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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動作,配上他拽得二五八萬的表情,直接就把那些熱血青年們中的好戰份子惹怒了,個個磨拳搽掌地看著作訓科的科長。
“科長,讓我上去,揍趴他丫的。”
“對,敢跑公安學校來挑釁,他有倆膽我給他摘倆膽兒下來!讓他下次別夾著掃把就充尾大!”
“科長!你就真這麼看著他污辱我們?”
徐衛國勾了勾手指,彈跳了兩下,輕蔑無比地沖那幾個炸刺兒的人道:“一起來,看躺下的狗熊是誰!”
那幾個人哪受得了這種撩撥啊,直接就要往外沖,卻被一個乾瘦乾瘦的瘦子一聲大喝喊了回來。
“都給我好好坐著,三言兩語就被人搈掇著要上去干架了,你們到底是公安,還是混混?這裡還有科長和教導主任在呢,輪得到你們先發雜言?誰再逼叨叨,我弄誰啊!”
瘦子這麼一吼,那幾個人就相互瞧了瞧,就一臉不甘地又蹲回人群中了。
徐衛國仔細看了看,炸刺兒的有八個人,皮膚都不白,露出袖口的手掌都骨節分明,皮膚粗粗糙糙的,一看就不是平時養尊處優的那些公子哥,不是送到公安學校來披層皮,走走過場的投機份子。
再看那精幹的瘦子,手長腳長,腰部結實有力,肉不多,卻全是練出來的肌肉,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贅肉,大冬天的,就穿了件單衣,披了件襖子還是敞著扣兒的。
這是個硬點子,還是這八個人當中說話極有威信的。
徐衛國衝著他呶呶嘴,“來,練練?”
第五百六十九章 小妖精
練練就練練,誰怕誰啊?瘦子畢恭畢敬地走到作訓科長身邊,請示了一下之後,才走向徐衛國。
“胡福全,請賜教!“
徐衛國想了想,就報個假名字,換了副說話的腔調,“林大虎,別整那些虛的,開打吧!”
胡福全的胳膊、腿、全身,不斷變幻出各種形狀,急速而有力地擊向徐衛國,無論是掌是拳都十分震撼人,霍霍生風,威勢逼人。他就似一頭突然躍出深淵的黑豹,讓人鮮明地感受到生命體的存在、活躍和強盛,它使你驚異於那窄衣著包裹著的瘦小軀體裡,居然可以釋放出那麼奇偉磅礴的能量!
徐衛國用出了一半的本事,才力壓了他,把他干翻在地,噼啪噼啪的錯了他的肩關節,然後又踢向他的腿彎處,順勢踹到一邊,讓胡全福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那八個最先開口炸刺兒的人也一一上了場,跟徐衛國過了招,原本是抱著替胡全福報仇的心思跳上來的,結果個個都比胡全福更不如,全被徐衛國干翻了,跟胡全福一樣,踢成了一堆兒。
徐衛國露了這一手之後,大家終於明白過來,這個人猖狂,確實是有猖狂的本錢!
不怕你強,就怕你弱!初生牛犢不怕虎,徐衛國越是表現得目空一切,他們的戰意就越是高漲。
操場裡或坐或蹲著人,其實仔細看,還是能分得出小陣營來的。一半,是來自人民群眾之中的樸實孩子。可學員里的階級差別也很明顯,這將近三千人當中,有至少三百多名學員,有不少是內部保送的,只等一畢業,就能有大好前程可奔的。
還有不少是更偏遠地市縣來的,三個陣營,像是涇渭分明的群體,勉強坐在一處,其實還是有著隔離帶的,互相之間並不太親近。
什麼兄弟姐妹是一家,並不是所有人都遵循的。
胡全福幾個就是來自偏遠山區的一波人里走出來的,應該是他們這群人當中身手最好的幾個了。
在他們受挫之後,大群體裡又連續跳了約二十個人出來,向徐衛國挑戰,就算是這樣的車輪戰,徐衛國依舊把人全摞倒了,只是到後來,花費的時間會比起初長些。
保送派這邊的,見這人這麼兇猛,美玉哪跟瓦礫碰啊,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這邊並沒有人站出來繼續挑戰。
徐衛國失望地比了下手指向下的動作,罵了句:“全是膿包,一個都成不了氣候。”說完之後,他就轉身走了。
背影都透出一股子驕橫,大搖大擺的,讓人恨得牙痒痒的,卻又拿他沒辦法。
打了一天人,回到徐宅都是晚上了,林小滿抱了個小暖爐,站在門口等他。瞧他的臉上有好幾處擦傷,身上的衣服上還有幾個明顯的腳印,林小滿就緊跑了兩步,小手在他身上各種捏了捏,“又打架了?受沒受傷?”
徐衛國輕輕地笑了一下,帥絕的眉目像絕世的畫卷般慢慢打開來,讓人眩目,不忍移開視線。
“你男人打架從來沒輸過,這麼些年,只有我揍人,沒有人揍我的。哪都不疼,別捏了,捏得到處都痒痒的。”
林小滿微嗔,癢你妹啊癢,徐衛國的癢字,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心裡痒痒,心裡一痒痒,就要戳人。
“還好意思說,沒被人打過。那老狼劃你那一刀是白給的?王豐收揍你那幾下是打棉花上去了?這麼大個人了,有事沒事兒就出去找人打架,你能讓我省點心不?我七點還要去文化館呢,你這打成這副倒霉孩子的樣子,叫我怎麼好把你帶出去?”
徐衛國想了想,就上樓沖了個戰鬥澡,又把臉上拾掇了一通,換了身乾淨衣服,重新下得樓來,走到林小滿面前,轉了一圈。
“這樣呢?能帶出門不丟你人了吧?”
第一眼瞧過去,那是帥氣!仔細瞧瞧,那張臉會令很多人類都自慚形穢。又眉如峰,眼眸黑亮如水,面部線條如刀削,那黑曜石般的眼使得整張臉變得出色奪目,讓人不能直視。
他刻意收斂了一身的氣勢和鋒芒,卻收不盡那帥氣,就算是徹底顛覆,他的臉也如路西華一般,會勾人的靈魂。
林小滿又開始苦惱,“你打扮這麼帥,是想幹嘛?為什麼把鬍子也刮乾淨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沒鬍子的時候,看起來還要年輕十歲,不,不行,你這樣帥我帶你出去怕被人搶。”
徐衛國麻爪了,“那你到底想讓我怎樣?我就臉上髒一點,你說帶出去丟醜;我洗乾淨,收拾收拾,你又說我打扮了出去容易招搖。我的小東西,你到底要大老虎怎樣扮,你說清楚點。”
林小滿就把徐衛國拉上了二樓,跑到桌子前找了只水筆,蘸了點紅顏料,往他臉上畫,不一會兒就畫出一條傷疤出來。
疤是挺丑的,可是放到他的臉上,反而為他平添幾分狂野和霸絕之氣,一股濃濃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我去他娘的,這樣都不行!
除非給他戴上黑頭套或者給套只能把臉擠變形的絲襪子,不然,全人類都阻擋不了他的帥氣外泄。算了,不折騰了,看緊一點,巴牢實一點,不給別的人有可趁之機就行了。
林小滿又打水來,抹了點皂在手上,打算給徐衛國洗臉。
那溫溫軟軟的手在他的臉上蹭著,鼻間全是她的氣息,徐衛國突然之間心又痒痒得厲害。
“我剛剛洗得著急,有些地方沒洗乾淨,正好現在有水有帕子還拿了皂,你順便就幫我一起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