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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艾布耐點了點頭隨手將手中的牛皮紙袋,丟在了對方的面前,然後,從對方口袋中摸出了兩卷鈔票,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至於那個傢伙會怎麼樣?
艾布耐絲毫不會在意。
他只要目的達到就好。
走出小巷的艾布耐,拐過兩個街區,直接進入了一間地下的小酒吧。
這裡沒有招牌,也沒有顯眼的標誌。
除了熟客外,根本沒有人會找到這裡。
或者說,這裡只接待熟客。
自顧自的走到吧檯,艾布耐坐到了撒克利身邊。
西裝筆挺,面容俊朗的撒克利與小酒吧略帶骯髒的環境格格不入,但對方卻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飲,哪怕是在艾布耐的注視下,也沒有任何的改變,直到一杯酒見底,對方這才看向了艾布耐。
「你需要改變你的習慣。」
「不然,很容易被盯上的。」
「這裡可不是我們的地盤。」
撒克利嘴裡這樣說著,卻沒有一丁點的緊張,反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你的呢?」
艾布耐一把奪過酒杯,陰沉著臉注視著對方。
如果可以的話,艾布耐絕對不想要和眼前的撒克利組成一組,完成這種事關生死的任務。
並不是對方不夠強大。
事實上,在整個「貫穿之刺」中,撒克利和他一樣,也是有數的強者。
可對方的態度,卻是艾布耐不喜歡的。
裝模作樣,懶散。
而且……
不夠可靠。
沒錯,就是不可靠。
從見到撒克利的第一面開始,艾布耐就不認為對方是一個可靠的,可以託付後背的傢伙。
因此,艾布耐並不願意和對方過多的接觸。
就如同此刻,艾布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對方的任務進展,然後,就準備馬上離開,並且做出了在任務真正開始前,絕對不會在和對方再見面的打算。
「我的任務?」
「當然做完了。」
「不過,我發現一件更加有意思的事情……你不準備聽一聽?」
沒等撒克利說完,艾布耐已經起身離開了,看著艾布耐的背影,撒克利大聲問道。
「沒興趣。」
艾布耐按照自己的意願形式,不僅腳步沒有停留,而且還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端起酒杯的撒克利搖了搖頭,輕聲嘆息著。
「真可惜!」
「你要是聽到那些為了『告死鳥』而來的追擊者們紛紛失蹤的話,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不過……」
「那位『告死鳥』真的是很令人在意啊!」
抿了一口杯中的甜酒,撒克利低聲自語起來。
對方俊朗的面容,隨著這樣的自語,浮現出了一抹怪異。
但很快的,對方就恢復了正常,繼續坐在那裡自斟自飲起來。
……
警署主樓一側,二層獨棟的建築前,老探長歐克皺著眉頭推門而入。
最近的炎城不太平。
那些本該在各自範圍內活動的傢伙們,都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爭鬥,搶地盤。
幾乎是那些混蛋傢伙們人生中不變的主旋律。
可也是有著周期性的。
除非是某位大佬突然出現什麼意外,不然的話,只會是小打小鬧,根本不會像現在一般頻繁的出現摩擦。
根據以往的經驗,老探長可以肯定,再這麼下去,一定會演變成大規模的衝突。
「究竟發生了什麼?」
帶著疑惑,老探長推門而入。
接著,他就看到了房間中的人影。
下意識的,老探長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不過,在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時,老探長的臉上卻出現了一抹喜色,但隨即想到了什麼的老探長立刻關上房門,並通過自製的貓眼查看四周,確認沒有任何人注意這裡時,這才轉身向著房間中的客人走去。
「你怎麼敢回來?」
第十一章 詢問
「我為什麼不敢回來?」
「難道我是被通緝的罪犯嗎?」
看著一臉緊張的老探長,秦然笑了起來。
「你不是罪犯,但你卻被通緝了……怎麼樣?」
老探長說著,話語不由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了歉意。
對於曾經給予幫助的秦然,老探長一隻心懷感激,但正因為感激,此刻的老探長才會越發的愧疚。
對一個正直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是比無法幫助一個曾經幫助過他的人更難受的事嗎?
沒有。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令老探長變得局促不安。
他十分擔憂從秦然的嘴中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
假如他連問都不敢問的話。
老探長恐怕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比想像中的還要好。」
秦然一語雙關的說著,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了,他掃視了周圍一圈,繼續說道:「有吃的嗎?」
雖然迫不得已的「私闖民宅」了,但秦然絕對不會在主人未允許前,就亂動對方的物品。
「當然。」
老探長點了點頭,就走向了冰箱。
很自然的,你無法指望一個居住在臨時倉庫內的老男人的冰箱內擁有什麼豐盛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