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頁
一個幾歲就有了報國之心的赤子,十四歲就從軍,在1943中日正處於抗r戰爭的戰略相持階段後期,促使並參與世界反法西斯陣營正式形成。經歷了大小數十次戰役,進行局部反擊及全面反攻,給r軍造成了致命打擊,立下了赫赫戰功,讓人一提血雨狼就聞風喪膽,退避三舍。
1945年8月15日rb宣布無條件投降,抗r戰爭的勝利之後,又隨主席前往CHQ談判,簽署《政府與中共代表會談紀要》,1946年6月26日,敵軍以30萬軍隊圍攻中原解放區,向解放區發動了全面進攻。
他又再次握起鋼槍,為國盡驅中山狼,從十四歲到二十三歲,幾乎日夜都在前線的徐天來,竟然連去細看別人的臉的時間都沒有。
他是這樣的徐天來啊。
第四百五十四章 怒不可遏
他被敵人圍困深山,彈盡糧絕,獨立團面臨毀滅之際,他遇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女人,從此夫妻檔,一人前線殺敵,闖屍山血海;一人做潛伏搞情報,談笑間令敵人數次攻擊圍剿計劃灰飛煙滅。
在舉國同歡迎接勝利果實時,命運卻給他開了個大玩笑。
他連在京城的小院都建好了,宋陶卻犧牲了,只留下一個渾身是血,還被流彈擦傷了的兒子。
三十年,他做什麼都是豁出命在做,不曾有私心,不曾謀私利,動亂時被捕入獄,受盡苦楚也沒有說過半句怨言,重新站起來之後,又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徐天來,是國之棟樑。
可現在,鐵骨錚錚的徐天來,全身的骨頭有十七處斷裂,器官也全在衰竭之中。
他真的是再也起不來床了,只能臥在床上。
可卻有人在這個時候下軟刀子插他,暗指他把持陸軍把持炮兵團,暗指他為了顯出自己的重要性,裝傷裝病!
會議室之中,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陡然驚破了天。
“媽拉個巴子的!誰再說這種混話!直接給我槍斃,槍斃!你讓他自己打斷自己十七根骨,讓他自己把器官全弄衰竭了來裝傷裝病試試!
把徐天來同志的檢查報告直接發給人民日報,讓他們發刊,讓全國的人民都看一看,看一看真正的鐵骨錚錚鐵血軍魂!
你們冤枉他,他可曾分辨過半句?
還那個調查小組,立馬給我撤回來,涉及此事的相關人員,全部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到底誰的屁股上才夾著shi!”
消息一出,全國民眾都譁然了。
識字的,不識字的,聽說的,全都為徐天來鳴不平,還有不少他的老部下,紛紛趕往京城。
炮兵團又有了失誤操作的案例……
這一次,被炮轟的,是那提交指責徐天來誅心報告之人的園林。
據說,他曾說過,要是死後,就葬歸園林之中,賞花賞月,繼續過詩與遠方的生活。
我讓你詩,讓你濕,讓你遠方!
我讓你死了過後,半點埋你的土都找不到。
林小滿看到報紙的時候,竟然笑了一下。
“公公可是大手筆啊,我才剛跟他寫信出主意。讓他找不著就別白費心機找了,弄點轟動性的大新聞出來,讓婆婆知道,讓她自己回來。”
“你幾時寫的信?”
“三天前啊。”
“平信還是軍信?”
“平信啊!”
“平信從錦官城到京城要走半個月……這信他還沒收到呢。”
林小滿立即著急上火了,飛叉叉的要跑去收拾行李衣服。
“快點快點,公公真的受傷了……我們趕緊去京城。他現在一個人在那邊,身上痛著,心裡空著,別人還欺負他,冤枉他,你是他的兒子,我是他的兒媳婦,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我們要回去給公公紮起!”
“我爸身上原本就有十七處骨是裂的,如果新增十七處,那一共應該是三十四處。這痛,他受了幾十年了,肯定能熬得住的。至於這器官衰竭……定然是人為!
“若說拆開自己的骨頭我相信我爸起過心,可是這器官衰竭要麼是藥物要到是病毒,這種陰毒的東西,我爸從來不沾的。
小滿,別收拾衣服了,此去京城路途遙遠,氣候也不相同,帶去也穿不上。到了京城你就穿我媽的,我穿我爸的。我爸這些年,可給我媽置辦了不少好衣服。冷不著你的。我們就輕車簡從,即刻動身。”
“那我要帶上我的手槍,徐衛國,我要很多子彈!”林小滿黑著臉要求道。
徐衛國見她那副要隨時準備去崩人腦袋的模樣,止不住的覺得可愛死了,可是京城不比其他地方。
“小滿,京城裡亂打槍不行的。”
“把人綁出城打啊!”
“好,那你帶著。你想打誰,大老虎給你裝子彈上膛,你就只管開槍就行。”
“那最好不過了,我可煩拆那個彈夾子了。”
“我們要是去京城的話,可能月底的婚禮,可就全去不了了。”
林小滿狠捶了徐衛國一下,“這時候還管什麼婚禮不婚禮,公公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你,公公和我爸爸媽媽妹妹是一樣重要的。我說的是爸爸是林英樹和蘇蘭貞哦。”
徐衛國私自離營是不行的,要打報告要等批准,可是正當他有點犯愁的時候,傅國書直接一個電話壓了上來,替他解決了這個煩憂。
兩人就買了上京的火車票,緊趕慢趕地往京城走。
綠色的長龍穿過原野,穿過高山,從湯湯大河之上躍過,終於在三天之後到達了京城西站。
徐衛國看了看窗外,竟然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接車的列車員穿了兩件軍大衣,依舊凍得瑟瑟發抖,在站台上不斷地跺著腳,鼻頭通紅,一直阿嘁阿嘁地打著噴嚏。
徐衛國就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了下來,直接把林小滿像包粽子一樣包了起來,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
林小滿已經穿了厚襖子,感覺自己已經是熊二了,現在又被徐衛國又長又大的軍大衣一裹,感覺自己生生的變圓了,走路都有點不知道怎麼邁腿了。
“徐衛國,徐衛國,我不會走路了。感覺自己胖成了球。我不要穿,不要穿你的大衣,你自己穿。你瞧瞧你,就一身冬常服,腰間紮上軍皮帶,還是英氣勃勃,又帥又酷的,你再瞧瞧我,一圓球兒……我們倆這樣走著,會被人圍觀的。
人家會以為我是你從哪撿的球!”
徐衛國看了看同車廂那些客人忍笑的臉,就低下頭來,溫煦無比地哄道:“就是球兒,也是最可愛的球兒,我喜歡的。”
林小滿這才不鬧騰了,一滾一滾地跟著徐衛國往車廂頭上走。
車廂門一打開,一股冷風就貫了進來,帶著雪風,刺骨的冷。
林小滿立馬伸手捂住了耳朵,“我的天,這風像刀子似的,要把我耳朵都割掉的感覺。”
徐衛國立馬就把軍帽取了下來,往她頭頂上一戴,然後把耳朵兩邊空餘出來的地方扯下來,擋在她的耳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