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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孩子睡著了的樣子,讓他身上的冷硬盡去,多出一種溫暖而幸福的東西。
誰也沒料到,王豐收和秀秀回來之後的當天晚上,還沒到睡覺的時候,王新歲就拖著他的小被子小枕頭,高高興興地往徐衛國的帳篷里跑。
“叔叔抱著睡舒服,我要跟叔叔去睡了。”
王豐收喜不自勝,這可真是他的好兒子啊。
徐衛國始料未及,悶悶地看著林小滿。
林小滿才不想當這個惡人,何況,有王新歲在,她的覺也可以睡得很安穩啊。
徐衛國忍了兩個晚上。
第三天的時候,四點整,徐衛國就起床了,穿戴整齊,紮上皮帶,一口氣跑到王豐收帳篷外,左看右看,拖了兩根大木樁子過來立著,揉了揉手腕,又正向側向的踢了踢腿,彈跳了幾下,就開始動作了。
“嘿,哈……軍體拳,預備姿勢,弓步沖拳,穿喉彈踢,馬步橫打……”
“啊,打……內撥下勾,交錯側踹,外格內勾……”
打完一整套軍體拳之後,他又踢了兩下腿,然後猛地一躍而起,落下來的時候,一個勁踢,立在地上的木頭樁子應聲而裂。
轟……
然後,他再次彈跳而起,一個迴旋踢……
轟……
巨大的聲音把王豐收的帳篷都震得搖了兩下。
至於帳篷內的人嘛,那自然是不可能再繼續安睡了。
王豐收赤著胳膊掀簾而出,一臉無奈。
“徐衛國,你這是?”
徐衛國面無表情,“好久不練了,活動活動,正好,你醒了……來,給我喂喂招。”
喂,餵招?
我怎麼感覺你是要nüè打我的節奏呢?
第七百九十八章 電報
吃肉吃到兩腿發軟的王豐收,對上幾天吃不到肉,抱著別人家孩子睡了幾晚上,邪火正旺的徐衛國,那結果可想而知。
“打人不要打臉啊,這還是上次你說的規矩。”
“那是我給你立的規矩,我可沒說我會遵守。”
徐衛國鐵了心要打王豐收。
於是,王豐收被順利的揍成了個豬頭。
全身上下,哪兒都沒挨拳頭,就一張臉被使勁招呼了。
到了後來,王豐收歪著嘴,一扯唇就會痛得不行,他倒吸著冷氣,進帳找秀秀去了。
徐衛國打完了人,神清氣慡地又繼續練習軍體拳。
“王豐收,這事不算完。”
臨走的時候,徐衛國還耀武揚威地摞了句狠話。
徐衛國打了人,回到自家帳篷的時候,林小滿已經起來了,正盤腿坐在床上等著他。
進帳之後,林小滿先是仔細地把徐衛國上上下下打理了一番,沒發現他被揍之後,她才無奈地道:“不都說男人胸懷寬廣麼,你這胸襟敢不敢再大點兒?”
徐衛國挑眉,“我做什麼了?胸襟怎麼不大了?”
林小滿道:“我可看得真真的,你把王豐收都打變形了。”
徐衛國理直氣壯地回答:“跟我單練,跟不上我的速度,被揍是很正常的事。這跟胸襟扯得上什麼關係?”
林小滿服了,大寫加粗的服氣了。
徐衛國這理兒,明知道是歪的,你也辯不過。
“我們明兒就要走了,王豐收向來行事魯莽,又自恃身手不錯,喜歡單槍匹馬行動,我不打服他,讓他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心算無心,他再好的身手都有不得勁的時候,他在這糙原上也別想安生過日子。”
徐衛國又說出他的另一重用意。
“那你打哪兒不好,非打臉?你還說這不是趁機收拾他撒氣兒?”
“王豐收這人,皮糙肉厚,你扎他幾刀,他也不長記性的。打他的臉,他才會印象深刻。”
得得得,咋說你都有理。
林小滿歇菜了,拍了拍身邊,讓徐衛國坐下來。
“這幾天晚上,都聽到你跟新歲講故事了,行啊,徐衛國,哄小孩有一套啊。我決定了,以後不僅屎尿片子交給你洗,這哄睡孩子的重責大任也交給你了。”
徐衛國心思如電,腦子轉得特別快,沒到一分鐘就把事理清楚了。
洗屎尿片子,哄睡孩子,聽說小孩除了吃就是睡,哭,拉,一天要拉幾泡屎,好幾泡尿,換一次需要兩分鐘,洗屎片尿片起碼得十來分鐘,一次需要十二分鐘,一天照十泡尿來算,就是一百二十分鐘,倆小時。
小孩一張嘴不是吃就是哭,哭的時候也多,哄睡,這個時間度也難把握,起碼得幾分鐘,又是兩小時沒了。
再加上一天要吃個十回八回奶,吃奶時間每次大約需要二十分鐘,這就是三四個沒了。
他白天需要照常上班,就刨一半兒時間了。再刨掉洗屎尿片子,哄睡孩子,等孩子吃奶的時間,一天就不剩下幾小時了。
這幾小時,睡覺都不夠了,肉自然是沒得吃了。
徐衛國這覺得這重責大任他接不下來。
“我爸不是在加緊學習麼,到我們生孩子那會兒,我爸應該就學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爸我媽全來九里屯搭把手,不用你安排,我媽自然會安排我爸洗屎尿片子哄睡小孩的。
平時,他們可以把孩子抱去他們房間帶著,吃奶的時候再送過來。”
這樣的話,就睡覺吃肉兩不誤了嘛。
林小滿聽著這苗頭不對啊,徐衛國是打算把挑子扔給倆老……
“徐衛國,你的意思是,小孩要是一天吃十次奶,就讓爸和媽來回接送十回?”
來回跑也確實有點折騰。
徐衛國又想了想,終於想到一個好主意。
“那就不給孩子吃人奶,我現在就給季海寫信,讓他不在動物園幹了,我買一群母牛啊母羊啊什麼的,讓他現在就開始餵著,到時候擠牛奶羊奶給孩子喝。”
林小滿簡直無語了。
這孩子還沒懷上呢,出生後的口糧就已經被他爸劃撥給牛羊管了。
這個人,是堅決不會少吃一頓肉啊。
“喂,徐衛國,你這麼色,這麼忍不了。那懷胎十月你咋解決?你不會直接當渣男外頭找了吧?”
徐衛國一本正經地道:“就是因為這懷胎十月我打算硬捱了,所以這孩子生下來過後,我可不能再捱啊。要不然,到時候我直接給憋出什麼暗病來了,那咋辦?”
“徐衛國,你想得可真長遠。誰都可能出毛病,你這人,咋都不可能得這方面的暗病。你這就是那個執著的故事裡講的那個執著的主人公。”
關於執著的故事,徐衛國也已經鬧明白了。
他可不認為自己是那個執著的主人公。
“那傻子,有女人不要非得要頭驢,我咋可能跟他一樣?林小滿,你再埋汰我,我現在就把你扛走,學祁玉柱兩口子一樣,去外頭胡天胡地慡快了再回來。”
林小滿立馬豎白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