是知道我們去湊這種熱鬧,肯定會挨訓的。”
“唉呀,怕什麼?簫簫姐已經安排妥當了。我們上去的道,跟普通人的不一樣,不會撞上太多人的。”
楚簫的小跟班兒?
來請林小滿去看徐衛國打架?
這倒挺有意思啊。
既然他們把王豐收鼓吹得如此厲害,還口口聲聲說徐衛國一定會輸,那她就去會會這個楚簫,順便看看自家男人如何力壓群雄!
她就去給他當個啦啦隊隊員。
“白漣余,你聽清楚了嗎?不是我要出門,是我不得不出去給我男人撐場子!你去跟公公說一下,安排好警衛人員看好家,你隨我去一趟。你辦事是個機靈的,公公應該放心你。”
徐天來也知道林小滿悶壞了,馮綠水和馬碧雲這倆姑娘也是知情識禮的,從不做出格的事,她們倆結伴一起來,大約就是楚簫要見見林小滿。
關於楚簫的事,徐衛國也沒有跟徐天來說得太詳細,只是交待了一下:“爸,我會處理好的。她已經妨礙了我一次了,我絕不會讓她現橫亘在我的小滿之間。過去的事情,我不想細說,也沒必要細說。”
徐天來本來就不喜歡楚簫,一來是楚簫的爸爸是資本家,原來是敵軍那邊的,給敵人撐腰,要錢給錢的支援著,敵軍就拿了楚家的錢去買槍買炮打徐天來的兵。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啊?不止徐天來的部隊,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一路打下來,折了多少條命啊!
徐天來恨不能把楚凡生剝皮活埋了,可是他臨了臨了的,又易弦改轍,說是棄暗投明了。這投了明了,就從階級敵人變成了共盟戰友,徐天來心裡憋屈得要命。
他能做到和楚凡生老死不相往來就已經不錯了,還打兒女親家?絕不可能!
聽說徐衛國和楚簫處上的時候,徐天來是不信的,可徐衛國默認了此事,並來問他意見。那會兒,徐天來知道徐衛國想當兵,可是做為一個老婆死了,只剩下一個孤孩子,還是靠動物的奶奶大了的唯一的兒子來說,徐天來第一次自私了,不想讓徐衛國去當兵。
他太知道徐衛國的脾氣了,他只會去干最危險最能體現出衛國價值的事,這些事就是時刻生死間。
徐天來希望徐衛國留在京城,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安安生生,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
兩人的意志就起了衝突,徐衛國就借他不同意楚簫這事,趁他帶兵去越的那幾年,一聲不吭地收拾了包袱就走了人,然後就沒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