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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豐收眼裡的猶豫驟然退盡,只剩下決絕。
“你們姓祁的都不是好人。別假惺惺的了。祁玉柱給我打針,你就幫著他抓我回去,我要是相信你們,我才是個傻子。”
王豐收不想再跟祁玉明廢話,直接動手了。
祁玉明聽了王豐收的話,直接閃了神。王豐收那一下,又砸中了他。王豐收一擊得手,可因為用力,身上的傷又迸裂了兩處,血不斷地滲出來,看上去十分慘烈。
祁玉明不還手,執著的抓著王豐收的,要讓他回去當著大家的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兩人就這樣糾纏住了。
吉普車開進村子,徐衛國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就是王豐收和一個人在拼命。
林小滿也同時看到了這一幕。
“衛國,趕緊下去幫王豐收。”
徐衛國嗯了一聲,停下車,拉開車門就沖了過去。
祁玉明只感覺到有人沖了過來,然後還沒來得及回頭,直接就被徐衛國蹬開了。
他來不及反應,手還抓著王豐收,他被蹬飛了,王豐收也被帶著往前撲。
徐衛國追上來,捏住祁玉明的手腕,用力一錯,咔咔兩聲,祁玉明只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徐衛國的手肘又頂了過來,重重的頂向祁玉明的胸前。
祁玉明想反擊,卻根本跟不上徐衛國的速度,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
他越來越心驚,連連挨了幾記之後,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太強大了,他根本打不過。
最重要的是,他用的是軍體拳。
“停手,停手,我有話要說。”祁玉明打算罷戰。
徐衛國冷冷地睨著祁玉明,手上動作不停,又錘了他幾下,打得他撲倒在地,這才略略停頓下來。
“你有什麼話?”
林小滿也已經下了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王豐收。
看著渾身冒血的王豐收,林小滿出離的憤怒。
“衛國,不要停。他讓王豐收流血,我們就讓他斷骨。”
徐衛國嗯了一聲,“打斷多少骨頭?”
林小滿想了想,就扭頭問王豐收:“你來說,要打斷多少我就讓衛國斷多少。”
王豐收想了想,“我的開胸手術是他媽做的,命也是他媽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的,按理來說是我欠他們一條命。我病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到了秀秀的聲音,就誤以為一直照顧著我的那個女人是秀秀,我怕夜長夢多,就想和秀秀結婚。
後來,我發現,這是一場誤會,就告訴那個女人,說我不能和她結婚。明知道是錯,為什麼不及時糾正?
我不明白他弟弟祁玉柱為什麼一定要給我注she鎮靜劑,讓這個錯繼續下去。
我清醒的時候很少,只能趁機離開。我不能和別人結婚,我不能對不起秀秀。如果因為他媽救了我一條命,就要逼著我和另一個人結婚,那我寧願把這條命還給他們。”
“還什麼還,說什麼傻話?秀秀還活著……你死了,你讓她怎麼辦?”
第七百六十四章 一個陌生女人的預言
王豐收呆呆地看著林小滿,“你,剛剛說什麼?秀秀,秀秀活著?”
林小滿扯了扯王豐收的耳朵,輕輕的。
“你又不老不耳背,我說什麼你聽不見啊?我說秀秀還活著。”
“真的,真的?秀秀真的還活著。你沒騙我?可賀勝利說……”
“賀勝利就是個大壞蛋,他說的話,能信麼?你怎麼那麼笨啊……他說什麼你信什麼,你有沒有腦子啊?我告訴你,經過我們查證,秀秀根本就從沒喜歡過賀勝利,一直以來,都是賀勝利在用手段分開你們。”林小滿兇巴巴地說。
“那你們,找到秀秀了嗎?她現在在哪?”王豐收眼巴巴地望著林小滿。
關於這個問題,林小滿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後只能照直說。
“你被人帶走後,發生了很多事。我們去百貨大樓的時候,發現一個女同志買走了和你同款的那種鋼筆,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同志叫蘇秀秀,她的爸爸,是八一廠的老裁fèng。
這個叫蘇秀秀女同志六年前正好上山下鄉過,而且下鄉的地方就在昌都,是因傷回的城。
我們找不著你,就決定先找到秀秀。秀秀在城裡開了一家衣來伸手的成衣店,生意還不錯。我們找到店子的時候,店子已經關門歇業了。
附近的鄰居說秀秀給人送做好的衣服去了,我們就守在那裡,卻發現秀秀根本沒回來,最後才知道,秀秀買了去昌都的火車票。
衛國怕賀勝利會對秀秀不利,就追了過去,上了那趟車找遍所有車廂才發現,秀秀沒上車,她被人提前帶走了,就在上車前的那段時間。
與此同時,我們收到賀勝利被重傷的消息。賀勝利覬覦秀秀這麼些年,什麼也沒得到,一定不會甘心。所以帶走秀秀的人,極有可能是賀勝利,衛國又立即趕回京城。沒想到,帶走秀秀的人是賀勝利的大哥,那個陰險狠毒的賀銘章。
賀勝利傷重不治,死在了醫院裡,賀銘章竟然要把秀秀裝進棺材裡給賀勝得陪葬。
賀銘章還設下毒計,在裝秀秀的棺材裡預告埋下了跳雷,打算炸死衛國。可是爆炸的時候,賀銘章又發了瘋一樣阻止,告訴了衛國拆除跳雷的辦法,自己被炸得血肉模糊的。
衛國當時以為秀秀難逃一死,結果棺材裡根本沒有人。秀秀真的好聰明,她用錢買通了釘棺人,提前逃走了。我估計,秀秀逃走後,可能會直接去昌都找你。”
林小滿說完,王豐收臉色大變,一臉駭然地問:“秀秀,秀秀是什麼時候離開京城的?”
“應該是好幾天前,怎麼了?”
“快,快送我去昌都,遲了,遲了就來不及了。”王豐收神情激動。
徐衛國放開祁玉明,皺眉道:“你這副模樣,怎麼去昌都?沒走到昌都,你都掛了。秀秀去昌都沒找著人,一定會回老家來的,你就呆這兒養傷,不是正好麼?”
王豐收看了看祁玉明,“徐衛國,幫我把這個人的耳朵塞起來,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必須現在趕去昌都。”
塞耳朵,拿什麼塞?
徐衛國左看右看,沒找到能塞耳朵的東西。
林小滿直接伸手在地上抓了兩下,摳了兩坨泥巴,扔給徐衛國,“喏,給他塞耳朵用。”
徐衛國哭笑不得地把泥巴糊在祁玉明耳朵上。
祁玉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有些無奈。王豐收所說的事,還有剛來這個女同志說的事,全都錯綜複雜,牽涉甚廣,這種事都讓他聽了,也沒堵他耳朵。
現在幹嘛來堵他耳朵啊?而且還用泥巴堵……
徐衛國的吉普車上備著醫藥箱,他拿了箱子下來,給王豐收重新包紮,王豐收一邊呲牙咧嘴的喊輕點輕點,一邊左顧右盼,似乎是在確認附近有沒有其他人偷聽。
他的這副模樣,讓林小滿和徐衛國都暗暗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