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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夫妻,問話十分古怪,她抓瞎了。
青黛突然轉身,抱著孔火就開始嚎哭起來。孔火摟著她,不住地給她撫背,讓她別哭了。
“孩他媽,別哭了,你一哭我這心頭就亂炸炸的。這不是找著了嗎?找著了你還哭!”
“我高興啊!孩他爸,我真的高興啊。我們找了二十年,終於找著了啊。這孩子,長得跟他爸就有六分像。要不是這模樣,我們真的不敢問。”
什麼,什麼?什麼找著了,20年?
說得好像她是被林德撿來的別人家孩子,然後現在被認識她親生父母的親戚找著了似的。林小滿有點懵逼。
“哎哎,你們來是找鎖的啊,幹嘛要抱著我哭?”青黛在孔火懷裡哭完了,就又一把抱住了林小滿,她的眼淚落在林小滿的臉上,燙燙的,帶著真情的溫度。
要這是演戲,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又以為我是誰?你們能不能先干正事?把鎖找著了,把人放出來,再抱著我哭?要把人弄出來了,你要抱著我哭十年八年我都讓你抱,好不好?”林小滿無奈地說。
青黛就指使孔火去對圖找鎖。
“孩他爸,你去找鎖,我在這兒陪楊楊的女兒。我要守著她,可不能再讓她丟了。這可是楊楊臨死前託付給我的使命。”
第六百一十四章 集體吐口水
青黛一直扭著林小滿左看右看,林小滿受不了她這種眼神,就轉頭盯著孔火,看孔火怎麼找鎖。
孔火拿著圖對比了幾下,很快就找到了門鎖,鎖竟然是在人像的腰帶上,那枚青面獠牙的獸頭就是鎖。
孔火確認了一次,賀大寬確認了一次,圖樣與那獸頭都一模一樣之後,他們倆才開始研究這鎖,研究來研究去,就發現一個奇怪的事,這鎖它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獸頭,沒有鎖孔。
兩人都有些傻眼了,又讓其他人看,上百個人看下來,都沒找到能插鑰匙的地方。
一群人圍著獸頭,把那獸頭都摸光滑了,也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孔容一直在問進度,其實他的心裡未嘗不想抱點希望?他的爸媽都來了,總會比他強點吧?這門裡面,困著近百人。
一百條人命,要是就此消散了,那孔家人身上得背多大的罪孽啊!
“爸,既然叫鎖,肯定就有鑰匙有鎖孔,那圖樣上有沒有什麼文字說明?”孔容不死心地問。
孔火把圖翻來翻去的看了看,才在背後找到一行極小極小的字,像蚯蚓一樣的字,他看了好久,一個字也沒看明白。
“這是什麼鳥文?誰認識?”孔火把絹圖遞給賀大寬,“你們這些當兵的當中肯定有文化高的,你們來瞧瞧,這是什麼意思?”
賀大寬上過高中,勉強能認出,這好像是英文,可是他只認得全字母,卻認不出詞兒,所以問他也白搭。
林小滿甩脫了青黛,擠了過來,自告奮勇地說,“我來看看,我來看看。”
“There are, therefore, all sorts of genetic locks on such cells to stop them reproducing once they have arrived at their physiological destination。”
其實整段整段,林小滿也譯不出來的,但是一個詞一個詞,她是可以勉強看得懂的,就這樣半猜半譯,整費了腦力了,才把這話勉強給整成了中文。
“這些細胞一旦到達生理終點,細胞內的各種基因鎖就會讓它們停止再生。”我叉,這是什麼?生理學科?
明明是鎖,還扯什麼生理終點,細胞內的基因鎖再生?
哎……不對,不對,這是79年末,就算是世界上的其他發達國家,也未必有什麼基因鎖細胞生理終點論!
這句話……怎麼瞧,怎麼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而像是來自……未來很多年後。
還有,這個這個基因鎖,怎麼聽著這麼耳熟能詳呢?她在哪聽過?
林小滿慢慢地坐到了地上,冥思苦想。賀大寬見狀,立即命令大家也原地坐下,不要發出任何聲響,以免影響她思考。
無數道希冀的目光都投she在林小滿身上,希望她能想出一個好點子來,解救門內被困的眾人。
雖然一群大老爺們,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女子身上,說出去確實不好聽,可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候,面子什麼的,還是抹來揣口袋裡的好。
人命面前,一切都輕如鴻毛。
林小滿想了足足十幾分鐘,才終於想到在哪看到過基因鎖三個字。這是一本小說上的等級描述,說是人的基因存在著階級,突破一階就能成為超越普通人的存在,突破二階就能更牛逼,如果能突破六階,那就成超人了,可以天天飛來飛去的去打小怪獸了。
要是突破12階,那就是通天徹地,無所不能,可以掌控世界,掌控宇宙法則,為所欲為了。
尼瑪,想了半天,想出來這基因鎖是一本小說的梗,跟鎖沒半毛錢關係,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林小滿頭疼無比,這上百道渴望的眼神,盯得她身上就像被針扎著一樣難受。
她從來都不是想讓別人失望的人啊。
她一直想做能給人希望能給人力量,催人向前,不傳遞負能量的人啊。
可這一次,她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啊。
“這說的是基因鎖,我也摸不透。只能憑猜測胡謅幾句。如果這枚獸頭真是鎖,要打開大門,就必須找到能開這鎖的基因密碼。基因密碼,可以是口水,指紋,虹蟆,可以是血液,毛髮,細胞,甚至是汗液。小說上都這樣說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當真。
我們現在,要不然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先一人吐它一泡口水,然後再滴血,滴汗,揪頭髮去捅捅?”
大家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招兒?
怎麼聽起來這樣的讓人難以接受呢?
賀大寬和孔火交流了一下意見,都認為沒有其他招兒了,那就先去吐這獸頭一輪口水,吐完再上頭髮絲兒,然後再跑跑,去滴個汗,最後不行了,再劃手指滴個血吧。
大門前就出現了一種熱火朝天的景象。
吐完口水就開始拔頭髮絲兒,輪流捅完了獸頭,大家又圍成一圈跑起步來,跑得滿頭大汗,就去滴汗。
好吧……事實證明,這就是異想天開,那獸頭除了變髒變臭了之後,啥反應也沒有。黑色大門,照舊關得嚴絲合fèng的。
好吧,現在,人人都把軍用匕首抽了出來,照著自己手指劃口子,往獸頭上滴血。獸頭被滴得血里糊啦的,這些兵,生怕是血滴少了不起反應,有些人竟然滴完一次還又排隊去第二次。
好吧……事實證明,又是瞎球折騰。
大家都哀怨無比地盯著林小滿,這讓她感覺到壓力山大。
就在這個時候,青黛突然扯了扯林小滿的袖子,然後遞給她一把刀。
“我們所有的人都滴了血了,你還沒滴過,你試試?”
林小滿眼皮子抽了抽,又把刀子遞迴給青黛,然後把臉扭向一邊,“我怕疼,你給我割,割輕點啊,我見不得血,會頭暈的。剛剛他們滴血的時候,我可是跑出老遠不敢過來看的,就怕受不住栽地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