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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滿顧不得跟這人理論,那蠍子一紮中人,是會死人的。
突地衝過去,直接拉開那人的褲子,往下快速地一脫,然後撿起一片菜梗子就揮了上去。
蠍子剛剛豎起尾巴,就被林小滿打暈過去,林小滿鬆了口氣,扔掉了手裡的菜梗子,伸手直抹汗。
媽呀,好險,差一點點這蠍子就扎中他的命根子了。
金色腿腳的蠍子好稀奇,林小滿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蠍子,可是根據顏色越艷的菇毒性越大來推論,這金色的蠍子,也應該是毒性極強的一種蠍子。
前後串起來想了想,林小滿終於想明白了吳月那句話,沒有再針對你的必要了。
這蠍子,是吳月拍她背的時候放上去的,她一定知道這蠍子是扎中人之後,那人就會死,所以才說沒必要針對自己了,因為一個死人,真的沒有針對的必要性了。
這個小伙子傻裡傻氣的,卻是代她受過,如果不是他一進貪玩,捉走了她背上的蠍子,林小滿此時說不一定已經一命嗚呼了。
小伙子可不理解林小滿打死蠍子的心思,他只知道林小滿脫了他的褲子,又打了他的蟲,他捂著身前,不斷地叫嚷道:“你脫我褲子,你脫我褲子,你怎麼能脫我褲子打我的蟲啊?”
林小滿低頭在地上找了半天,發現蠍子沒掉下來,此時又聽小伙子這麼說,立馬哭笑不得地站直了身子,拿眼瞟著他雙手捂住的地方問:“蠍子是不是被你接住了?”
小伙子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不是,沒有,沒有,你走開!”
小伙子明顯不會說謊,林小滿一下子就猜到,那蠍子肯定是還在他捂著的地方。
“那蟲子會咬死你的,趕緊把手放開,讓我把它掃下來,弄死了才行!”
小伙子一聽,立馬轉身就跑,可是他忘記了,外褲已經被扒落了下來,他一跑,褲子就絆倒了他,他整個人直接趴到了地上。
林小滿直接把他翻了過來,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一吃痛,手就放開了,蠍子就掉下來了,林小滿用菜梗子一挑,把蠍子挑到了空地上,猛地跳了起來,狠狠地踩了上去。
小伙子撲了過來,卻只看到蠍子被踩扁,腸子都噴了出來,他立馬哭鬧了起來,抱著林小滿的腳要她賠。
一個大男人,褲子扒到了半,抱著她的腿邊哭邊鬧騰,怎麼看怎麼鬧心。
“起來!“
“我不起來,你賠我的蟲,不賠我就不起來。”
“你再不起來,我……”林小滿眼珠子轉了轉,想起小伙子之前說,不可以看也不可以碰他那裡,她就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恐嚇他道:“再不起來,我把你扒光了,把你看光光!”
第八十四章 挑撥(二更)
小伙子一聽,立馬放開了林小滿,飛快地提上褲子,撿起地上的死蠍子,轉身就跑。
跑到遠處之後,他又回過頭來,指著林小滿說:“你就是個壞女人!我要回家告訴我媽媽,讓我媽媽來找你算總帳!”
林小滿挑起眉毛,狠狠地往他腰前掃了一眼,他立馬轉身就跑,活像後面有鬼在追一樣,不一會兒,就跑得沒影兒了。
林小滿吁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要不是遇上這個傻子,她一準給吳月害死了。
果然古人說得對,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吳月這一扶一拍,就差點要了她的小命哪。
難道吳月認為,只要林小滿死了,她才會有機會上位?
這真是一種可怕的想法。
王紅梅空著手出了屋,一出來就見著林小滿毫形象地癱坐在地上大喘氣,這後背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濕透了,連忙關切地問:“怎麼了?摔地上了?動了不了?”
林小滿擺了擺手,說:“剛剛遇上一個說話像小孩學話的年輕小伙子,陪他玩了一會兒命,累得夠嗆。”
林小滿說到玩兒命的時候,語音就含了一下,這是她跟吳月之間的事,沒必要把王紅梅扯進來。
捉賊拿贓,捉jian拿雙,吳月放蠍子的時候,自己根本沒反應過來。
現在就算找上門去,吳月也絕對不會認,現在冒冒然的告訴王紅梅,王紅梅也不一定會信,沒來由的添麻煩,費口舌去解釋。
“你去找挫刀怎麼找了這麼久啊?”林小滿轉移了話題。
說到這個,王紅梅就有點生氣,“叫我去拿挫刀,結果找一圈沒找著,吳月就說,可能是掉鼓肚子裡了。
我爬進鼓裡看了看,根本沒有。
然後王大伯又里里外外地找了一圈,愣是沒找見…我在裡面白忙活了這麼一通。”
聽王紅梅這麼一說,林小滿就更加篤定了,吳月是故意支開王紅梅的。
她一定是在屋裡聽到了王大伯叫王紅梅進去拿挫刀,於是就把挫刀藏了起來,故意提醒王紅梅去看鼓,然後她就趁機出來,飛快地把蠍子往林小滿身上一放…
她算準了時間,同行來的人一催,她就若無其事順理成章地回營了。
而這個時候,王紅梅還在屋裡跟著王大伯找那個根本找不著的挫刀。
林小滿被蠍子咬了,毒發的時候身邊沒人,那就妥妥的死路一條!
這姑娘心思細且狠啊。
林小滿止不住打了個寒顫,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以後,她得更加謹慎小心,不然哪天莫名其妙的死了都沒處申冤去。
而且…得做好反擊的準備了……
這天晚上,林小滿是翻來翻去的睡不著,徐衛國在身邊的時候,總是不讓她睡覺,可著勁兒的折騰。
本以為自己一個人睡,可以舒舒坦坦的睡個整覺的,又突然失眠了。
林小滿啊林小滿,你不會是白天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受了驚嚇,才睡不著的吧?
對,就是受了驚嚇,才失眠的。
無論如何,林小滿都不想承認,才離開一天,一個晚上而已,她就想徐衛國了。
同一時間,徐衛國也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下午的時候,吳月突然又跑到徐衛國的辦公室,雜七雜八地扯了一通,然後又說有緊要的事單獨和他說。
他讓田七出去營區轉一轉,過半小時才回來。
吳月就坐了下來,一臉關切地問他:“連長知道考察組要來錦官城的消息嗎?”
徐衛國點了點頭,視線依舊停在手裡的卷宗上面。
“政策變動,十一個考察組分別前往十一大軍區,身負重責大任,各大軍區的人都開了動員大會,交待下來,務必要恪守軍紀,謹小慎微,杜絕和打擊不正之風。”
“嗯。”
“我知道連長一定是沒有什麼問題和作風可以給別人抓到的,但是連長可得看管好身邊的人,別在這個緊要的時刻,行差踏錯,給人拿了把柄,牽累了連長的前途啊。”
徐衛國終於抬起眼,瞥了吳月一眼,她旁敲側擊了大半天,就是為了引出這一段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