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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休息了幾分鐘,他又試圖再次爬起來,“徐衛國,再來!”
徐衛國罵了句牲口啊,“不來了,再打回去媳婦兒看到我就要哭了。”
殺氣騰騰的王豐收聽到媳婦兒這三個字,眼中突然划過一絲傷痛之色,慢慢地躺回了地上。
“你女人好麼?”
“我的女人當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了。”
“別得意!越是好的女人越是會騙人!說好的天長地久,永不分離,都是騙鬼的。”王豐收伸手捂住了眼睛的位置。
徐衛國斬釘截鐵地道:“不會,我的小野貓就是調皮些,她捨不得騙我的。”
“那今天就這樣,不打了,但我沒辦法認輸。”王豐收的手慢慢地從眼上滑了下來,眼裡重新露出那種嗜血狂野的冷光。
徐衛國想了想,確實誰都沒輸,要分出輸贏來,必有一生一死。
“那就算平局吧!如果真要分個勝負,就必須死一個!我徐衛國的手上,不沾自己人的命。哪天你要叛國了,跟我吱一聲,我來收你的命。”
王豐收呸了一聲,“這句話同樣還給你!等到了那天,我肯定弄死你!樓上有個女人一直在看你。”
徐衛國眼皮都沒抬一下,不以為意地道:“看我的女人多了去了。她看我,不就希望我看她?我回去看我媳婦兒去。”
“呵,她一直在哭。這世界上,看著你笑眯眯的女人成千上萬,看著你哭的女人,怕是不多吧?”王豐收歇夠了,自己伸把自己的胳膊接上,把膝蓋骨也端正了。
徐衛國心頭突然扯了一下,立馬抬頭往上看,二樓的玻璃窗戶上,壓著一張擠變形了的臉。
唉……這臉白護了,小野貓啥都知道了。
徐衛國眼珠子轉了轉,眼皮子直接往上一翻,喊了聲小滿,然後人就裝模作樣的暈過去了。
林小滿站了起來,又坐了回去,轉頭看著白漣余道:“把我來的時候背的那個大包提著下去,先給他檢查一下,看傷勢嚴重不嚴重。嚴重的話立即送醫院,不嚴重就地給他把傷包紮了。包紮的材料費,人工費,後期的湯藥費,療養費,找那個叫錢小二和羅浮白的人要。
如果不給,就跟他們遞句話,說我會挨家挨戶趁大人在家的時候上門去要!
包紮好之後,把徐衛國弄上來,把那個打傷徐衛國的野獅子也叫上來,就說他們今天表演得太夠勁了,姐要看賞!
一人賞一壺特調咖啡!”
燕十一歪了歪嘴,一,一壺?一杯都要人命了,還一壺?
這女人心狠起來,還真是沒誰了。
白漣余又問:“那這材料費人工費,湯藥費和療養費是多少?”
林小滿笑了一下,“材料費繃帶一百,紅藥水一百,雲南白藥兩百,人工費一百,湯藥費一餐五十,療養費是湯藥費的兩部。一會讓那兩個人上來結帳。”
白漣余就背著包紮用具下去了,把林小滿的話一傳達,錢小二和羅浮白都覺得這個價格有些狠了,不過想到那句要趁大人在家的時候挨家上門討債的話,他們又咬咬牙認了。
左右看到徐衛國被打了,見了血,他們也樂呵了啊。
徐衛國裝暈裝了一會兒,看到是白漣餘下來,就知道林小滿生氣了。白漣余讓他怎麼配合他就怎麼配合,時不時的偷瞄一眼林小滿,林小滿就笑眯眯地看著他。
包紮完之後,白漣余就把林小滿要收取包紮費人工費湯藥費療養費的事跟徐衛國說了,徐衛國嗯了一聲,就讓白漣余過去找那兩個坐最中間的人。
一個西裝革履的,生得文質彬彬的,鼻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像是個文化人。
一個穿著糙綠色的軍裝,脖子上掛了一塊古銅錢,細長的眉眼,眼就是睜到最大,也跟別人眯眼差不多大。
“我家姑奶奶說了,這材料費包紮費湯藥費療養費,都必須由你們來承擔。你們要是當場不認,她會挨家挨戶上門收取。到時候還可能產生車馬費,勞務費和出差補助費用。”
錢小二眼皮子抖了抖,無奈道:“在我們京城這圈子,茬了架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白漣余就回答道:“你可以回自己家,找自己媽,可我家姑奶奶是肯定會去找你爸媽要帳的。她說了,她是鄉來的,不知道京城圈兒的規矩,不知道,那就按她的辦法辦。不按她的法子辦,就讓徐營長養好傷之後來說服你們照她的意思辦!
風裡雨里,路口等你,不見不散!”
羅浮白不耐煩地道:“給給給,我們給!”
“嗯,姑奶奶還說了,空口無憑,要簽字畫押,你們身上應該都是不帶多少現錢的人,掏出來湊不齊也丟人現眼。”
第四百六十五章 皮包公司
得,兩人只想著儘快完事,然後去喝一頓,慶祝打了徐衛國這件事。白漣余拿條子出來讓簽,就簽唄,上面的名目和說的是一致的,價格也與聽到的沒差。
等兩人都簽完字了,按上手印子了,白漣余又畢恭畢敬地道:“姑奶奶她會找專人計算一下,明天上午十點,還是1901咖啡廳見,到時候真金白銀現款現,概不賒欠!”
錢小二有些奇怪,“這帳不好算?”
“姑奶奶沒上過多少學,算帳有點困難。請人算還得花費用,也不放心,所以這個專人也代指她自己。到明天,她就應該能算出來了。”
“行行行,讓她慢慢算,不過就是一些小錢。也就只有從鄉下來的才看得上。我們就只當少喝了幾餐酒,少比了幾場狗。”
白漣余暗中笑了一下,這才攙了徐衛國上樓,王豐收想了想,也簡單收拾了一下,跟著上樓來了。
林小滿讓徐衛國和王豐收等著,她今天要給他們親手做空前絕後的咖啡喝。
光聽聽這個名頭,就足夠讓人心裡發怵。
徐衛國無奈地望著王豐收,“她就這點愛好,擔待一下。”
王豐收點了點頭,眼裡突然一暗,“肯收拾你是你的福氣,有些人想被罵被打都再沒機會了。”
林小滿進了燕十一的工作間,隨便看了看,就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抄著手道:“有沒有夏威夷可那 Extra fancy kona 生豆?有就貢獻一點出來,用手給我慢慢研磨細,然後現煮兩壺。”
“你不是說你親自做特調的嗎?這磨豆子活兒最累人,你讓我干?”燕十一邊從櫃裡拿生豆,一邊拿研磨用具。
“呵呵,我只說我親自做特調,沒說親自磨豆子煮咖啡。對了,燕十一,你是哪兒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就京城,還就是這家咖啡店的主人的孫子,只是以前太操蛋了,被人騙著去鬥狗,把老祖宗傳下來的家業全敗光了,然後又發現喜歡的女神,竟然也是向錢看的,所謂的感覺,不過就是錢多還是錢少來定的,就覺得這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路過家起火的工廠,就進去救人了,然後被煤氣罐炸上了天,醒來後就變成了我二爺爺,那會他也才十五六歲,我來的時候是鬧得最凶的時候,是1968年冬天,我二爺爺應該是被餓狠了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