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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睡著了,他見不著人,現在也沒精神,聲音也很難聽,怕是會嚇到秀秀。
“醫生,我這聲音什麼能好聽點?”
“多睡多養少動,過幾天就好些了的。你的恢復能力很強,身體也很壯實,只要配合治療,好好休養,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多睡多休息,他想好就一定要聽醫生的。
王豐收感覺這一切美好得就像個夢一樣。
他慢慢地閉上眼睛,心滿意足地念著秀秀的名字,再次睡過去了。
宗縝嘆道:“早知道,鎮靜針都不用打的。這娃好像聽進去了我的話,自己也願意好好休養。”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招待所找徐衛國,說是在火車站看到一個長得像蘇秀秀的女同志,昨天晚上從錦官城買了一張火車票,票是去昌都的,開車時間是今天上午上午十點。
徐衛國有些驚訝,蘇秀秀要離開眉山去昌都?
而王豐收是從昌都走出來的。
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蘇秀秀是去找王豐收的。
她的心裡,可能並不是沒有王豐收的。
當年的事,可能另有隱情。
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了一個真相。
賀勝利從一開始就在說謊。
蘇秀秀明明還活著,他卻一再告訴王豐收蘇秀秀已經死了。
娜木湖的車子和屍骨應該都是為誤導王豐收提前放置的。
賀勝利如此處心積慮的要分開王豐收和蘇秀秀,那麼代表他其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對蘇秀秀只是想睡睡的感覺。
他對蘇秀秀的占有欲,絲毫不比王豐收少。
他喜歡蘇秀秀,甚至可以說是愛上了蘇秀秀。
可蘇秀秀,應該並不喜歡賀勝利。要不然,她不會去昌都。
徐衛國立即決定,去火車站追蘇秀秀,告訴她一切。
吉普車在山間奔馳,徐衛國跟林小滿商量,“反正這是要回錦官城,你這顛來倒去的也頭暈得厲害,到了錦官城我就把你放下,你和燕十一去找王紅梅,喜歡在胖嫂家住就在那兒住著等我,不喜歡就回九里屯。”
林小滿皺眉,反問徐衛國:“是不是去找蘇秀秀這一趟,會遇上什麼危險?我們明明都說好了,秀秀和王豐收團聚之前我倆都不分開的。”
“蘇秀秀要去昌都找王豐收,如果賀勝利知道了,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第七百三十四章 陪葬
林小滿的武力值為負值,為了怕給徐衛國增加負擔,她只能同意徐衛國的提議,和燕十一先去胖嫂家落腳等著。
徐衛國趕到火車站的時候,火車剛剛開動,他爬火車的技術十分嫻熟,直接竄上了火車頂,然後一個倒掛金鉤,從一截車廂的窗戶里鑽了進去,挨個兒的搜。
開往昌都的火車,每天只有兩列,一列是早上十點,一列是晚上九點。
秀秀昨天趕到火車站的時候,錯過了九點那趟車,所以才改買了第二天的票,昨天夜裡,她在候車室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如果情報沒出錯的話,找到秀秀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徐衛國卻沒能找著人。
整個火車車廂他都走遍了,愣是沒見著蘇秀秀。
他臉色一變,想到一種可能性。
蘇秀秀,沒上這趟火車。
她買了票,卻沒上車,只有一種可能性。
她出事了。
要麼被賀勝利暗中使人帶走了,要麼就是出現了其他意外事故。
如同林小滿來天山那一次,半道上有人下了黑手。
徐衛國只得在新津站下了車,找到了火車站的控制室,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賀家。
電話一直沒人接,徐衛國一直不停地打,幾分鐘後才有人把電話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只喂了一聲,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和嘈雜聲,像是有許多人在慌亂地跑動。
“我是徐衛國,我找賀勝利,叫他立刻過來接電話。”徐衛國不耐煩地道。
接電話的人顫抖著聲音回答道:“二少爺受傷了,被歹人刺了十七下,肺葉還被削掉一塊,生命垂危,正在軍區醫院搶救。你要是有急事,打電話找大少爺吧。”
十七處傷口,肺葉削掉一塊,這傷情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徐衛國只略略一想,立馬就記起來,王豐收當初的傷情報告上就是這樣寫著的。
賀勝利的傷幾乎和王豐收如出一轍。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一就是傷王豐收的和傷賀勝利的是同一個人,作案手法一致。另一種情況就是有人照著王豐書的傷重傷了賀勝利,替王豐收復仇來了。
徐衛國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最大。
“你說賀勝利是被剌出十七個傷口的?”
“是,醫生說是一種尖銳的武器弄出來的傷口。”
徐衛國聽了這話,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滷煮老人好像是個使劍的高手,只有劍的人才習慣性的刺人。
滷煮老人背走王豐收,一路向北,突然又回到京城用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手法,重傷了賀勝利。
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激怒了他。
徐衛國嘆了口氣,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王豐收可能出現了什麼意外,刺激到了他,他才會折回來傷人。
“抓到行兇的人了嗎?”徐衛國問賀家接電話這人。
“沒有,那個人傷了人就逃竄了,公安那邊出動了幾個大隊都沒把人截得住。不過,衛戍區警備團也出動了人馬全城搜索,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抓住。”賀家這人恨恨地說。
徐衛國唇角微微上揚,對於他這種說法,有些不以為然。
如果不是出現什麼意外,滷煮老人被抓到的可能性極低。
只是,因為賀勝利突然重傷,蘇秀秀的去向就暫時沒辦法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但是以徐衛國對賀家人的了解,蘇秀秀絕對是落入了賀家人的手裡,不是賀銘章出的手,就是賀勝利的老子賀愛民把人控制了。
賀勝利危在旦夕,他們可能是想讓蘇秀秀去見賀勝利最後一面。
徐衛國只得臨時決定,回趟京城。哪怕單單只為了找到蘇秀秀,他也必須走這一趟。
徐衛國剛準備掛電話,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又快速的響了起來。
“徐衛國?據我所知,你跟我家勝利平素里走得並不親近,相反還有些不對付,不知道你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是想通過勝利確認什麼事?”
徐衛國握著電話,目光停留在電話繩上頭。這個聲音,聽過的人就難以忘記得了。何況,這個聲音的主人,並不是能讓人容易忘記的主。
賀家最可怕的一個人,賀銘章。
逃過了唐山大地震,在災後重建工作中作出突出貢獻而被調回京城任職,然後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年僅四十一歲就身居高位。
他的妻兒,據說因為經歷了那場地震,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是傅經年的常客,治療了十幾年依舊呈半廢狀態。
他的名聲,就算遠在九里屯的徐衛國也時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