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頁
可你嫁過來之後,哪一次讓我盡了興?叫這樣你也不要不要,叫你翻個身也不要不要!你是不是還想著你那個舊情人呢?給我趴好,不許哭,我還要弄一場,現在還要。”
原來是兩口子,羅榮光放下了握緊的拳頭,小心翼翼地避著油菜杆,生怕驚動了別人。
那女人一直不太肯,好像在劇烈地掙扎,那處的油菜搖得十分厲害。
“讓你趴好,又不是沒搞過,只不過換個面,前面我厭了,我就要弄後面。你再不配合,我要拿皮帶抽了啊!”男人還沒得逞,又開始解皮帶,好像真打算抽那女人。
女人一邊哭一邊說:“不要,你抽我我也不要。你打死我,我也不要。李鐵,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你找你的野女人去!”
“呵呵,你不讓我盡興,我當然要找別人慡。你以為我沒找?昨天晚上,還在這裡,我和她弄了一場。可是他媽的,到最後她竟然來月經了。染紅了老子的東西。
羅雲…你最好趴好,不然,我抽死你也要弄一場。”
羅,羅雲?
第二百七十五章 你不嫁
聽完這些話,羅榮光吃了一驚,臉色唰地一下變得如同紙一樣白……忽然又滿臉自紅到了耳根,他兩眼盯住了那處,同時,這雙眼睛突然閃爍了一下,又變得漆黑,接著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他劇烈地咳了兩聲,大聲道:“誰鑽我地里胡搞?趕緊滾!”
正在壓制羅雲的李鐵罵了一句晦氣,飛快地爬了起來,穿好了褲子,紮上皮帶。
羅雲也手忙腳亂地撿著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
兩人出了菜地之後,李鐵先爬上了車,坐到了駕駛座上,緊接著又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招呼羅雲上車。
羅雲瑟縮了一下,仰起臉道:“我不進城了。我要回去。”
李鐵哐的一下關上了車門,罵道:“不去就不去,你要回去就自己走回去。你別以為回去之後,就能躲得過。等我晚上回去,不弄得你哭爹喊娘我不信!你就洗乾淨等著我!”
車子發動,卡車騰騰的開遠了。羅雲捂著臉失聲慟哭起來。
她的臉上還有好幾個巴掌印子,嘴也被咬爛了。鹹鹹的淚水浸過,一陣陣的疼。再怎麼抗拒,他還是要在這裡,壓倒了一片油菜,上衣都沒脫就直接硬上了。
她以為,只需要忍受一會兒,等他滿意了就好。誰知道他越來越興奮,竟然突發奇想地要開後庭…
她越是掙,他就越是打得狠。
哭了一陣之後,羅雲又掏出兩塊錢,撿了塊石頭壓在路邊,衝著站在影影綽綽的油菜田裡,看不清楚身形的那個人影道:“不好意思,弄壞了你的莊稼,這兩塊錢,當是我賠給你的。還有……能不能不把今天聽到的事說出去?”
“好。”那個人乾脆地答應了。
羅雲這才抹著眼淚,慢慢地轉頭往九里屯走。
她的背影有些淒涼。
直到羅雲走了半小時之後,羅榮光才從油菜田裡走了出來,拿開壓著錢的石頭,把那兩塊錢緊緊地攥在手裡。
然後,他騎上了自行車,調轉方向,慢慢地綴在羅雲後面,跟著她回到了九里屯。
他遠遠地看著她,進了一個院子。好像林小滿也住在那裡。
他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小樹林邊,摘了一片綠油油的葉子,輕輕地湊在唇邊,吹了起來。
悠揚卻哀傷的葉子哨響了起來。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慢慢地滲出了眼角。
他就這樣一直吹,一直吹,吹爛一片葉子,又換了一片葉子,一直在重複吹一首同樣的曲子。
羅雲回屋之後,就直接關了房門,用冷水一瓢一瓢地舀水往頭上淋,一邊淋一邊哭,哭得無法自抑。
李鐵當兵的時候就是個兵油子,一肚子的花花腸。結婚前,他也同時和好幾個女人同時處朋友,在這幾個人當中挑來揀去的選,後來被發現後,記了過,才收斂了一些。
可是他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附近知道的人都不願意把閨女嫁給他這種人。
可是羅雲的爸爸好一口酒,自從李鐵盯上羅雲之後,李鐵經常打上好酒去她家獻殷勤。他嘴會說,會哄人,明明是他自己不檢點,非賴上了別人,說是那些女人為了他一個爭風吃醋,他不搭理她們,她們才惡向膽邊生,跑去告了他。
一來二去的,得了羅爸爸信任的李鐵,就跟羅家人都混熟悉了。慢慢的,有了提親的意思。
當兵的女婿是有面子,可那要是好女婿。
羅爸爸認為李鐵是這樣的好女婿,逼著羅雲嫁過去。她絕過食,絕到快餓死的時候,爸爸卻騙了她,把李鐵帶了過來,破了她的身子。
已經髒了的身體,如何去等那個她要等的人?何況,他一去就沒有了音信,只怕早已經忘記了她。
她喝過農藥,洗過胃,她不想活著。但是李鐵給的彩禮錢,家裡已經花光了。李鐵跪著對她說,會對她好一輩子。
爸爸說,欠人的就得還,我們家真的還不起了。你還有弟弟妹妹,我們家唯一的財產就是這幾間房了,你要不嫁,我們只有賣房抵債。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去要飯,要一輩子的飯。
望著弟弟妹妹們純淨而天真的眼,羅雲低了頭。用自己換他們不去要飯當叫花子。
李狄託了點關係,調來了錦官城,當起了物資連的連長,也把她弄過來隨軍了。
媽媽跟她說,女人跟那油菜籽一樣的命,把你撒在肥沃的田裡,你就能過得逍遙自在,長得滋潤飽滿,受人喜歡。
如果你不幸被老天爺撒在了野地里,那就是自生自滅的命。
她已經認命了。她的命,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雲,風想把她吹哪兒,她就只能去哪兒。直到有一天,風把她這朵雲吹散,她才能徹底解脫。
沖完了冷水,她爬上了床,用被單把自己蒙了起來。
睡醒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她慌亂地爬了起來,想著去地里摘點菜回來做飯。要是李鐵回來見沒飯吃,又會動手打人的。打人也好,她卻不想他一回來就直接逼她,按他想要的那些姿勢過夫妻生活。
做飯,擇菜,吃飯,好歹能混一些時間,能把這長長的夜混掉一些。
一走出院門,她就聽到了葉子哨的聲音。聲音已經很小了,似乎吹葉子哨的人已經累極了。
那些音不成音,調不成調了,卻熟悉無比。
她捂住了嘴,跌跌撞撞的朝著吹葉子哨的那個人跑過去。
他站在黑夜之中,一如記憶中那個和光雯月的模樣。
他曾對她說這首葉子哨是只吹給她一人聽的。
這首葉子哨,只有六個調,對應著六個字:我不娶,你不嫁!
羅雲捂著胸口,心痛難當,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想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來找我的嗎?
可她問不出,不敢問。
“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嫁人了。你不來娶我,我就嫁給了別人。”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道歉和告別,“駱榮光,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