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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說八道,人家派的兩個兵都受了傷,挨了子彈。那兩個行兇的人也被徐營長當場擊斃一個,抓了一個。兒啊,以後,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註定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反而招人厭惡。”
“抓到了人?抓到誰,是不是刀疤臉?”
“我們外人哪裡清楚抓到的人是不是刀疤啊,反正徐營長說,危機解除,我們可以不用再吃白稀飯了。”
王大俊默默地坐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護士重新取了尿樣,給他做了檢查,下午的時候,檢查報告就出來了。
醫生看著報告哭笑不得。
“竟然是因為缺鹽。你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攝入鹽,所以才會頭暈、容易暈倒、飲食不佳、噁心嘔吐、尿量減少。行了,以後可不要總喝白粥了,長時間這樣下去,好多人還會昏迷暈厥,嚴重的還會出現一系列的併發症。”
瞎老娘聽完之後,立馬說:“那我就今天晚上就給他多加兩勺子鹽吃。”
醫生連忙制止,“哎,那也不行啊。鹽吃太少和吃太多都會容易出問題的。一個人一天的鹽份攝入量不要超過6克。反正原因既然已經查出來了,這事就好解決了。只要堅持攝入適量鹽分,過幾天這些不良症狀就會消退的。”
瞎老娘就照醫生說的辦了,可是王大俊的精神卻越來越差,晚上還常常被惡夢驚醒,瞎老娘知道他是被嚇著了,安慰沒有什麼效果,就問醫生拿了安神的藥方,給他煎了幾副中藥來吃,這才好些了。
徐衛國把那個女扮男裝的人拉回了九里屯,方前進過來做記錄的時候,看到他正一臉嫌棄地用刀子割那人的護士服。
“喂喂,衛國,還是找個女兵來吧,一會兒要是你家那個小野貓知道你脫別的女人衣服,肯定會炸毛的。她炸毛不要緊,我怕的是她情緒不穩定,萬一把我兒子摔了咋辦?”方前進連忙過來攔徐衛國。
徐衛國拿眼撩了方前進一眼,然後把刀子遞到他的手上。
“你來!”
方前進不停搖頭,“我,我不干。找女兵來。”
徐衛國又把刀子拿了回去,繼續割那護士服。方前進總算明白了,徐衛國不會假手於他人,要麼他割,要麼自己割。
這個,這個,死衛國不死前進,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是他已經微弱的抗爭過了,徐衛國不聽啊,他拗不過徐衛國,只能屈從,哈哈,哈哈。
護士服被割開了,露出裡面的大白饅頭。
方前進驚訝地眨了眨眼,仔細又看了看,這才確認了,尼瑪,這是一個男的,胸前裝的是真的老面發的饅頭。
他瞬間放下了心理負擔。
徐衛國用刀扎了扎饅頭,轉頭對方前進說:“以前我們都用桔子,一點彈性也沒有,還容易滾。以後我們也學著點,用饅頭,軟軟的,形狀也像,還有彈性,不容易穿邦幫。”
被捆著的人漸漸甦醒過來。
徐衛國點了點頭,“醒了,前進,開始準備記。”
方前進迅速拿出紙筆,坐到了審訊室唯一一張桌子後頭,嚴陣以待。
“刀疤在哪兒?”徐衛國問。
男人沉默地盯著徐衛國看,一副拒不交待的態度。
半個小時後,徐衛國揉了揉手腕,黑著臉走出了審訊室。
方前進隨後也跟了出來,點了只煙,默默地抽起來。
“這人嘴很硬,受過嚴格的訓練,有點難啃。打死那人臉上也沒疤,他的臉上也沒疤,真正的刀疤到底在哪兒呢?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真正的刀疤,不然一定還會出事。”
“衛國,我看你審訊的過程中,他一直默默地在觀察你,研究你的表情,眼裡偶爾還會閃過一絲不甘。這個人,心性十分堅韌,想從他的嘴裡掏出有用的話來,怕是不容易。”
徐衛國輕輕地笑了一下,冷峻的臉龐划過一絲煙火氣。
“從呱呱墜地開始,有什麼東西是容易的?如果容易了,那他們就不會潛伏這麼多年,還有暗樁釘在我們的國土上。這些人,就像是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有一茬。可我不管他們有多少茬,來一茬我給他弄死一茬,看他培訓諜子的速度快,還是我弄死他們的速度快!”
倆人從審訊室出來之後,直接就往營部走,走到訓練場的時候,徐衛國突然停下腳步,尖起耳朵看著北邊的天空。
藍天白雲之間,有一道黃色的煙霧正在消散。
方前進也看到了那道煙。
“衛國,那是什麼人在放信號?竟然明目張胆的跑到九里屯的駐地附近放信號,這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徐衛國半眯了眼,沉默半晌,然後才慢慢地道:“他本來就是膽大包天的主,別說是放個信號煙子,要是有必要,他跑到咱們營區放把火他都敢幹。行了,前進,他是找我的,你當不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 知道了
林小滿從李愛紅家出來之後,就繞著營部轉悠。
太陽已經偏西,目測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嗯嗯,徐衛國應該快下班了,林小滿打算等他下班一起回山洞。
反正中午做的飯還剩下好多,因為徐衛國根本沒回來午飯。
李愛紅做月子的時候剩下不少雞蛋,放著也容易壞掉,林小滿每次兩個肩膀扛張嘴來,喝完豬腳湯,走的時候還要帶走一些雞蛋。
水煮雞蛋,煎雞蛋,炒雞蛋,蒸雞蛋,荷包蛋,林小滿把自己會的做法全輪了一遍。
今天晚上,她打算做蛋炒飯。
她這邊等徐衛國下班,等到方前進出營部的時候,才從方前進嘴裡得知,徐衛國見一個奇怪的人去了,什麼回來,他也不知道。
林小滿悻悻的回去自己一個人蛋炒飯去了。
走到菜園子那邊時,就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走路一歪一扭的男人,那個男人,背影看著還十分的熟悉。
尼瑪,這不是她男人徐衛國嘛?
先前沒認出來,實在是因為他走路的姿勢太他妹的像醉鬼了。
認識徐衛國那麼久,除了裝醉,林小滿就沒見他真醉過。既然沒有真醉過,那走路偏偏倒倒的樣子,就著實太新鮮了。同時,也太難和徐衛國平時那走路像走軍姿時的樣子對應上。
林小滿三步並作兩步走,沒一會兒就跟上了徐衛國。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衛國?”
徐衛國回過頭來,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原本清冷的眼裡染上一絲醉意,有些朦朦朧朧的迷離感。
他抬起眼皮子,把林小滿看了又看,突然就撲了過來,整個人的重量就壓到了林小滿的身上。
“小滿,媳婦兒……”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酒醉了都那個德性,徐衛國的唇就一直在她臉上挨挨蹭蹭的,同時手也沒閒著,毛手毛腳的亂摸。
林小滿要推開他,他就搖搖晃晃的作勢要摔跤,林小滿又怕他真的摔了,趕緊把人撈回來,像扶一座大山一樣,艱難而緩慢地……爬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