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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林小滿還在虎王的後面,它一旦發現不對,回頭攻擊林小滿,林小滿必死無疑。徐衛國相當於,在虎王的鉗制下,要在這種情形下和虎王決鬥,真的勝算不大。
徐衛國想把虎王引到遠離林小滿的地方,可虎哪來的耐性?怎麼可能會聽徐衛國安排?
虎王直接一躍而上,惡狠狠地撲過來,撲向徐衛國。
林小滿突然爬了起來,伸手去捉老虎的尾巴,徐衛國扭頭一看,汗都給嚇流了。
季海咬了咬牙,提醒道:“虎有傷人意,就可拔槍打死的。”
林小滿眼神暗了一下,今天,徐衛國沒帶槍出門……
“如心,走開!”徐衛國轉到虎王背後,衝著林小滿大吼,就在那一瞬間,他的唇角快速地蠕動了幾下。
相信我,閉上眼。
相信?這個時候,相信有什麼用?她很怕一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徐衛國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她不想閉上眼。
林小滿繼續伸手去逮虎尾巴。
徐衛國真的想衝過去打她一頓啊。
她竟然想吸引虎王的注意力,幫他的忙。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嗎?胡鬧,胡鬧,胡鬧!
虎王撲人撲了個空,立馬掉轉頭,重新撲了過來,遠處的人群中發現一陣陣的尖叫,不少人已經捂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徐衛國捉住虎王的前肢,震天動地的一吼之後,直接用蠻力往後一掀,虎王幾百斤重的身體直接被徐衛國掀翻在地。
虎王愣了一下,瞬間又爬了起來,虎威被挑釁,它的凶性被完全激發了出來,如果肯善罷干休?
血盆大口一張,閃爍著寒光的利爪,連續撲騰了好幾下,均被徐衛國躲過,它又動用了鐵棒一般的老虎尾巴掃過來,像一根呼嘯而來的鋼鞭,打向徐衛國。
啪……
虎尾掃中了徐衛國的腰側,他的身體一震,片刻不敢停留,反撲向虎王,將剛剛落地的虎王按倒,身體像鐵塔一樣壓住虎背,一手用力按住虎頭,另一手不停地揮拳無差別的打向虎王頭部。
虎王痛得咆哮起來,不斷地用爪子在地上刨著,硬是把實了的土石路刨出一個土坑。
徐衛國的拳像是鐵錘一樣砸在虎王頭上,它無數次嘗試著掙開徐衛國的壓制,卻都以失敗告終。
連續揮出了快一百拳,老虎的眼耳口鼻處都開始向外溢血,漸漸的不再掙扎,只能哀鳴,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直到徐衛國確定虎王再也不能爬起來之後,他才抬頭衝著季海喊:“愣著做什麼?拿繩子來捆上,拖回去關起來,配種!”
季海哦了一聲,轉身飛快的跑去找來了繩子,把虎王捆實在了,徐衛國這才慢慢地站了起來,揉了揉麻木到失去知覺的手指。
林小滿癱坐在地,仰望著他,眼裡亮閃閃的一片,分不出是淚還是光。
“衛國大哥,你真厲害!”
膽大的遊客們全程看完了這打虎的一幕,此時紛紛指著猶如天神一般站立著的徐衛國,對身邊的人訴說所見所聞。
無數的讚嘆和驚囈聲中,蘇瑪面色漸漸的變了,瞳孔微微地收縮了一下,變成了一個細細的光斑點。
“姑奶奶,這個人,好可怕。”
“是啊,他還是人嗎?姑奶奶,我們還要繼續試探嗎?”
“不用了,在這種生死關頭,他都沒喊過小滿二字,那人應該確實是沈如心。或許是我多心了,人老了,就容易多疑。巧合,竟然真的只是巧合。”
“還好那人真的是沈如心,我一直在想,如果證實了她是林小滿,是姑奶奶的親外孫女,我們要不要去老虎的爪子下救人呢?”
蘇瑪搖頭,淡淡道:“就算她是林小滿,沒辦法自己從老虎嘴裡逃生,那是她沒本事,沒什麼好救的。就像蘇楊一樣,她沒辦法從包圍中逃出來,只能跳進岩漿中殉情一樣。這是她們自己沒本事,怨不得人。”
蘇瑪說完,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向徐衛國。
第六百九十七章 背棄者死
“如心,剛剛虎尾掃中了我的腰,這會疼得厲害,你扶我一把。”徐衛國站了一會兒,感覺腰上劇痛難忍,於是伸出手,招呼林小滿過去。
林小滿抹了一把冷汗,翻身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扶住了徐衛國,用力撐住了他壓過來的和重量。
蘇瑪走到了兩人旁邊,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原本想借老虎讓你血債血償,算算麗華那筆帳的,可是沒想到你是個有本事打死老虎的,是我失算了。徐衛國,我活到快六十五了,從來沒服過任何人,懼過任何人。
今天,我終於相信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撲前浪這話。你和蘇家之間的恩怨,兩清了。”
血債血償?兩清?迫
你想兩清就兩清?我同意了?
林小滿忍得都快內傷了。
徐衛國用力壓了她一下,示意她別怨傻,一切交給他來辦。林小滿低下了頭。
徐衛國叫住了蘇瑪:“你說的血債血償是指蘇相干?蘇相干觸犯國法,私蓄暗人,侵占國有財產,為非作歹,死不足惜。你所說的恩怨兩清,不在理。”
蘇瑪側目,道:“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他。你是厲害,可是再厲害,也不應該下了麗華兩隻手,毀了她的容,還把她生生逼瘋掉。”
徐衛國挑眉,冷笑道:“我?下了蘇麗華的手?我,毀了她的容,弄瘋了她?蘇一白這樣告訴你的吧?原來,蘇瑪已經老得糊塗了。”
蘇瑪怔了怔,瞬間意識到徐衛國話裡有話。
徐衛國說完之後,卻不再搭理蘇瑪,而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如心,送我回家。小滿應該等急了。”
兩人目不斜視的越過蘇瑪,一步一步的走遠。
蘇瑪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看著兩人的背影道:“立刻跟我回蘇家,把所有人都徹查一遍,關於麗華受傷瘋掉的事,誰敢從中作梗,欺騙於我,誰就得死!”
蘇瑪回到蘇家的時候,發現蘇一白正在院中轉悠,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
一見蘇瑪三人迴轉,蘇一白立馬堆了滿臉的笑意,迎上前來,“姑奶奶,怎樣了?是不是徐衛國他們又在耍花招欺騙您?”
蘇瑪沒說話,偏頭看著梅枝,然後突然伸出拐杖狠狠砸向最粗的那一根梅枝,手臂粗的梅枝應聲而斷,啪的一聲砸了下來,砸中了蘇一白的肩膀,壓得他向下一矮。
蘇瑪身後的兩名女子瞬間沖了過來,一人踢了一下,正正踢中蘇一白腿彎處,蘇一白被迫跪在了蘇瑪面前,以一種屈辱的姿勢。
蘇一白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動也不敢動。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蘇瑪,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無數的念頭在蘇一白腦海中划過,他感覺在蘇瑪的威壓之下,他全身的血液都像瞬間被凍住了似的,腳底板一直涼到了腦門心。
蘇一白跪下之後,兩名女子當中一人進屋搬了張椅子出來給蘇瑪坐,一人去通知其他的蘇家人來院中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