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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被證實了。
徐衛國緊緊地握住兩枚獸首,心情十分複雜。
“孔容,你下樓,把我爸,林爺爺,林奶奶,叔,全都叫上來。”
孔容哦哦地點了點頭,飛快地下樓把人帶了上來。
徐衛國直接把獸首的事說了,然後就偏頭問徐天來:“咱家除了中山王的後代外,還有沒有什麼來頭?為什麼我們家會有守鼎世家的傳承信物,而且刻的也是我們的姓?”
說到這個,徐天來就有些不好意思。
“你爺爺歸西的時候,我在打仗,你爺爺怕我趕不回,就把那有著徐家祖訓的書信找出來讓人帶給我。這獸首和那書信就放在一起的。那書信的年代太久遠了,寫的字我一個也看不明白。我就拿著信去問你爺爺。你爺爺強撐著看,也沒看明白,我爺倆大眼瞪小眼的研究來研究去,還是看不明白,就決定先收著。
你爺爺死後,我就把信和這小玩意收進了一個木頭盒子裡,後來走哪就帶哪兒了。
時間一長,我自己都忘記這麼回事了。你等一下,我去把信找出來瞧瞧。”
徐天來在屋子裡翻了翻,終於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烏漆抹黑的木頭箱子,打開來,把裡面那堆亂七八糟的紙扒開,從紙堆里又扒出一個竹筒來。
竹筒一頭是活動的,他擰開來,從裡面掏出一封用蠟封了的信來。
信上寫的文字,果然是英文。
這間屋子裡,怕也只有徐衛國看得明白。
信紙就交由徐衛國來譯。
信只有一頁紙,徐衛國卻足足看了五分鐘,看完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找了一張紙,開始對照著寫成中文。
林小滿猴急,在他寫的時候,就趴到他旁邊看著他寫。
他寫一行,林小滿就念一行。
“兵祖尚武,起自殷商,興於周武。祖徐伯考文能治國,武能安邦,戰無不勝,國之重臣。著兵書六韜武穆傳世。伐紂滅商,救民於水火之中,軍功顯赫,封公,自成一方諸侯,後平定武庚叛亂,功在社稷。
徐家銘紋圖騰為犼天獸,近似虎形。代天巡守,世代傳承。族地齊地淄城東南50里,濰河中游的昌邑、高密、諸城、安丘四匯之地。
滄海桑田,勿遷勿離,守之則興。
九業後人,守,兵,刺,暗,工,商,學,財,農,相望互知,不可通婚。”
我去,徐衛國家也是守鼎世家,還是從商周就流傳下來的家族,應那一個兵字。
林家是王族後位氏族傳承下來的,也是守鼎家族之一,不知道對應哪一個字?
蘇家就近代來看,是走工業路線的,可能是對應那個工字。
孔家的獸首是貔貅,光吃不拉的傢伙,想必應的是個財字。
現在九家人,就知道四家是誰了。
可是,蘇家嫡系之女蘇楊和林家嫡長子林英才相愛,生下林小滿。而林小滿又和徐家唯一的嫡子徐衛國結了婚。
這什麼不可通婚這條遺訓,就形同虛設了。
要是每個家族都像蘇家一樣守舊,不通人情,只為遵守祖訓的話,那麼林小滿的存在,如果被其他幾家人知道了的話,那麼,她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第六百八十八章 蘇瑪
半個小時之後,門口的崗哨打電話進來說,有個叫姓胡的人要進來,放不放行?
徐衛國趕緊讓崗哨把人放進來,他親自去徐宅門口接的人。
胡福全來了之後,就把那封信的密印紋樣描述了一遍,林小滿畫出來之後,林爺爺和林奶奶就十分肯定地說:“是,是那個蘇家。蘇楊和英才通過信,信上時不時的會有這樣的紋樣。”
其實,徐衛國在看到蘇瑪長相的時候,就已經確認了這一點,胡福全來,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雖然確認了蘇家,可是林爺爺已經不如之前那樣衝動了。
自從知道徐家祖上留下的信件內容之後,他就想通了一點。林小滿的存在,是必須嚴格保密的。
林英才已經過世了,蘇楊也已經被逼死了。他們倆用生命捍衛下來的骨血,不能再讓蘇家人和其他類似蘇家那樣的人發現。
蘇瑪既然來了京城,這段日子,林家所有人包括林小滿,能不出門就最好不出門,以免被蘇瑪認出來。
“現在想防範,可能也遲了。蘇一白是見過小滿的,他一定會在蘇瑪面前提起小滿的長相。我們必須得想個法子,把蘇瑪的注意力轉移掉。讓她回到祁連山,然後最好永遠不再出來。”
林爺爺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交待一下蘇瑪這個人的厲害之處。
“她是祁連族第一勇士,年輕的時候快意恩仇,來去自如,做事只憑心意,不問對錯。隻身入山斬過匪,又因為私人恩怨廢過不少人,但是抗日的時候,也殺過不少敵人,護過一方水土。
她是祁連人心中的無冕之王。只要她一聲令下,所有族人萬死不辭,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她的號召力,影響力,更勝過她的個人能力。
當年林家與蘇家一戰,損失慘重的原因,便是被她引進了族地。牽扯進了許多不明此事緣由,只知道追隨她的無知族民,我們有所忌憚,畏首畏尾,她卻肆無忌憚,所以我方就鎩羽而歸。
所以想要對付她,必須慎重。她這個人看似勇猛無謀,其實心機城府極深,而且行事沒有制度,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要是把她惹毛了,她一怒之下,是會製造了大麻煩大亂子出來的。”
徐衛國點頭道:“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攻。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弄清楚蘇一白地謀劃什麼,然後見fèng插針,一一破掉。然後再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蘇瑪主動離開京城。”
徐衛國叫來胡福全,讓他們三人先好好休息一下,換其他沒在蘇瑪面前露過臉的人去盯梢。
胡福全有些遲疑:“不用吧?畢竟,我也跟了她一路,算是熟她的生活習慣了。由我們三個繼續盯,不是更省事兒嗎?”
徐衛國搖頭,“不,蘇瑪做事不露聲色,或許她已經疑心,卻按兵不動。我不能冒這個險,還是換生面孔去比較保險。如果你們這一種上行事小心謹慎,並沒有給她留下太過於深刻的印象,她就算多疑,懷疑上你們,卻因為你們的消失,會慢慢打消疑慮,對於你們的印象,也會在三五天後慢慢淡去。
我們持續用不同的臉孔與她接觸,漸漸的,她發現疑心過的人都沒有後續動作之後,可能會認為不過是自己多疑,也就會漸漸的放鬆警惕。
到那個時候,才是我們下手的真正時機。對付蘇瑪,必須要有超常的耐心和謀劃,不然一步錯,就會打糙驚蛇,前功盡棄。”
胡福全仔細想想,徐衛國的考慮不無道理,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不然一步之差,就是所有的辛苦白費。
他也不在這個時候添亂了,服從徐衛國的指揮就行了。
因為蘇瑪的到來,蘇一白就像重新得了主心骨一樣,走種都颯颯帶風起來。
蘇家人的皮相都是能哄人的,男的俊,女的美,再加上刻意的修飾,帶上了精氣神,也是挺能忽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