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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按照我的計劃走下去,緊接著,我發現了第二條線索,也是堪稱基石的線索。」
「哦?」媧皇神色仍然平靜。
徐陽逸抿了抿嘴:「那……就是永恆之夜的法則!」
「這一天,我想對父母和其他人說出永恆之夜的真相。但是做不到。這是其中之一,我歸結為:不可對任何人吐露永恆之夜相關。這一點很重要,和我最後一天的攻擊息息相關。另外一點,只是猜測:那就是無論如何,我的父母這一天一定會在屋內。」
「緊接著,來到第三天。」
光幕再變,化為第三天的冥思苦想。徐陽逸目光微微波動,沉聲道:「第三天,我發現我的思路錯了,經過一天的苦想,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想法。」
「如果我的父母無法出去,我又不能對任何人說,而且小孩的身份說了也沒人信,那麼……為什麼我不能讓人來保護父母呢?」
媧皇的目光終於動了動:「逆向思維,很不錯。」
「如果你一直限於怎麼『拯救,』將永遠無法拯救。」
徐陽逸點頭道:「沒錯,那時候我就開始籌劃這個計劃。我分析了所有的局勢,我以前曾經有所有金丹真人乃至元嬰真君的電話,但是,一,趕不及。二,我的身份,只是個小孩子。沒有人會信我,誰會來保護?」
「我想了很久,最終的答案是,主動去求,做不到。身份限制了我能做的一切。唯一的辦法……」
他頓了頓,斬釘截鐵地說:「那就是……讓他們認為父母泄密,而且是和今晚這次重要的什麼會議相關的泄密。他們才會停下重要的議程,前來『對質。』而這種對質,就是絕對的保護!」
「請不到,就讓他們自己走進來!」
媧皇沒有開口。狂風吹動它龐大的黑髮,許久才緩緩道:「繼續。」
「是,當時這個想法非常模糊,我已經無法考慮細節。不過我知道,要讓人前來對質,這種變相的保護同樣需要前提,那就是必須讓修行界知道。而我並不知道舵主的聯繫電話,就算知道別人也不會信,小孩子的話會被無視,這是成年人的傲慢與偏見。所以……」
媧皇緩緩道:「你需要有人『幫』你說。或者,有人『幫』你看到。」
「用成年人,而且是重要人物的嘴說出去。這才能引起重視?」
「沒錯!」徐陽逸抿了抿嘴唇,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本來,我以為的監視者是林姐。但是偶然的情況下,我發現了周叔才是真正的監視者,但是……」
他有些幽怨地說道:「這時候,這一天結束了。」
不敢妄議神明的不是,哪怕這天是媧皇發揮權限提前結束。
「第四天,這也是極其重要的一天,這一天,我用一個花盆證明了周叔的身份。但是……這還不夠。經過這幾天的線索,我知道今晚的會議非常重要。我不敢保證周叔的電話一定會被重視。就算人類,在重要會議召開之時,也是摒棄一切信息。」
「最好能多有幾個,比周叔分量更重的人通知舵主。然而那天我還沒有太多頭緒。而且還存在一個漏洞。那就是太初。」
他侃侃而談:「地球的現實世界,我曾經斬殺過這隻太初,金丹境界,如果它真的是金丹,那麼就算舵主趕到,也無濟於事。」
媧皇沉默了一下:「你很幸運。」
她是說,對方發現了太初在哪裡,補上了最後的短板。證明:只要舵主在,父母就不會有事,不管舵主是以什麼目的在現場。
「不。」徐陽逸難得地反駁:「這不是幸運,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太初一定就在這棟樓,因為前幾天沒有任何報導是『奇怪的生物襲擊了某某小區,』更多的是『烏鴉最近來臨。』這中間……是有一個時間差的。」
「如果是報導妖獸來襲,那麼,這隻太初就是今天下午才進入我家。但是沒有,這說明它早就在這棟樓里,可能是隨著鴉群一起來到。所以,我在樓里遇到它不奇怪。只能說運氣好了那麼一點點,其實只要仔細分析,仍然能找出它的藏身之處。」
媧皇第一次點了點頭:「確實。」
徐陽逸舒了口氣,仿佛在回憶那和時間賽跑,驚心動魄的五天,閉上了眼睛:「到了這裡,所有的東西都補完了,我心中已經漸漸有個完整的計劃。那就是告父母,告他們叛國通敵,而且泄露這次會議的所有信息!」
「我沒有驚動太初,這是最好的註腳,只要讓修行界查出確實有一位不知名的築基妖獸在父母樓上,他們一定會相信我的話。這等大事必定驚動舵主,只要他們進入,我告訴他們時間,命運……就會被打破!」
「因為第二天對於永恆之夜規則的猜測,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永恆之夜的真相,只是撒了個謊,並且告訴了一部分事實,比如太初的存在。果然,規則沒有發動。最後……就是第五天,命運確實被扭轉的時候。」
刷……光幕關閉了。媧皇罕見地率先開口:「第五天,你聽到周行在醫院的時候,就想利用醫院的身份?讓他們也成為你的籌碼?」
「是。」徐陽逸恭敬道:「一個周行,我怕不夠。而我知道,所有天道的醫院,都是隨時可以監視各個病房,所以,我隱約透露出一點東西,讓前台感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