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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推拒不過,就接了錢,高高興興地走了。
王二一走,癱在床上裝睡的王大俊就要坐起來,拍著床叫壞女人,“扶我起來,給我墊個枕頭,還要注意不要弄到我的腳。
昨天晚上為了幫你,我今天早上著醫生日決了好一頓,又重新把我的腿打上石膏了,石膏還沒幹呢。我餓了,我聞到香東西了,給我弄起來吃。”
林小滿哼了哼,取笑他:“就你鼻子靈,跟狗鼻子一樣。昨天晚上不是說不吃飯的嘛?”
“那昨天也是你說要吃飯的嘛,我乖也不行,不乖你又要凶我,你這壞女人才難得侍候!”
“是是是,你幫了我,我該侍候你兩天。”林小滿麻利的把王大俊扶著靠床坐起來,墊了個枕頭在他背後,又把飯盛了,給碗裡夾了點菜,讓他自己扒著吃。
王大俊扒了兩口,看林小滿在一邊閒著,立馬又鬧開了。
“我看對門子的都是給餵飯的,你也餵我!”
林小滿就去對門轉了轉,發現對門住的是一個摔了手的小男孩,頂多八九歲。人家傷了一隻手,媽媽餵個飯很正常啊。
回來之後,林小滿就把王大俊訓了一頓,“人家傷的手,你傷的是腳,兩隻手好好的,自己端著趕緊吃。敢亂指使我,我把你的耳朵揪下來下酒。”
王大俊委委屈屈地縮著頭,大口大口地開始扒飯,一邊吃一邊嘀咕:“壞女人,凶得板。”
林小滿兜著手睨著他,懶得理他。他都喊她壞女人了,她未必還要裝良家賢淑的范兒啊?再說了,她在徐衛國面前也沒賢惠過。
“昨天我走了過後,你有沒有跟衛兵說啥?”
“沒有沒有,我曉得的,要有人問,我就說你是我婆娘。我不傻,真的。你只要跟我好好說,我就記得住。”王大俊一臉求表揚。
“好,乖。”林小滿敷衍地表揚他。
王大俊把臉湊過來,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兒見林小滿坐著沒動,又指了指臉頰道:“我要這種表揚,對門子的小男娃兒媽媽就啷個親他的。”
林小滿一把推開他,“滾,我又不是你媽。”
王大俊生氣了,把碗一放,“我不吃了。”
“不吃算了,我收了。別跟我橫!我跟你講清楚,一天就三頓飯。你這頓不吃,就要等到二頓頓頭開飯才有得吃,在這期間你餓死了我都不得理你。”
“那我也不幫你了。一會兒我看到那衛兵,我就跟他說,你拿我當幌子,裝假。”王大俊一臉有恃無恐。
林小滿鯁了一下,她這是被一個傻子給拿捏住威脅了?
王大俊見林小滿不吭聲了,越發得意,眉毛眼睛都向上挑,像是翹尾巴狗。
林小滿這輩子,也就怕過徐衛國。
王大俊還想橫過她,那是不可能的。
她把碗撿起來,往竹籃里一裝,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
王大俊見狀況不對,立馬又喊她:“哎哎,壞女人,你要去哪兒?”
“我跟你處不好,我好心好意的送飯給你,你還威脅我。我不想看到你了,我也不給你送飯了。我現在就去叫王二來,讓王二來照顧你。”
“啊啊啊,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壞女人,你給我回來,回來…真的,你說啥我就聽啥,我乖一點,你不要生我的氣嘛。
你也曉得,我是個傻子,你跟一個傻子擲啥氣嘛。”
這一次,林小滿是真的驚了。
幾分鐘之前,王大俊才說他不是傻子,現在又說他是傻子,好像她跟傻子擲氣顯得檔次特別低一樣。
“哎,你到底是不是傻子?一會傻一會不傻?我咋瞧著你比一般人還jian滑一些呢?想傻的時候傻,不想傻的時候就不傻。”
王大俊憨憨地笑了一下,“我媽說我小時候被槍打過腦殼,後頭生了膿,又發了燒,估計腦子是燒壞了些。
不夠聰明,但也不太傻。只要我認真想的事,還是想得清楚的。”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就響起了陳安然脆生生的聲音。
“小媳婦兒,小媳婦兒,背男人上樓的小媳婦兒,我找你有事,你在不在?我可以進來不?”
林小滿立馬走了回來,把籃子一放,衝著王大俊瞪了一眼。
王大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不會說漏嘴。
“嗯,你進來嘛。我正好在。”林小滿起身開了門,陳安然就走了進來。
陳安然叫徐衛國衛國哥,徐衛國好像也當個妹妹那樣看待她,昨天晚上還讓她叫林小滿嫂子,不允許陳安然叫她小野貓。
陳安然當時不是很情願,應該是站在楚簫那一邊,認為林小滿配不上徐衛國。
徐衛國隱瞞了傷情,甚至連方前進都不允許來探視,甚至要求封鎖消息,一是保證考察組在錦官城的安全,二也是為了隱瞞林小滿。
他估計是想裝作還在出任務,想等傷養得差不多了再出院,裝下假,糊弄一下,再去胖嫂家接她回家。
他怕她擔心,怕她哭,怕她怪他沒做到承諾,她也能理解。
那就隨他唄,反正只要活著,啥都好。
陳安然果然如林小滿所料的那樣,問起了涼拌木耳的做法。
林小滿看了看她不太靈便的一隻手,極力裝得很隨意地說:“你要想學,我現在就可以教你。可我瞧你這手,一隻吊著的動不了,另一隻肩膀也有些彆扭,也受了傷?”
第二百六十四章 懷疑(典型壞蛋和氏璧加更)
“你眼力真好,我沒吊這隻手臂被打了一槍,子彈碎片插進去了,還沒取出來。”
“為什麼不取?難道子彈碎片不影響生活就不用取嗎?”原本隨口一問,拋磚引玉的,現在是真好奇了。
子彈是銅做的,容易摩擦皮膚,彈頭有鉛,容易引起鉛中毒、而且子彈可以在身體內遊走,看電視電影裡演的,好像一中了槍就要及時取出來的吧?
陳安然想了想,仔細看了看林小滿,發現她確實只是純粹好奇這件事,好像也沒別的心思,也就告訴了她。
“其實手術本質也是一次可控的割傷,還是長劍進肉級別的割傷,某種角度來說,危險可能比中彈本身還大。
這彈片嵌入了我肩膀的骨頭fèng里,要手術取出來,就肯定會大量失血。
可我的血型有些特殊,無法立即進行手術,只能等待其他地方找到合適的血漿了,才可以替我動這手術。”
特殊血型?
稀有血?
類似熊貓血那樣,一個國家也只有一百來個人有的那種?
如果真是那種珍稀血型的話,還分rh陰型,a,b型,想要配對,十分難。估計本省內都難以找到血漿。
這姑娘看著像沒事兒人一樣,結果肩膀里還夾著碎彈片,倒是個堅強的主。
“那還是儘早取出來的好。你看,你兩隻手都受了傷,怕是做菜不太方便,知道方法也未必做得出好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