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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紅怔了怔,突地笑了起來,點著林小滿的腦門,輕輕地戳了一下,“你呀你呀,有時候鬧騰起來像個孩子,有時候關心起人來,又說得頭頭是道的。你生過孩子啊,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林小滿嘿嘿地乾笑了一下,沒生過,不代表就不知道啊。有事上搜索,問問度娘,啥都清楚了。她記得她那時候看言情小說,看到春風一度的時候,就上百度搜了才明白,這個度法,是怎麼春風一度的。
然後,又有點好奇,這小孩在肚子裡是怎麼長出來的,就詳細的搜了一下,不然,那天夏小蘭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被她識破呀。
“也是,徐連長也三十出頭的人了,你多關心這方面的事,也是無可厚非的。”李愛紅善解人意地說著,眼光閃了閃,又似想到了什麼,就湊近林小滿的耳朵小聲說道:“想生孩子,也不能太著急的。我聽我媽說過,那個得越頻繁,受孕的機會反而會小很多。
聽說……你們家的架子都散了?”
林小滿嗆了口口水,止不住的咳起來。徐衛國那天故意起早了半小時,把那些斷木頭丟了出去,李愛紅難道看到了?
“呵,你這厚臉皮竟然臉紅了!看起來,這事兒是真的咯?”
原來不是她看到的,是聽誰說的?
“誰沒事就盯著人家屋裡的動靜啊?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哦!”
而且,過分關注別人的屋裡事,居然達到了事事巨細的地步,這種關注,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還能有誰?文麗麗說出來的唄!除了她,誰喜歡嚼這種舌根?不過,我剛剛說的可是認真的哦,做太猛了,太多了,確實不好懷的,你回去,還是讓你家徐衛國收點風…”
林小滿無奈地嘆了口氣,徐衛國,對這種事相當的執著,她向來是拒絕不了的。
回去之後,林小滿就把李愛紅這勸誡,旁敲側擊地對徐衛國說了。
徐衛國嗯了一聲,把手裡倒拿著的書一扔,直接撲了過來,就像老虎叨住小白兔一樣,就把林小滿叨上了床。
“那就先不生孩子。”
揚鞭立馬,揮汗如雨,耕耘了兩次之後,徐衛國猶不知饜足,精神抖擻地盯著林小滿恢復。
“不來了,徐衛國。”
“不行…”
“別人都睡了,我們老這麼折騰不好。”
徐衛國揚唇笑了一下,又騎了上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隔壁,傳來女人的嬌/喘。
那是萬峰家裡傳來的聲音。
第一百五十七章 污事
徐衛國抓過床頭的褲子,飛快地套上,下了地,趿上鞋,拎起上衣,一邊穿一邊拉門往外走。
“怎麼了?”林小滿也爬了起來,用被單裹在身上,疑惑地問。
徐衛國板著臉回頭看了一眼,沒作聲,直接走到了萬峰屋門口,伸腿狠狠地踢開了門。
砰的一聲,屋子裡正上上下下的兩個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驟然驚恐萬分地分開來,女人在黑暗中摸到了被單,直接裹住了自己,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萬峰聽到這聲尖叫,立馬清醒了不少,急忙爬到床頭,拉著燈線扯了一下。
燈亮了,映出身邊人驚恐的眉眼。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驟然的光明,讓屋內的污糟現了形。
“你是誰?你……剛剛和我,和我…的是你?”萬峰的視線,慢慢地停在床鋪上那一抹碎紅上。
那個女人臉上轉過瞬間的茫然,再看了看眼前的景象,也瞬間明白過來,出事了。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抖抖索索地把身上的單子裹得更緊了,哽咽地問萬峰:“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扶副團長過來拿點糙藥,為什麼你們要灌醉我?我…我這樣子還怎麼有臉…萬副營長,你,你怎麼能對我做這種事?!”
萬峰重重地閉上了雙眼,連衣服都忘記要穿,就這樣光著,臉色痛苦地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確實滴酒未沾,他只喝了幾杯水,喝完水之後,他的頭就有點暈了,然後他老娘,就開始勸身邊躺著的這個女人多喝幾杯,說是果子酒,不醉人…
隱隱約約之中,他聽到老娘把人送了出去,還笑著說這姑娘醉得厲害,先讓她在帘子外的那張床上躺一會兒。
那是他老娘平日裡睡的床。
他們這間屋子,也是個單間。老娘來了之後,夫妻間辦事兒,總是有點不方便,於是,王紅梅,就拉了張帘子隔了一下。
可現在他們睡著的,是他的床,不是他老娘的那張床。
萬峰心下一動,懷疑地盯著女人問:“你,你原本不是躺在我老娘的床上的嗎?怎麼,怎麼會睡到我這邊來了?”
女人聽到這話,捧著臉哭得更大聲了。
徐衛國冷冷在看著萬峰,“穿好衣服!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交待!萬峰,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萬峰這才手忙腳亂地抓起褲子,套上了身。
“別哭了!”徐衛國又朝那哭著的女人厲聲喝道,“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還是想想,如何把事情交待清楚!”
女人抽抽噎噎地抬起頭,雙目通紅地盯著萬峰,道:“我原本就是一杯倒,如果你們不勸我喝,我哪裡會醉?我不醉,哪用得著睡你媽的床休息?
我就是口渴了,起來找杯水喝,你那杯子裡,也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喝了就暈暈的。我就去找洗臉帕洗臉……洗完了臉再回來的時候,就找錯了床……
嗚嗚……是你拉著我把我拉上床的…是你扯開的我的衣服…我醉得迷迷糊糊的,我只能任你為所欲為!你現在問我怎麼會睡在你床上!萬副營長,你怎麼能毀了我?我,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女兒,你這是要逼我去死啊你…徐營長,徐營長,你得給我做主啊!
不然,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我好不容易考上了文藝兵,滿心憧憬著,結果剛來到九里屯沒幾天,就遇上了這檔子事兒…我家裡就一個長年臥病在床的爸爸,他這人又好面子,要是他知道我就這樣給人糟蹋了,他指不定得氣死!”
萬峰面如死灰,他如何猜不到,這事兒是他老娘一手催成的。
那水裡是加了料的,當時他老娘遞水過來的時候,笑得跟個要去偷雞的狐狸似的。
她送客走的時候,還跑來給他掀了被單,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還說了句…“兒子,這個是胸最大,屁/股最圓的,肯定好生養…”
隨著那個女人的控訴,萬峰也想起了自家老娘做下來的事,瞬間心裡就跟揣了塊冰似的,凍得他直打激靈。
那個女人,洗臉的時候,一定是用了王紅梅的洗臉帕子。王紅梅走的時候,就只有那張帕子沒帶走。
結婚第二年,有一次進城,他想給王紅梅買塊香皂,結果太粗心了,給完全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塊上海牌的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