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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五更搬家了?
這裡空置了。
徐衛國沒見到龍五更,滿腹的疑問無人可解,只能回家。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從心底竄了出來,龍五更突然搬家,該不會是為了躲他吧?
難道林家孔家人失蹤的事,牽涉到了一些連他都不能接觸的層面的機密?
龍五更沒把握見到徐衛國的時候不吐露一兩句,所以乾脆就搬家了。
不僅他搬家了,動物都一起搬了,這代表著龍五更短期內是不會回松山小築的了。
龍五更這人十分孤僻,脾氣也不好,平時又怪裡怪氣的,不愛和人打交道,就喜歡和那些野獸們生活在一處。
那麼多的動物,快跟京城的動物園媲美了。
想要安置這些動物,必須得找一個和松山小築差不多的地方,在京城,這樣的地方真的不算多。
松山小築都是當初龍五更覬覦了很久,花費了不少心思才磨到手的地盤。
況且,松山小築他已經住了快二十年了,相當於是他的一個窩了。
為了躲他徐衛國,需要另闢一處家園,既勞民又傷財還肯定不好操作,可偏偏龍五更就這麼做了,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躲一個人,九鼎有異這件事的嚴重性只怕已經遠遠超出了徐衛國先前的預測。
事發了,可他卻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來找龍五更問是最直接了當的辦法。
因為孔容寄信時間是在十天前,十天的時間,不管是坐汽車還是坐火車,都已經不知道去到了哪裡,與其在四萬萬民眾之中尋找一個隨時處於移動狀態,且已經失聯十天之久的人,還不如來找定居在京城,身居高位,消息靈通,還與自己有故的朋友掏掏消息。
徐衛國滿懷信心而來,卻硬生生凍了幾小時,差點給凍成球兒一樣,居然還只是個空城計。
龍五更到底躲哪兒去了呢?
人是活的,長著腿,還有交通工具,想跑哪兒就能跑哪兒,可是那麼多動物,卻不是可以隨時隨地走在大街上不會引人注目的主,想要安頓這些動物,肯定得找一個合適的地兒。
找到這些動物,應該就能找到龍五更。
找到龍五更,徐衛國就有的是手段和辦法讓龍五更張嘴。
徐衛國又在龍五更可能會去的幾個地方轉了幾圈,當然是白跑一趟。
龍五更鐵了心的想要躲他,肯定不那麼容易找。
京城能容納那麼多動物的地方沒幾個,徐衛國也一一的去查探了,忙活那麼一整天下來,居然一無所獲。
晚上九點多鐘,徐衛國才從燕郊返程,這個時候的溫度比起白天出來的時候,又下降了十來度。
一路上鬼影都沒有一個,鵝物大雪紛紛揚揚的下個不停,路上已經積了半尺來深的雪,人一踩踏上去,咔嚓咔嚓直響。
徐衛國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月光照在積雪上,泛起一片光,這樣的光極是傷眼,不能久視。
沒找著人,時間又已經晚了,想到林小滿一定在家等得著急,徐衛國也有些歸心似箭。
徐家人開的那輛吉普車京城好多人都知道,徐衛國要是開著這樣的車出來,相當於明擺著告訴別人他的路線和動向,所以他是今天出了軍區大院之後,才去找了輛半新不舊的車做為交通工具。
但是那車很久沒檢修過了,開去燕郊的半道上就拋錨了,那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徐衛國只能棄車步行前往目的地。
回來的時候,自然也沒車可開,只能步行。
剛開始沒下雪,還走得比較快。隨著積雪越來越厚,到後來就越走越慢了。
燕郊離京城直張距離都有三十多公里,開車都要大半個小時,走路回京是不現實的。
徐衛國原先想著到主道上攔輛車搭個順風車來著。
結果路上鬼影都沒有一個,更別說車了。
所以他只能往記憶中繁華一點的路段走。徐衛國從燕郊大學開始走,沿京榆大街走了三四里地,就看到了燕郊文化館的牌子。
他搓了搓凍得有些發僵的手,跺了跺腳,走到了文化館門口。
以前萬小妮的男人就在這家文化館任館長,後來肖館長死了,萬小妮也死了,館長就被秦蓮兒接任。
再然後,兇手伏法,竟然是秦蓮兒的親哥哥為妹妹鋪路,從而把罪惡之手伸向肖館長夫妻。
秦蓮兒還曾勸過她哥自首。
案子結束之後,秦蓮兒也沒有臉面再留在文化館,辭了館長的職務,離開了京城,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反正再也沒有在京城出現過了。
徐衛國要不是突然走到了文化館門口,也不會想到這樁事,想起秦蓮兒這個人。
只是有時候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離奇。
徐衛國剛在文化館附近停下,朝著四處張望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圍著大紅色毛線圍巾的女人朝著他這方向走了過來。
第九百零六章 危險物品
大冬天的,晚上十來點兒,冷清的長街上,女人用大紅色的毛線圍巾既遮了頭也遮了臉還在脖子上纏了兩圈兒,肩上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亦步亦趨地往文化館而來。
雪一直撲簌簌地下著,隔著飄而落下的雪花,視線難免受到阻礙。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圍的是一條大紅色的圍巾,徐衛國也不會注意到她。
紅色是個很鮮艷的顏色。
在冰天雪地里十分惹眼。
女人越走越近,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離徐衛國幾米遠的地方。
看到徐衛國,她似乎也愣了一下,腳步突然就頓了一下,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徐衛國。
然後,她往後退了兩步。
她的臉完全被圍巾遮住了,只露出一個光潔的額頭和一雙眼睛。
根據額頭上的皮膚判斷,她的年齡應該不會太大。
那雙眼睛也有些似曾相識,在看到徐衛國的瞬間,眼裡一閃而逝的驚恐被正看向她的徐衛國捕捉到了。
雖然那一抹驚恐很快就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尷尬和狐疑之情,可徐衛國還是認出了她。
秦蓮兒。
她怎麼突然深夜出現在燕郊文化館附近了?
秦蓮兒有些猶豫,是趁徐衛國認出自己之前轉身走開,還是打個招呼繼續回文化館員工宿舍?
徐衛國覺得秦蓮兒出現得太突然,秦蓮兒同樣覺得徐衛國出現的時機和地點都突然。
徐衛國觀察著秦蓮兒。
秦蓮兒也在觀察徐衛國。
兩人就這樣隔著幾米遠的距離,隔著飄揚的雪花,面對面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
徐衛國這一天去了好些地方,從京城跑到燕郊,後來又走了幾十里地,天寒地凍的,跑了這麼久卻沒有什麼收穫,他這會也正是覺得疲乏的時候,也不怎麼想搭理人。
秦蓮兒背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那包里裝的東西也相當有分量,站了那麼幾分鐘之後,她也有些吃不消了,所以最後,還是她主動開口跟徐衛國打了個招呼。
“徐營長,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