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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的長劍出鞘聲中,帶著淡淡血跡的劍刃,就這麼架在了老伯爵次子的脖頸上。
老伯爵長子握著劍,躲在了自己的弟弟身後。
「為什麼?」
老伯爵次子看著劍刃上淡淡的血跡,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取了,他低聲呢喃著。
「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剛剛父親要做什麼?」
「他要用他自己和我來祈求殿下的寬恕,而他把整個威爾郡留給了你!」
「為什麼?」
「我也想要問問為什麼?」
「我做了那麼多,每一件事都是殫精極慮,但你呢?」
「享受著我和父親帶給你的一切,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闖禍,每一次都需要我和父親出面為你解決。」
「可就是這樣的你,竟然讓他在最後一刻,將威爾郡留給了你!」
老伯爵長子衝著自己的弟弟怒吼著。
然後,他看向了瑪麗。
「殿下,請您讓開。」
「也請您讓2567閣下,不要出手。」
「我要離開這裡!」
「只要我能離開這裡,我就會放了彼得斯。」
老伯爵長子這樣的喊著。
下意識的,周圍南方的大人們讓開了道路。
瑪麗、秦然卻動也沒動。
未成年的王女眉頭緊鎖,目帶厭惡的看著老伯爵長子。
秦然神情則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我認為你搞錯了三點。」
「第一,你的父親帶著你去請求瑪麗的寬恕,處於穩定局面,瑪麗不會真正意義上的嚴懲你們,最多就是將你們關押;而失去了你們兩個,僅剩下次子的威爾家族,顯然是一塊肥肉,在場的各位難免會動心。」
「只要他們一動心,以你弟弟的反應,必然會落入下風,四處尋求幫助,接著被四處蠶食。」
「事情很自然的會傳到瑪麗的耳中,不論是瑪麗的性格,還是為了南方的穩定,瑪麗有極大的可能會放你的父親,或者你出來。」
秦然淡淡的語氣,令老伯爵長子握劍的手顫抖起來。
在一時衝動下,他並沒有想到這些。
而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想到了,他也就剩下了後悔。
咬著牙,老伯爵長子,喘著粗氣。
「第二呢?」
老伯爵長子頗為不甘心的問道。
他想要知道,自己還犯了什麼錯誤。
「第二?」
「你拿你的弟弟作為人質……」
「可他關我什麼事!」
話音落下,秦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老伯爵長子驚慌失措,可沒有等他有所動作的時候,秦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嘩啦!
因為急速前行而飛舞的鴉羽風衣,緩緩落下。
老伯爵長子無法相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一條血線從他脖頸處漫延開來。
噗!
鮮血噴散,頭顱高高飛起,重重落下。
「第三,你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隨手一抖,劍刃上的鮮血筆直在地面上畫出了鮮紅一道,不知何時返回瑪麗身旁的秦然,緩緩的說著。
第二十章 強大
大約花費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南方援軍的大人們物就明確的向瑪麗表示了完全臣服,並且保證會馬上離開。
獲得了想要承諾的瑪麗,立刻起身離開。
對於南方援軍的大營,未成年的王女,沒有一丁點想要待下去的意思。
不僅僅是眼前人的虛偽,還因為……
隔壁帳篷內,多出了一個棺槨。
威爾伯爵次子的哭聲若有若無的傳來。
一時間失去了父親、兄長。
而且,兄長還是殺父之人時,正常人都無法接受。
很顯然,那位伯爵次子也是如此。
瑪麗理解這樣的心情。
因為,她失去過母親。
還是被她所認為最親近的人殺掉的。
只是,她不會去安慰伯爵次子。
有些事情,安慰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
一切都需要靠自己。
當然……
有的時候,不需要。
瑪麗牽著秦然的手,重新走到了營地外,那些南方援軍的大人物們,緊緊跟隨者,在瑪麗即將上車的時候,其中一位男爵又一次地說道:「殿下,我發誓,有關威爾伯爵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隨著這位男爵的話語,剩餘五位男爵馬上一同開始賭咒發誓。
聽著這些誓言,瑪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徑直的鑽入了車廂,立刻的,南方援軍的大人物們就將目光看向了秦然。
事實上,不論是剛剛的談話,還是此刻的送行,這些南方援軍的大人物們,目光都沒有離開秦然。
他們若有若無的注視著秦然的神情,力爭絲毫都不放過。
可令這些大人物們失望的是,自始至終,秦然都沒有流露出任何值得在意的事情,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似乎一切理所應當。
是啊!
這樣的強者,理所應當有什麼不對。
很自然的想法,從這些南方大人物們的心底升起,然後,他們以越發恭敬的姿態,退回到了營地中。
幾乎是,立刻的,在這些大人物們退回營地的那一刻起,營地內就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