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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照在這一片白雪上,玉質柔肌,姿態光艷,美得令人心醉、令人窒息。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不盈一握,可他卻想握一握。
手指慢慢地爬上去,只因手感極好,一路向下,從肩滑下來,滑到了腰線處。
細膩瑩白的肌膚,手摸上去就感覺了暖玉一樣的,溫潤光滑,單是這份觸感,就已經令徐衛國不由暗自里一陣眩暈。
慢慢的,他就發現她的腰與臀交界處,有一個小小的內凹,剛開始,他以為是骨頭碎了一小塊,瞬間就是一驚,摸索著想替她把骨正好。
結果摸到最後,竟發現這是她天生的一處,是那種歪書上寫的美人有腰窩那種窩。
他又攥了她的腿向上擠,推擠得那臀挺翹無比,更勝之前的那香艷風光。
果然,那處凹陷慢慢的變成一個心形,歪書上說,胸中一顆心,背腰處還有一顆心,這種女子有兩顆心啊,一份真心,還有她這顆藏匿起來的心,要兩顆心都給她捂熱了,才養得住。
他就這樣研究著,觀察著,忘記要把她的腿放回原位,臀部翹起,兩腿繃直,於是呈現了一個雪白的滾圓。
借著如豆的燈光,他在那兩股間也看到一瓣若隱若現的粉紅色的荷花。
氣息立即不穩起來,他的手一顫,煤油燈掉了下去,眼看著就要落到地上,發出聲音。
徐衛國一個劈叉,健碩的大長腿瞬間貼著地面,拉成一條直直的線,手指輕輕一夾,終於夾住了跌落的煤油燈,火星子卻因這顛簸濺了幾點出來,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瞬間燙了幾個小紅點。
林小滿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體極為不對勁,像是被誰用力折了腿似的,她猛地一蹬腿,又聽到一點點奇怪的響動,立馬警覺了起來,豎起耳朵凝神聽了聽。
徐衛國趕緊往地上一趴,滾了兩下,直接滾進了床底下。
林小滿抬起上半身,眼睛在黑暗之中轉動著,想想那窗戶還打開著,要是再有一個人從那裡爬進來,如果是個不認識的,真正的賊人或者心懷不軌的人,那她這時候就好像已經很危險了。
理智是不想讓她這麼快示弱的,可是本能地,卻從嘴裡輕輕喚出了徐衛國的名字。
低低的,帶點怯懦的聲音,如同小貓害怕時才會發出來的嗚咽聲。
“徐衛國…”
叫出口之後,才想起來,他睡外屋去了,他們現在已經勢如水火,中間隔著一條再也跨不過去的天塹。
這樣的聲音聽在徐衛國的耳朵里,心裡便軟得一塌糊塗,瞬間忘記了她對他冷臉,不陰不陽,今天晚上還在她床上發現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下意識地,他就嗯了一聲。
竟然忘記了他藏床底下就為了不讓林小滿發現。
他竟然不打自招了。
林小滿聽著聲音來自於床下,倏地一驚,瑟縮了一下,又好像聽著是徐衛國的聲音,也就大了膽子慢慢挪到床邊,吊著頭去看床底。
黑暗之中有一道粗重紊亂的呼吸聲,因為太黑,她只看到了兩隻突破了黑暗的,閃光的眸子。
她突然想起李愛紅對方前進的那個形容,發光的眼睛,綠油油的像是餓久了的狼。
“徐衛國?”林小滿試探地叫了一聲。
徐衛國又嗯了一聲,慢慢地從床底又滾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幾下,才伸手來摸了摸她的臉,小聲地安慰她:“別怕,是我。”
林小滿有點迷惑,下意識地問:“你在床底下做什麼?
徐衛國鯁了一下,突然揚起手裡的煤油燈盞道:“我,我進來找燈盞的。”
“好端端的要找什麼燈盞?停電了嗎?”林小滿越發疑惑,爬著就要去摸床頭的燈線,拉一拉燈看看亮不亮。
徐衛國立馬躍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乾巴巴地說道:“咳咳,睡吧,是停電了。開燈反而she眼睛。”
“那你找燈盞做什麼?”林小滿打了個呵欠,本能地反問他。
徐衛國心道,這人真不好糊弄,也就嗯了聲,又繼續忽悠,“今天國慶了,我突然想起有份文件沒看,嗯,很緊要的文件,必須現在看一眼。
所以,就進來找燈盞了。”
“啊…哈…那你去看你緊要的文件去,我要睡了。還有,我的褲子哪兒去了?我明明穿著睡覺的。”
第二百八十章 一朵奇葩
“你睡覺本就不老實,可能亂蹬,蹬掉了吧。先睡吧,明兒起來天亮了好找些。”徐衛國一本正經地道。
林小滿就拉過單子蓋住了自己,蹭了蹭枕頭又趴著睡了。
她被單裹得很緊,就跟另一層皮膚似的,又趴著睡,徐衛國無法忽略那翹起來的一團渾圓,眼光一掠,又會想到那朵沒看清楚的粉紅色荷花。
鼻血又開始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徐衛國捏著煤油燈盞落荒而逃。
早上起來,就有人發現關在禁閉室里的,疑似是營長媳婦兒的jian夫不見了。立馬就有人來報告了徐衛國,徐衛國嗯了一聲,表情淡淡的,也沒啥指示。
“營長,要不要帶人追?或許,還追得回來。”
“嗯,不用了。”
“啊?營長這麼大氣?”jian夫跑了,追都不追,甚至做個樣子追一下都不?來報信的兵十分疑惑。
徐衛國默了默,嚴肅無比地說:“今天是國慶,禮堂防衛,匯演是重中之重,事有輕重緩急,私事暫且放一邊。”
小兵頓時又覺得營果然是營長,這覺悟,那是槓槓的啊。小兵一臉欽佩地走了。
徐衛國若有所思的走過去,拍了拍裡屋的門。
“林小滿,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林小滿因為想要半夜偷鑰匙,坐到兩點才行動,又找鑰匙找了一大圈,回來睡著不到半小時,又被進來找燈盞的人嚇醒了,迷迷糊糊的說了一會兒話,說什麼都記不清楚了,倒頭又睡過去,這現在才四點多,又有人叫門。
她用兩隻手把枕頭的兩頭拉了過來,把臉夾在中間,想用兩頭捂耳朵,不聽外面的叫門聲。
“林小滿,你出來。”
“不出來。”
“你不出來,我就進來了。”
“……”林小滿手忙腳亂的找著衣服褲子,三兩下套好,然後瞟了一眼還打開著的窗戶,心下一定,這才起身開了門,到了外屋。
頭髮亂亂的像個雞窩一樣,這頭髮倒長不短的就是鬧心,她用手扒了又扒,一邊扒一邊壓,那頭髮就是不聽話,還是豎的豎歪的歪。
“林小滿,我鑰匙不見了。剛才有人來報,說禁閉室關著那人不見了。”
林小滿心頭一喜,羅雲果然把駱老師放跑了。可她絕對不能承認,她知道這件事。
故意擺著一副鎮定的模樣,林小滿唔了一聲:“那又怎樣?你的兵辦事不力,人都看不住,怪我咯?徐衛國,你這是賴子沒地方擦痒痒了,要賴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