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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拋棄她的人卻是你,楚簫,你這朵帶毒的花,為了你的一己之私,自己親手摧毀了一切,你以為你能達成所願,從此就擺脫了過去,掃除了你想要掃除的一切障礙,自由自在了?”
鄭秋花越是說,楚簫心裡就越是震驚,她以為鄭秋花不過隨口猜猜,反正是沒有證據的事,說多少也定不了她的罪,可現在,她完全不確定了。
楚簫細細地觀察著鄭秋花,卻沒能從她的表情中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鄭秋花知道楚簫絕不會自己坦誠,所以她略微停頓了一下,又緩緩往下述說。
“你對徐衛國的心,已經扭曲。病毒的事,也是你一手操縱,你以為你自己先染上先發病,就能擺脫這個嫌疑?
早在小江村的時候,你就已經把病毒散播了出去。
你每一次發燒,只要經過了醫生的口,確定了你的病症之後,有了這樣的遮掩之後,當天晚上你就會給自己注she抗體,之後的,不過是裝病,裝得和別人一樣。
所以你才會病了半個多月一點事也沒有,而後面染病的人卻接二連三的死了。
你手上有抗體,卻只肯給自己用,親眼看著知秋因病痛苦而亡也不動聲色,什麼體弱的人會先死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知秋可以說體弱,可是刀疤呢?刀疤雖然瘦,可他的體質卻是組織中數一數二的,他為什麼也那麼快就死了?
還有那幾個劫道的賊,哪個不是五大三粗的?
更離奇的是徐衛國那邊的兵,無關體弱還是體強,竟然一個都沒死。
你覺得這些有合理解釋過去嗎?
楚簫,你這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吧?
你為什麼怕測試抗體,是因為你體內的抗體是我們這些人的三倍,光這一條你就解釋不過去。
所以你才會指使寧凱來殺我,你早知道徐衛國會懷疑到我頭上,或者就算他不懷疑到我頭上,你也會讓事情的走嚮往我頭上扣,一個備受懷疑的人畏罪自殺好像也說得過去。
我變成了那朵花,你就成功隱藏了。
只是你沒想到,徐衛國雖然懷疑我,卻還是做了兩手準備,所以寧凱被抓了現行。
可能你自我認為你的計劃沒有漏洞,根本沒有人能抓住你的證據,但是你卻忽略了三點。
第一點就是你的括約肌修補術的原因。
第二點就是你體內的抗體指數。
第三點就是那份內部成員名單。
那份名單就是最大的敗筆,是我開始懷疑你的原因。
那名單根本是多餘的存在。別人不清楚,我卻很清楚,知秋從小就有一項本領是過目不忘,紙質的名單哪有腦中的名單來得保險?
你卻偏偏要多此一舉,命令知秋到達錦官城的時候,把組織內部的名單給李錦城一份。
所以紙質名單就純粹是個擺設,而且是個致命的擺設,就好像是一個定死在那裡的證據,等著有人來發現。
知秋那麼怕痛,被逮捕以後,剛開始都死撐著要為組織盡忠,沒有想過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吐露出來,直到那份名單暴露,組織才真的陷入了即將被摧毀的大危機。
你卻半點猶豫也沒有就要拋開一切。
我一直在想,碧根樓子完了,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
碧根樓子上級知道下級是誰,下級卻不知道上級是誰,只要你下面的人全都完了,你再找個人代替你自己死了之後,你是間諜的秘密就會永遠被埋葬。
你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自由人。
然後你就弄出了病毒的事,等到病毒橫行的時候,做為一直沒被感染的林小滿就被架到了火上,為了大局著想,肯定會有人提議把林小滿作為研究對象,研究這個東西,勢必需要很多樣本,需要抽取很多血樣,林小滿極有可能會因這項研究而喪命。
就算她不死,你也會讓她死。
等林小滿一死,你就會把抗體的事暴露出來,搖身一變,成了解救無數人生命的有功之臣。
林小滿死了,徐衛國就成了孤家寡人,碧根樓子沒了,你就成了自由人。
我剛開始覺得我自己想錯了,你搞這麼多事出來,竟然單單只是為了一個男人,這怎麼可能呢?
後來你第二次發燒的時候對我說了一句話,說你想離徐衛國近一點。
那個時候的你,確實是在發燒,所以說話的可信度很高。
一個發著燒都還心心念念往徐衛國身邊靠攏的人,可想而知你的思想已經有多偏激。
我一想通這一點的時候,真的覺得你這個人太可笑了。就為了一個男人,你就布這麼大的局。
你要是把你的心思用在其他地方,何愁不能做出一番成績?
楚簫,還是那句話,我能想通,徐衛國也肯定能想通這些。你逍遙不了幾天了。”
楚簫垂眸,長長的眼睫遮住了她的眼,看不清楚她眼裡的東西。
鄭秋花又飛快地說了一句話,楚簫突地抬起頭來,大睜著眼,驚恐萬狀地盯著鄭秋花看。
“你,你到底是誰?”
鄭秋花笑了笑,道:“勸你認罪的人。”
第八百七十九章 輪到她了
“如果不認罪呢?”楚簫問。
鄭秋花唇角輕揚,“人的死法是有很多種的,痛快的死和痛苦的死區別是很大的。你做了這些事,總不可能還我想著能活吧?”
楚簫重重地閉上了雙眼,深吸了一口氣,面現掙扎之色。
“我知道了。我真的沒想到……”
鄭秋花打斷了楚簫的話,“你沒想到的事情很多,你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會多看你一眼的男人自毀長城,這樣的結果,其實算是便宜你了。
你一會兒自己跟吳恆說清楚。知秋在地下等著你呢。活著的時候,你倆是好姐妹,以後,你倆也可以做個伴。”
鄭秋花拉開門,走了出去,楚簫自嘲地笑了起來。
“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Butterflies are God's proof that we can have a second life。花和蝴蝶是上帝的證明,證明我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哈哈,新生活……原來根本不可能有新生活,我活著就永遠不可能擺脫這層身份。”
楚簫認罪了。
“我的代號是花,剛開始我去的方的確是奧地利,去了不久之後,我就染上了不良嗜好,我自己吸,也介紹給身邊的人吸,然後就被學校開除了。後來,我認識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帶我去了拉脫維亞,把我變成了運粉的工具。
剛開始,我是被控制的,後來就變成了自己願意了。
運粉的次數多了,括約肌就變得松馳,不得不做修補手術。我慢慢的爬到了組織的中上層。
後來,國內開放了,組織覺得國內是一塊美味誘人的大蛋糕,就把我調了回來,並把之前在國內經營的一個下屬機構交給我管理。
我自己也想回來,這些年,見了太多太多的人,才發現徐衛國這樣的人只有一個。
但是他卻在我決定回國的時候和別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