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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子聲音甚至帶上了一抹哀求:「前輩……您可能記不得晚輩,但是……晚輩見過您。」
「哦?」
「晚輩……晚輩……」女子猶豫了數秒,聲音染上一抹悲戚:「晚輩,是斬紅塵的人。」
斬紅塵?
徐陽逸抬了抬眉,這名字很熟悉啊,哪裡聽過呢……
對了!
斬十二,自己的團員,就是這個殺手組織的人!
熟悉的名字,從塵封中湧上心頭,他頓時想起了很多。
楊雪晴,高無過,君蠻,趙五爺……一張張難以忘記的面容在回憶中走馬燈一樣出現。他無聲嘆了口氣:「起來吧。」
「晚輩不敢。」女子仍然跪著,垂著頭:「晚輩名叫殘紅,這時斬紅塵中的名字,晚輩……晚輩只求……若……若前輩可以,能否……能否和古松真人說情,讓……讓南宮老祖……」
她的聲音,已經啜泣了起來,淚如雨下,卻根本不敢去擦。顫聲道:「讓南宮老祖……放,放了十二師叔……」
徐陽逸的神色,瞬間冰冷。
融合狼毒本體,鑄就金丹,是他第一大事。
第二件事……南宮家……南宮無咎,你,可以去死了。
「南宮家……說您殺了他們的六少主,要您償命。把所有跟過您的人……除了楚團長,全都抓了起來。開始的三十年,是不給他們一點靈氣,讓他們全部衰老,現在,現在……」她淚如雨下,說不下去了。
「說。」徐陽逸壓抑著心中瘋狂的殺意,沉聲道。
「三十年前開始……每個五年,南宮六少主的祭日,他們……他們就,就……」殘紅死死咬著嘴唇,泣不成聲。
這份痛楚,壓抑在心中太久了,足足哭了幾十秒,她才咬牙道:「每五年……殺一人……南宮家將所有人都豬圈一樣囚禁在地下,從不見光,也沒有靈氣,我師叔……都快被他們折磨成不見日光的惡鬼了……然而,他們還是不殺他們……不允許任何人自殺,說……一直要殺到最後一個人死光為止……嗚嗚嗚……」
「轟!!!」話音剛落,他們方圓千米之內,海面轟然暴起數百米高的巨浪!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所有凡人都驚詫不已,他們不知道,那是剛才一個金丹戰力的靈氣壓抑不住瘋狂的殺意,終於沖入大海。
徐陽逸閉上眼,深呼吸著,胸口的殺意沸騰到了極點。
很好……非常好!
南宮家,仗著南宮無咎晉級金丹,安敢如此!竟敢動無辜之人!
「你們……真的惹怒我了。」他的聲音很輕,溫度卻可以讓空氣都結冰。
「放心。」數秒後,他轉過頭來:「我會親自解決這件事。」
殘紅抿了抿嘴,仿佛想說什麼,卻什麼都不敢說。
親自解決?
怎麼親自解決?
南宮無咎……那可是真正的金丹真人!揮手抬足,都足以引起小型災害!她想讓徐陽逸拜託古松真人,只有真人才能解決真人的事情。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但是,這個希望剛剛閃現,就立刻破滅。
「前輩……」她咬了咬牙,壯著膽子顫聲道:「真人之事……我等……」
還是祈求真人憐憫的好……
不過,她沒說完,就在此刻,徐陽逸緩緩抬起了手:「稍等。」
船上所有修士,這一瞬間全部抬起了頭。愕然看向半空。
「這是?」趙子七正在和一位美女談心,忽然抬起頭來,微微皺了皺眉:「築基?哦……原來就是個築基啊……是大哥的通緝令?我感到剛才大哥用了靈力……算了,不管他……」
而其他修士,則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戰戰兢兢,汗不敢出。
「築基!又是一位築基前輩!」「到底怎麼了?今天怎麼遇到兩位築基前輩?」「發生了什麼事?」
第680章 戰雷騰(二)
「有客人來了。」船頭,徐陽逸轉過頭,看向露出一抹冷笑:「運氣真的不好……在本座想發泄的時候,自己撞上槍口來。」
水面,一片白光,利箭一般射來。
它幾乎貼近於水面,所過之處,一排排十幾米高的巨浪翻飛,仿佛摩西的分水杖。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
月夜踏海,身後映襯著一片陸地的繁華,沖天霓虹閃爍——那是香港不夜城的夜色。他腳踏海面,凌波微波,披著白色的大衣,好似出來散步一般。然而,速度卻極快,身後留漣漪未散,他已經出現在數十米外。
閒庭信步,午夜落花,若不是左手提著一把半人高的斬、馬刀,幾乎都以為他是出來散步的。
圍繞著這把刀,無窮的雪花紛飛,甚至在他所過之處,留下一道冰霜的痕跡。
「香港分舵舵主,兼執行總督,雪裡刀雷騰來訪。」
人未到,聲先到,黃鐘大呂一樣迴蕩在這片天空,傳入所有人耳中,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此刻都大氣不敢出地躲在自己的房間。
「無關人等,一旦出現,恕本座無法手下留情。」
一片死寂。除了海風吹過夜空的聲音,非洲之星號上再無一點信息。
「執行總督……」房間中,每一位鍊氣修士,臉色都有些發白。
築基修士就是他們的天,而舵主,那是築基修士中的佼佼者!一方皇帝,非築基中的強者不可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