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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院子裡打了一會拳之後,又想起自家的she擊室已經改建成山洞了,就跑陳應山家串門,借他那間房練習打靶去了。
陳應山先是陸軍,後再是空軍,家裡有練靶的地方,也有練習飛行技巧的東西。徐衛國去的時候,就看到陳應山坐在一個類似於駕駛倉的東西里,身上綁著綁帶,隨著那奇怪地鐵殼倉不停地轉來轉去,一會上一會下,一會左一會右。
也不怕把人腦子顛出來!
徐衛國默默地想了一下,也對,要不是這樣顛法,把腦子哪裡顛倒了,上次陳應山怎麼會聽信余蓮的話,差點讓徐陳兩家釀成不死不休的仇恨呢。
陳應山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就看到徐衛國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站著,眼神有些奇怪。
這小子……記仇了。
所以才死命的撮合他手下的胡豆和安然……
陳應山一想到陳安然,心裡又慪得不行。
兩個男人就你瞪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後,徐衛國徑直自顧自的扯了棉花塞了耳朵,練槍法去了。
陳應山在一邊瞧著,看他一百發百中,正中紅心,雖然心下讚賞,可是嘴上卻不肯饒人。
“切,也就那樣,我年輕的時候比你牛得多。”
徐衛國打完最後一發,才扭頭道:“陳叔自然是厲害的,不然,也不會勾掉方大炮司令家閨女的裙子,被人家綁飛機上去玩跳傘,全京城的人都見識過您的風姿呢。雖然事隔多年,可我想這件事,好多人都還記得呢。
我這人,比較悶,除了會以牙還牙之靠肉拳說話之外,也沒別的優點了。
陳叔,想練練?”
第五百九十四章 削他
陳應山明知道徐衛國是想nüè他,可面上子也不能應下來。
陳應山年輕的時候是個厲害的滾刀肉,可那畢竟是年輕的時候,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何況歲月是把殺豬刀,小蘿莉有天都成了大嬸兒,再厲害的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體質上就會吃些虧的。
再加上他去空軍部之後,訓練得最多的是操縱飛行的技巧和規避空中的險情,以及空中作戰的要領,這陸地上的工夫,已經落下不少了。
所以……徐衛國nüè他是必須的。
打到最後,陳應山直吼:“別打我臉!敏敏喜歡我帥帥的。”
砰…一拳到眼窩,熊貓眼速成。
砰……再一下子呼過去,嘴角給捶腫了。
徐衛國面無表情地說:“唔,失手了,剛好打你臉上!”
“得,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給我住手!你把我閨女推給胡豆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再打我,你像話嗎?更別說,你剛剛還用了我家的she擊室!”
徐衛國這才收了手,走到那鐵倉邊上瞧了瞧。
“這是練什麼的?”
陳應山原本不想回答他,可突然間靈光一閃,有了個整徐衛國的主意,就一個勁兒的誇他這鐵倉子如何如何厲害,能訓練人的腦速,訓練人在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情況下的反應速度,非常非常有用。
“你要不要上去玩兩把?”
徐衛國伸腿就跨上去了,陳應山樂呵呵地跑過來,給他綁上,然後又覺得不放心,又去拿了兩條長綁帶來綁了好幾圈兒之後,才開了那個機械按鈕。
哼,剛打我臉,我這顛到你吐!
陳應山就站一邊兒,等著看徐衛國出醜,可無論那東西怎麼翻滾,180度,360度,順時針,倒時針,各個方位顛兒,徐衛國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依舊怎麼上去坐著的,就保持那個原封不動的姿勢,好像半點都沒受到影響。
陳應山又壞心眼兒的把時間加長了,依舊沒整到徐衛國。
徐衛國下來之後,還對他說了一句:“這東西確實好玩,陳叔,下次我還來玩兩把。時間不早了,我回家吃飯了。對了,我聽我爸說,你覺得陸戰兵比不過飛行兵,開著飛機在我爸上空盤旋,把他帽子都刮跑了?
我爸是老了,又被人迫害臥床了,可能學不了飛行了。從明兒開始,我天天來你家報導,你教我開飛機。
等我學會了,我們單練?”
陳應山才不相信一個陸戰兵跑來學開飛機,學會了就能挑戰他了。這徐衛國,夠狂妄夠自大啊。
“哼,你別以為你是陸軍之王,你上天了就能一樣厲害。還跟我比?我告訴你,你練個十年八年,都比不上你陳叔我一根小手指。”
徐衛默了默,似乎想到了什麼,就不服氣地說:“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世上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就許你牛,不許我牛過你?我告訴你,一個人不可能是十項全能的。你地上跑得厲害,你追得上我的飛機嗎?你還想開飛機跟我練,你歇菜吧你!”
“呵,我不信。”
陳應山最不喜歡這種油鹽不進,聽不進去人話的人了,你打也打不過他,他又偏生不信你。
“那我們打賭,你要真學開飛機,跟我單練,能跟得上我的速度,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什麼太籠統了,彩頭必須提前定死,具體化。不然……依陳叔您的名聲,是非常可能輸了不認帳的。”徐衛國一臉不信任的表情,打擊得陳應山心頭一把一把的血飆。
陳應山把心一橫,大聲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絕不賴帳。不信的話,你可以找個中間人來。具體的彩頭,你想賭多大?或者直接說,我老陳家什麼東西入得了你的眼,我們就拿這來賭!”
“那你等我想想,你家好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好像並不值得我賭。”
“胡說,我還有十根小黃魚兒呢,光這個就值不少錢了。”
“得,就十根小黃魚兒。不過,您確定,您能動那十根小黃魚兒?我可聽人說過,您家的財政大權,在方阿姨手頭。到時候您是不賴帳了,可是付不起帳,那我也麻煩,算了,還是不賭了。”
這套子,一下一下的就把陳應山套進去了。
他一來想證明自己開飛機肯定比徐衛國厲害,二來想證明自己是個男人,說話算話,絕不賴帳。也不背年輕時候那個諢名滾刀肉的鍋了。
那滾刀肉,是針對同輩人嘛,這針對小輩,還當滾刀肉,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十根小黃魚就十根小黃魚,我現在就去跟敏敏說去。錢歸她管,只是因為我懶得算帳,這十根小黃魚,可是我這些年得的無數獎勵。你光是瞧這十根小黃魚的獎勵,你就知道你陳叔開飛機有多厲害了。衛國小子,你別是怕了,慫了,不敢賭了吧?”
“那陳叔這麼堅持,就賭。不過,中間人,我得找我媳婦兒來見證。下午吧,我們下午先簽個白紙黑字的東西,再開賭,如何?”
陳應山益發堅定了要賭的決心。
這死小子,竟然如此不信任他,簡直是太可恨了。等他上天了,非nüè得他哭不可。
徐衛國回到自家院子裡,正好見著林小滿在灶房裡竄來竄去的在剁東西,還以為在做獅子頭呢,本想進去轉轉的,結果聽到了沈如心的聲音,就坐廳里看報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