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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就扔狼群或者虎窩裡給啃沒了得了,讓虎狼叨著你的骨頭去,這樣它們說不定也會給你這臭味薰死了,不會出來咬人了。
兩全其美!”
徐衛國起身,撣了撣衣服,又對書記員說:“關在沒陽光的地方,窗簾拉上,她這種人,見了光就臭。去了青山精神病院,也照這樣布置。”
書記員點了點頭。
徐衛國把紀錄看了一遍,拿起筆,唰唰地把他說的那些慡感詞叉了。他可不想讓人家看到了,生了好奇心,來嗅他的媳婦兒。
回去之後,他的小兔子還在睡,癱軟癱軟的,連他脫了衣服鑽了進去,又近了身都絲毫沒感覺到。
這欲好難禁得住啊……
不過小兔子禁不起折騰了,他還是眯著睡吧。
媽媽一定還活著,就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和他看著同一片天空,賞著同一輪圓月。
媽媽,兒子長大了,媳婦兒都娶了,你就真忍心不回來看看?
好歹等孩子出生了,給抱上一抱啊!聽說小嬰兒都非常喜歡哭,又粘媽,他要占著我媳婦兒了,我這日子可怎麼搞啊?
聽說還要搶奶吃。
徐衛國慢慢地伏低了頭,自己先吃了先。多吃幾口。
林小滿一巴掌甩過來,“咬疼我了。”
“可它不出奶我就使了點勁兒。”徐衛國有點委屈地說。
“放屁啊!沒生小孩哪來的奶?你給我放開!”
“不放,沒奶也要吃。”
余懷德的公判大會很熱鬧,人山人海的。錦官城有空沒空的人都來了。地點選在城西的露天廣場上。
徐天來不想主持,就讓寧成業來辦這事兒。寧成業看完審結詞之後,有些後悔當時沒答應林小滿,如果在那個時候伸一把手,那就是雪中送炭,好過現在錦上添花,不痛不癢的。
寧墨勸過他,他卻沒當回事。他覺得,以他的政治覺悟,哪用得著聽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建議。
更何況,他兒子被人迷住了心。
事實證明,寧墨的直覺次次都是對的。從寧墨半年前突然昏迷又醒來之後開始,他所說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話,都一一應驗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三千六百刀
應該相信兒子的直覺,賭一次的。寧成業有些後悔。只是坐到省/長這個位置上來之後,很多事情就知道舉步維艱了,百分之九十的人會選擇守著這一畝三分地,不被人拉下馬就成了。
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會選擇進擊。
寧成業有野心,但是膽子卻不夠支撐這份野心,臨時猶豫了一下,就錯失了良機。
公判大會全員參與,甚至連學校里的學生都來了,隨著老師端著各自的板凳,齊唰唰的坐到了廣場的最後一點點。
這也是徐衛國安排的位置,學生們畢竟都還小,看這種血腥的場面,對未來的生活有一定的影響。
可是寧成業和一干政府官員們都覺得,余懷德犯罪性質太惡劣了,悄悄的處決了他,不開公判大會樹一下典型,鎮不了這股子邪風。
既然要開公判大會,那學校肯定也是要做樣子的。
學生們無辜,接受能力肯定不如成年人,徐衛國只能讓前面坐成年人,後面坐學生,就讓他們聽個聲響,聽宣判罪名,聽聽槍聲,不看那血淋淋的場面。
廣場正中央的主席台三邊被糙席圍著,隱隱有過年看戲的感覺。還有腰裡掛著手槍皮套的公安,和背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的解放軍戰士,在來回巡視全場,看上去威風凜凜的。
幾輛大卡車上架著機關槍,犯人五花大綁,胸前掛著白紙板上寫著姓名及罪名,名字上還用紅筆畫了個大大的叉。
天氣有些陰霾,得到消息趕來的受害者家屬的哭嚎聲在冰冷的空氣中凝固轉瞬就被秋風淹沒,年輕人追逐著卡車趕往刑場仿佛去赴一場盛宴。
寧成業坐在主席台上,拿了個高音喇叭開始高喊:“安靜!把犯人余懷德和他的犯罪團伙打手團伙全部帶上來!”
余懷德被五花大綁的押了上來,早已不復高高在上,衣冠楚楚的模樣。短短几天,他這樣子就變得憔悴而蒼老,眼窩也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的屁股後面,還跟著一串像螞蚱一樣被串起來,同樣背著白板,面前畫著紅叉叉的犯人。
有些事,做的時候沾沾自喜,以為不會被人發現,還給自己諸多掩飾,把自己包裝成如何如何好的一個人,可是當這些事兒發了的時候,並宣諸於眾人之口,人人喊打時,這種人才會明白,哦,原來我真的好像做錯了。
可是因為他們並沒有人性了,也只是被動的覺得好像錯了,並不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犯錯了。
有自醒認錯心的,那還是人,可連這種心都沒了的,就是禽獸不如,該送去人道毀滅的渣滓。
寧成業提高聲音,加重語氣,宣讀了余懷德的罪行!
剛開始,圍觀的人們只是默默的聽著,聽著聽著,就開始群情激憤起來。
“打死他!這是屁兒心心都黑完了的人才幹得出來的事啊!”
“槍斃他!一槍不要打死了,要把他打成篩子才解氣!”
“作孽啊,這是哪個褲子沒系好漏出來的背時倒霉討得貨啊!這是喪大德啊!”
“打死他!”
“活埋!”
“槍斃,打成篩子!”
“活剮了,拿漁肉使勁勒住,一個網眼裡片一刀下來,像片烤鴨那樣一片一片兒的把他剮死!不,先給他含個參片,讓他直到三千六百刀後都不死,慢慢的受盡痛苦折磨才死!你們要是不會片兒,我來操刀子都可以!這種日氣麻痹貨,就該挨這樣的收拾。
還當父母官,當鏟鏟的,害了這麼多的窮苦老百姓,簡直是十八地獄都整治不了他!”
寧成業的宣讀,幾次三番的被打斷,可是他並沒有絲毫的不喜,等人聲小些了又再次拿著高音喇叭繼續喊。
字字鏗鏘,句句抑揚頓挫,十分有渲染力。
余懷德跪在高台上,屁股後面卻在滴血。
從審訊室出來之後,余懷德就被收押了,那是一個小黑屋子,沒有一絲光亮,卻有磨刀的聲音,還有給槍推膛數子彈的聲音。
他在那裡呆了幾天,這聲音就一直持續了幾天。
他就在這種高度緊張之中,生生被折磨得殘了。
更可怕的是,公判大會的日子定下來之後,黑屋子裡就來了個人,二話沒說,直接抽出一把長長的刀子,兩面刃都十分鋒利的刀子,直接捅進了他的臀之中,他痛得不住嚎叫,卻沒人理他,那人還把刀一直往裡面頂,直到刀把子進不去為止。
余懷德起初以為是徐衛國,可是那人頭頂上,好像沒什麼頭髮,體形也不太像。
余懷德哀號著慘叫著,求押送他的武警把刀拔出來,那些武警眼觀鼻,鼻觀心的,像入定的老道士一樣,對他的話直接充耳不聞。
他就這樣一路滴著血來到了公判大會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