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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某一個地方:「怎麼會……」
「我的蘭子怎麼會死去?!」
屋子裡,還有好幾名德國特種兵,但是,他們此刻完全沒有一國兵王的魄力,反而如同僕人一樣,戰戰兢兢地站在他周圍。
柳生旦馬愕然看著天空,足足一分鐘,隨後,瘋了一樣,猛然一掃,面前桌子上的咖啡,報紙,「嘩啦啦」全部倒在了地上。
「八嘎……八嘎!!」他狠狠握著拳頭:「蘭子練氣大圓滿,就算不能使用靈氣,也是頂尖的伊賀流忍者,誰能殺了她!」
「一定不是修士,如果是修士……現在耶路撒冷的真人們必定馬上出動。那麼……是被人發現?遇到了狙擊手?」
「蘭子……我的蘭子啊!」他瘋了一樣,雙手在玻璃鋼的桌面上畫著,發出刺耳的「茲啦」聲:「我會為你報仇的……一定!一定會!!」
「你們!」數秒後,他睜著血紅的眼睛,轉過頭來,看死人一樣看著那群德國特種兵:「給本座找一個人……」
他強壓心頭瘋狂的殺意,招了招手,一隻燕雀飄然從窗戶飛入,他從牙縫中說道:「跟著它……它會順著柳生家的迷迭香,找到殺死蘭子的兇手!」
「無論是誰,把他碎屍萬段!!否則……」他充滿殺意的目光看了看所有人:「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一位領頭的特種兵沉吟了一下:「先生,但是……這是耶路撒……」
話音未落,柳生旦馬的面容已經鬼魅一般出現在他面前,周圍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後立刻圍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本座是誰?」柳生旦馬用一根手指,居高臨下地點著領隊的額頭,細白的牙齒輕輕摩挲:「給本座記住,本座就是你們的天。你們的主。」
「只要本座想,你們……選擇死的資格都沒有!」
「你還敢拒絕本座?」
「刷!」還沒有說完,領隊忽然捂著自己的脖子,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抓中,竟然憑空懸浮了起來。
「咔擦!」一位特種兵習慣性地拿起槍,柳生旦馬一個刀子一樣的眼神射過去:「恩?」
十秒過去,領隊已經雙眼鼓出,嘴角狂噴白沫,這才「咚」的一聲被扔到了地下。
「我再說一次……」柳生旦馬深深吸了一口氣:「找到他,並且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否則……等本座離開,你們妻兒,父母,親屬朋友沒有一個活得下來!」
他輕蔑地掃了眾人一眼:「兵王?呵呵……別拒絕你們的天。在耶路撒冷,在你們面前,只有本座才有資格主宰你們的生死。」
「滾!!」
所有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扶著領隊出去了。柳生旦馬在屋裡焦躁地踱著步,許久,才咬了咬牙:「我的蘭子……你不會在死前泄露什麼吧?」
「臨死前都為本座留下了你的信息……你的忠誠,我收到了,你不會說的,對不對?」他手虛空中撫摸著:「放心,那個殺掉你的人,本座已經派人去了。就算他們殺不死,也還有我,除開伊斯蘭教的修士,在這裡,本座才是最強的。」
他收回手,坐了下來。但是,心中根本無法安靜。
不行……
他閉上眼,感受著那抹迷迭香,但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竟然一動未動!
「刷!」一個半小時以後,他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無比冰寒。
不對……不對!
其中有鬼!
這股香味的目標,整整一個半小時沒有動一下!
蘭子……蘭子啊……是不是你最後對對方說了什麼?要不就是對方根本沒中?
一想到這裡,他根本坐不住。
「這是本座結交那位真人的機緣,決不能錯過!」他目光閃爍,隨後毫不猶豫地拿起床頭的白袍:「不行,必須馬上行動!再也不能耽擱了!蘭子已死,假設對方知道了什麼,本座要做的,不是給蘭子報仇,而是按照那位大人的意思,打開那扇門,拿到那個東西!」
就算對方是凡人,那也是變數。而在這裡,無論是他,還是被以為是凡人的徐陽逸,都非常明白。變數,等於危機。
白袍批身,他急切沖了出去。「沙沙沙……」隨著他的行走,路上,狗,鳥,甚至花草,不少都化為了同樣的摺紙,飛入他的衣袋。一隻波斯貓,好似有靈性一樣,帶領著他快步向前。
「我們不能再聽那個怪物的指揮了!」就在同時,德國幾位特種兵,咬牙切齒地聚集在角落:「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真正的魔鬼!我簡直不敢想像,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刀槍不入!而且還能飛行的怪物!」
「閉嘴。」領隊很想訓斥一聲,但是他做不到:「安迪已經死了,你們還想做下一個?雖然他是魔鬼……但是,世界上可能就只有他一個這麼可怕的人!你們也要送死嗎!」
「巴索羅,你跟著那隻鳥。」
「你們呢?」巴索羅是一位一米七五左右的黑人男子,沉聲道。
「我……去領事館。」領隊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跡,滿腔殺意地說:「安迪不能白死,這個惡魔,一定要把他留下來!他……根本不能放到人間!」
「既然這裡沒有能制裁他的人,我們就找國家!我就不信,國家都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