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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一哭,她就發現你對女同志的眼淚沒抵抗力。所以……她在你面前,就成了愛哭鬼。”
祁戰怔住了。
宗縝見他不說話,又連忙道:“我姑,我姑不是成心騙你的。她,她就是太喜歡你了,才想出這麼一個損招,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愛哭的女子。”
“我沒有生氣,相反,我更覺得對不住她。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心血來cháo,是我不夠了解,不夠相信她。得,不管她是真愛哭還是假愛哭,你們得去替我哄哄她。
我有事必須現在就走。等我回來之後,我不會再讓她哭了。”
祁玉柱嘀嘀咕咕地道:“又要走?”
祁戰又去看了看王豐收,發現他還昏迷著,宗縝告訴他,昏迷是正常的,只要他在三天之內醒過來,再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大礙了。
祁戰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祁戰走了之後,余嬌嬌盡心盡力地照顧著王豐收,晚上就趴在王豐收床頭睡。
宗縝叫她回屋去歇她又會偷偷過來看王豐收,這一來二去的,宗縝就瞧出一點苗頭來。
怕是,余嬌嬌對王豐收有了點意思。
宗縝想找余嬌嬌談談,可是人來了之後,他又猶豫了。
余嬌嬌喜歡徐衛國喜歡到入了魔,才會被她姑姑余蓮騙著做下了那樣的禍事,沒害到人反害了自己。
她現在這對王豐收這麼上心,怕是從王豐收身上看到了徐衛國的影子。
這話,應該怎麼說呢?
余嬌嬌現在和正常人並不一樣,想要把這來龍去脈說清楚,然後跟她講道理講到她能明白能接受本身就是一件難事。
宗縝還在考慮怎麼開口呢,余嬌嬌卻直接撲他懷裡來了,硬扭著他的胳膊要他幫她一個忙。
“宗爸爸,宗爸爸,你最疼嬌嬌對不對?嬌嬌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余嬌嬌指著王豐收,“宗爸爸,我要他,你把他給我。”
宗縝傻眼了。
“嬌嬌,這不行,宗爸爸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說這事來著。這孩子的來歷不明,我姑父那麼緊張他,想必身份也不簡單,他不適合你。改天,改天宗爸爸給你找個合適的,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就要他。我在他的床前才睡得好,我一回屋我就會做夢夢見他,我就要他。宗爸爸,我不管,你把他給我。你不給我,我就自己拿。我把他拿回我屋去睡,和我一起睡。”
“唉呀,嬌嬌,他不是東西,不能說要就要,不能你想拿走就拿得走。你就算看上了他,喜歡他,也得等他醒了,看看他喜歡不喜歡你再說。”
“好,那我就等他醒。”余嬌嬌安靜了下來,轉頭又問宗縝:“宗爸爸,我要不要打扮漂亮一點,讓他醒的時候一看到我就喜歡?”
宗縝有些頭疼,知道在這個時候勸余嬌嬌也是白搭,只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你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吧。”
然後,第二天,余嬌嬌就跟祁玉柱說,她要去扯點布打套新衣服,讓祁玉柱陪她去城裡買布。
“表叔,我一個人找不著路,宗爸爸肯定也不讓我去。”
祁玉柱覺得奇怪,過年才做了新衣服穿,一做就做了好幾套,一年四季的衣裳應該都夠了啊,這好端端的又要做什麼新衣服?
可是奇怪歸奇怪,架不住余嬌嬌吵著要去,祁玉柱還是套了牛車,拉著余嬌嬌進了城。
眉州城早在1000多年前就是州、郡治所。兩宋期間,共有886人考取進士,史稱“八百進士”,是我國歷史上有名的進士之鄉,也是蘇東坡的故里。
這是一座風景優美,人傑地靈的城市。
祁玉柱找了城裡最大的那家成衣鋪,余嬌嬌挑了半天布沒挑上合眼的,就皺著眉毛不樂意了。
“表叔,還有沒有其他的成衣鋪子?這家的布不好看。”
成衣鋪的老闆看余嬌嬌挑了半天,什麼也沒看上,說話又有點不正常,就以為他們這是來作耍了,心裡也不舒服,直接就開始趕人了。
“去去去,我這裡的布是城裡最齊全的,做出來的衣服人人都說好,你看不上就往別處去。鄉下的土狗上不得灶面,浪費我時間。”
老闆話音一落,祁玉柱就沖了過來。
第七百三十章 白費心思
祁玉柱直接一腳把他蹬翻了。
老闆猝不及防,坐在地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表叔,你怎麼打人了?”余嬌嬌不明白。
祁玉柱收回腳,怒氣未消。
“他罵你了。所以我就打他了。嬌嬌,走,我記得東頭還有家才開了幾個月的成衣店,我們去那兒找找。”
老闆不幹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扭住祁玉柱:“走啥走,你打了人就想走?我要是讓你就這樣子走了,我的面子往哪擱?”
余嬌嬌嚇得往祁玉柱身後縮,一臉害怕。
祁玉柱又抬起了腳,照老闆的臉就踹。
“既然沒地方擱,你就不要這張臉了,我給你踹爛了才名符其實。”
看到祁玉柱這副狠樣,老闆心裡就虛了,連忙用手捂了臉,大聲道:“你走,走你的,我不炸毛了。”
祁玉柱拉著余嬌嬌出了門,上了牛車,走了好米遠之後,老闆才心驚膽戰地爬起來,探頭出去看了看,這才伸出手衝著祁玉柱的背影做了一個打的姿勢。
“你娃兒凶,老子不想出手就是了嘛。老子一出手,非把你娃兒的臉扇爛。下次不要讓老子遇到你。遇到你,我弄死你娃娃。”
余嬌嬌回頭看到了,立馬跟祁玉柱說:“表叔,那個人在打我們的影子。”
祁玉柱就回頭瞪過來,老闆又嚇得把腦袋縮了回去,半天不敢露面。
祁玉柱就跟余嬌嬌說莫怕,“那家老闆是個欠收拾的,扯布經常短尺寸,我頭回進城的時候,隔壁的二娃讓我帶三尺布,我就是來他家扯的。結果三尺布拿回去量,只有二尺四,一尺布他要摳你兩寸,心太黑了。我早就想打他娃娃了。放心,他就是個嘴上打飛機,實際軟腳蝦的貨,不敢咋子。你就盯著他,他要敢再探頭出來揮手,我就再回去收拾他。”
“表叔,看到點前面的路,有個車子過來了。”余嬌嬌指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喊。
祁玉柱笑了笑,把牛往旁邊的拉,吉普車錯身而過,呼嘯而去。
余嬌嬌看著遠去的吉普車,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頭,“表叔,那車的顏色真好看。”
“你喜歡?喜歡的話,表叔掙了錢也去買一輛,載你到處玩,好不好?”
余嬌嬌拍著雙手叫好,“表叔,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祁玉柱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說話算話。嬌嬌,坐好了,我們去東頭扯布了。”
城東頭的成衣店叫衣來伸手,余嬌嬌拉著祁玉柱問:“表叔,人家的店名就倆個字,她這個咋有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