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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林小滿蹬蹬地跑了下來,得意無比地衝著徐衛國笑道:“我打中他了,他沒打中我!”

    徐衛國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發現她果真的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來,板著臉說了聲:“逞強!”

    “還是你教得好,所以我才打得越來越准了嘛。趕緊把他捆起來啊。公公,繩子喃?”

    徐齊家在雪地里躺了一會兒,就慢慢地爬了起來,走向徐天來。

    徐天來身後的兵立馬衝到了前頭,擋住了徐天來。

    徐齊家滿眼憤恨地盯著徐天來,嘶聲叫道:“爸!為什麼?為什麼要關押我媽?為什麼突然要把我舅舅弄垮台,把我舅舅的親家也全鏟了?我媽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對?

    她嫁給你三十年,人人都說她是個好的,為什麼你要如此對待她?”

    “你們讓開,讓我和他面對面的說幾句話。”徐天來讓面前的兵散開,這才定定地看著徐齊家,一字一頓地道:“從今天開始,你不再姓徐,你姓徐是我徐天來的恥辱。二十七年前,你媽對我唯一的兒子說,說他的媽媽早死了。  

    我今天也要對你說,羅齊家,我不是你爸!我是看在你死去的爸爸面子上,才照顧了你們母子倆三十年!

    可是余蓮,背著我,往我兒子床上放毒蛇毒蜈蚣毒蠍子,就這樣還弄不死我兒子之後,她又在他的湯藥里做手腳,還對他注she抑制神經元活性的生物藥劑,生生把我兒子弄成了怪物!

    弄成了一個就算再優秀英武也註定要孤獨一生的可憐人!

    你問我為什麼?我倒要問問你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給你們安逸的生活,我把你當成老兄弟的血脈延續,照拂有加,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羅齊家!你爸那樣好,為什麼卻喜歡上了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而你,怎麼一點都沒傳到你爸的好?生生也變成了一個禍害人的東西!”

    徐齊家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然崩開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瞪著眼道:“怎麼可能?我媽怎麼會做這些事?不會的,不會的。小時候,我和蘇一白用牙籤扎死了衛國的龍貓,她可是勸過我,讓我不要針對衛國的。她……怎麼會是你口中這種惡毒的女人?

    這件事一定是哪裡錯了!衛國,衛國,你來說,她有沒有對你做過這樣的事?  

    你,你瞧瞧你身邊這個小女人,你明明就過得很好很快樂,我媽沒對你做過那些事,對不對?”

    徐衛國牽著林小滿,走到了徐天來身邊站著,這才淡淡地道:“你媽做過,我是當事人,證據確鑿,從你舅舅親家的藥廠里,還搜出了同樣的藥劑。齊家,因為有了你媽做的這些事,我才離開京城,去到了九里屯,然後遇上了小滿,重新從永夜的黑暗之中走了出來,見到了光明。

    我應該感謝你們的折磨,所以,我就不動手了,你自己束手就擒吧。”

    對一個人最大的摧毀,莫過於摧毀掉他一直以來相信著的東西,信念一毀掉,他的整個世界就崩塌了。

    羅齊家狂躁地在雪地里走來走去,一隻手用力地扯著自己的頭髮,像是走投無路的野獸。

    更像是精神世界都已經崩潰掉的瘋子。

    他就這樣一直走,一直流血,直到支持不住栽倒在地,才被一擁而上的警衛們捆了起來,移交了公安機關。

    羅齊家被綁走以後,徐天來就一直在發呆,林小滿知道他的心裡難受,就跑上樓,把零食盤子端著下來了,剝了瓜子又剝花生,變著法的討好他。  

    林小滿剝了一會兒,就發現徐衛國在偷偷的抓花生米吃,立即向徐天來告狀,“公公,你再不盯著點,我辛辛苦苦剝出來的,全被他偷吃光了。”

    徐天來心情還是很差,半點也提不起興致來,不搭理人。

    “衛國,家裡沒糖,你去給我買點麥芽糖,芝麻棍糖回來啊。”林小滿覺得可能要吃點甜的,徐天來的心情才會好一點,就指使徐衛國去買糖。

    徐衛國想了想,又交待了幾句負責守衛徐宅的警衛員,這才出去買糖去了。

    徐天來一直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林小滿把整盤子零食都剝完了,他還是一言不發。

    “公公,你好歹給我點面子嘛。你瞧我的手,都剝疼了。你是不是手上沒力氣,拿不動?我餵你,你吃不吃?”

    徐天來終於抬頭看了一眼林小滿,看著她滿眼焦急,一臉的擔心,心裡頭扯了一下,籠罩在心頭的愧疚突然散了一些。

    “我沒事。那棵被動過手腳的梅花樹,和我這一株,本就不是一對,經過十來日的灌治,樹幹汁液里的毒性應該沒什麼了,你們去幾個人,把它砍了!”  

    林小滿磨拳搽掌的就要親自去砍,被徐天來喊了回來。

    “就讓他們砍就行了,你得留在這裡餵我吃零嘴呢!”

    “得嘞!”

    第四百七十七章 天上掉下個林媽媽。

    連日風雪連天,今天卻難得的放晴,街上的行人就多了起來。

    軍區大院前不時有人經過,一般人看到荷槍實彈的警衛員,都會快走幾步,生怕被盯上。

    也有牽了孩童的年輕婦人打算快步走過時,那孩童就會一臉羨慕地望著英姿颯慡的警衛員喊:“媽媽,這些叔叔好威風啊!”

    一臉嚴肅的警衛員就笑了一下,跟孩子說:“好男兒要當兵,等你當兵了,穿上一身的綠軍裝,也會好威風的。”

    孩子就會拍著小手歡呼:“我要當兵,長大了就來當!”

    “那你可得吃好睡好,身體長壯實才能被選來當兵呢!”

    站崗的警衛員正哄著孩子呢,旁邊另一名警衛就咳了一聲,壓低聲音說:“小王,別瞎扯了,那穿了一身粗布襖子,頭上裹了條紅紗巾的女的,在我們大院門口轉悠了三四圈兒了。我瞧著有點不對勁!”  

    小王立即朝付強宗指的那個方向瞟了一眼,果然發現有一個形跡可疑的婦女一直在徘徊,眼角餘光時不時的往院裡瞅。

    她發現有人注視她之後,就三步並作兩步,往遠處走了。

    過了幾分鐘,她又換了一條粗布遮著頭過來。

    這時候,有兩個警衛員從院內拖著一株梅樹走了出來,那個婦人看到這被砍下來的梅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惋惜地看著開滿了花的斷樹,輕輕地說:“多好的花啊,開得正好的時候,砍了作甚?”

    她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像是谷里盤旋的春風,聽在人耳朵里,舒舒服服的,卻有又有些飄忽不定。

    小王朝著那拖花樹的警衛員打了個眼色。

    警衛員會意,就回答道:“不是想要的,就砍了唄。長著礙眼,看著噁心人。”

    婦人捏著圍巾的手指輕輕地顫了一下,“不想要的?長著礙眼,看著噁心人?長了三十年了,為什麼今天才覺得礙眼了,噁心了?是想要斷了嗎?”

    警衛員立即面色大變。

    這人怎麼知道這梅樹長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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