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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台!鬼車鳥!
天啟第一蝕!
北風城,安靜了。
只有枯燥的廣播,在不停播放,響徹每一個角落。
「注意,請注意。因為發生不可預測的事故,所有居民立刻撤出北風城……」
十三中樓頂,所有學生愣住了,隨後,不知道是哪位女生,聲嘶力竭地發出了一聲尖叫:「啊!!!!!」
隨後,她瘋了一樣,朝著樓下跑去!
這一聲,驚醒了所有人!每一個人,全都尖叫著沖向樓下!
「不是玩笑……這不是玩笑!!」「天啊!這是妖怪!吃人的妖怪!」「我的老天!這不是玩笑!政府玩真的!」「嗚嗚嗚……北風城到底怎麼了?這是什麼東西啊!!」「妖怪!妖怪!快跑啊!」
尖叫聲,哭泣聲,響作一團,剛才還悠閒自得的樓頂,瞬間一團亂麻。
不僅僅是學校……當意識到廣播中說的是真的之後,北風城,徹底亂了。
但是,此刻的馬路上,一隊隊士兵,已經荷槍實彈地等待在了那裡,引導所有人撤向城外。
這,便是力量沒有約束的後果。
下界……第一次出現的築基修士,足以讓一座數百萬人口的重鎮,瞬間清空!
天空之上,事件的兩位主角,根本沒有自覺。祖懷恩已經滿臉凝重,死死盯著天空中落下的鬼車鳥,巨大的黑影在空中盤旋。而他的對面,徐陽逸,只是這麼靜靜地指著他,立於占星台中,看似平淡。他卻能感覺……這一刻,身體周圍百米,全部被一種詭異的殺機鎖定!任何地方都是刀光劍影!
鬼車鳥停上占星台的一刻……這一招,就是發動的時候!
「此招……什麼名字?」祖懷恩極其凝重地開口,他背上,寒毛都豎了起來!
「天啟六蝕。」徐陽逸淡淡地開口:「道友,你只是一縷靈識降臨,不是本座的對手。」
祖懷恩沒有開口,徐陽逸也沒有讓鬼車鳥完全停上占星台,兩人仿佛僵持,數秒後,祖懷恩抬起頭:「天地異象的神通……非金丹期不可得。乃是天大機緣……本座只見過三次。道友氣運不弱。」
不弱?
徐陽逸笑了笑。
或許吧……但是,若是他知道,天啟六蝕來自哪裡,那裡有什麼東西,多少人進去,多少人出來,他還能這麼說?
「認輸吧。」他淡然開口:「僅憑一縷靈識,道友不是本座的對手。而且……若本座猜的沒錯,開雲界,也僅僅剩下我等兩位築基了。」
這,也是兩人誰都沒有生死相搏的原因。
這,只是試探。掂掂對方的斤兩。
祖懷恩深深地看了他數秒,忽然笑了:「道友,雖然這僅僅是本座的靈識,但是,你初入築基,就這麼有把握能戰勝本座?」
徐陽逸也笑了:「試試?」
「好。」祖懷恩舔了舔嘴唇,雙手掐出一個詭異的法訣,頓時,他的身側,方圓千米的空間,全部震盪起來!
「此乃本座的殺招之一。」在如同波紋起伏的空間之中,祖懷恩凌波微步,沉聲道:「本座取名為:天罰。」
「嗡嗡嗡……」一把把劍……真正的利劍,從靈氣孔洞中緩緩冒出,正對徐陽逸!
每一把劍,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芒。每一把劍,都散發著極其濃郁的靈氣,比剛才的紅色劍雨更加密集!甚至在天空中拉出一道璀璨的光幕!
「此式,本座曾在華夏修行界以一敵十,一個小時內斬殺十位低本座一個小境界的修士。」他目光有些懷念地看著從一片片蜂巢一樣的靈氣孔洞中蔓延出的利刃:「即便古松真人的萬影天誅,恐怕威勢也莫過於此。不過,開雲界,還沒人值得本座動用這招。」
他緩緩收回目光,看向徐陽逸:「道友若後悔,還來得及……你……你這是?!」
徐陽逸竟然卸去了全身的防備!甚至靈氣護罩都不在!並且,手一揮,鬼車鳥,占星台,消失無蹤。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小看本座?」祖懷恩眼中閃過一抹怒火,這個人很強,非常強!但是,再強都是初入築基!自己築基中期的大殺招,即便現在的狀態,也絕非初入築基的修士可以抗衡的!
「竟然敢小覷本座……後悔去吧……」他心中一聲冷笑,已經決定讓徐陽逸明白差距所在,雙手往前一抓,頓時,身後的無窮劍雨,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死亡的痕跡!「刷刷刷!」數千把劍,匯聚成一道絢爛的洪流!劍光耀眼,如同奔騰銀河!
徐陽逸……竟然還是沒有任何防禦!
「好膽!」祖懷恩心中一絲怒意更盛,對於自己的絕招不閃不避,他以為他是誰?
而且這是真正的沒有防備,靈氣都收縮回了體內!
但是,他根本沒有發怒的時間了,因為,下一秒發生的事情,讓他以為自己活在夢中。
「刷刷刷!」劍如雨下,剎那間逼近徐陽逸,但是,下一秒,讓祖懷恩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間不容髮之間,徐陽逸的身形……竟然模糊了起來!仿佛天空中的影子!那些劍……居然全部透體而過!沒有一把刺中了對方!
劍落如雨,足足幾十秒,飛劍才刺了個通透。當飛劍結束以後,徐陽逸居然如同霧一樣,再次明朗了起來。
「這是什麼鬼東西?!?」祖懷恩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修行如此之久,竟然有人能不用靈氣,完全躲過他的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