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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身材高大、健壯的客人就直挺挺的跌倒。
恰好跌在了老鞋匠之前坐著的椅子中。
然後……
老鞋匠一抬手，就將那雙鞋子穿到了這位客人的身上。
「真是合腳。」
「我說過了。」
「這是一雙十分適合您的鞋子。」
「站起來，走走看。」
老鞋匠說著。
而一直憤怒、狂暴的客人卻真的如同老鞋匠所說的那樣，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在小店內走了幾步。
只是……
對方的臉上卻依舊帶著憤怒，和一絲絲驚恐。
並且，很快的，這樣的驚恐就開始擴大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我的身體不聽我的指揮了？」
這位客人吼道。
「好的鞋子能夠改變人生。」
「客人您自然不例外。」
「當然，還有您們幾位。」
老鞋匠說著一側身，一縷頭髮就這麼擦著他的身體而過。
他隨手拿起一支碾子，狠狠的插入了頭髮中。
「啊！」
痛苦的聲音立刻在房間一角響起。
同樣的，剛剛在房間外燃起的火焰，也熄滅了。
「『熊人』『發妖』『炎火兄弟』……」
「看來我被發現了。」
「不過，那位冕下，似乎是分身乏術，才把你們這些廢柴派了出來，放心吧，我不會幹掉你們的。」
「一旦你們死了，必然會讓那位冕下驚覺，感激我那個利慾薰心的合作者，他替我吸引了足夠多的注意力。」
「現在！」
「我想，我應該離開了。」
老鞋匠一邊小心的收拾著自己的鞋子、工具，將其統統都裝入了一個大包後，這才轉過身又看向了「發妖」「熊人」「炎火兄弟」。
「既然是離別。」
「那麼，來一場臨別的舞會怎麼樣？」
老鞋匠說著，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惡意。
配上那笑眯眯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慄。
而在，外面的街道上腳步聲連續的響起。
足有上千人。
他們滿臉驚恐，看著自己無法控制的身軀，看著手中的武器，看著腳下的……鞋子。
第五十五章 層層
這些身不由己的人看到了老鞋匠。
他們想要打招呼，可相較於「熊人」「發妖」「炎火兄弟」來說，僅僅是普通人的他們，連嘴都開不了。
只能任由老鞋匠控制著。
「舞會即將開始。」
「去吧！去吧！」
「尋找你們的舞伴吧！」
老鞋匠說著，揮了揮手，這些被控制的平民就這麼的向著街道外衝去，他們不由自主的破壞著看到的一切。
烈焰從建築上升騰而起。
為明媚的午後帶來了濃郁的黑色。
黑煙滾滾，直上青雲。
老鞋匠注視著這樣的煙霧。
然後，他一愣。
因為，煙霧正在不斷的在空中聚集，午後的艷陽天，迅速的變成了漆黑一片，一隻與天地相融合的大手，就這麼直直拍下。
仿佛……
天塌了一般。
老鞋匠自譽為靈巧的身手，沒有用。
令老鞋匠自信滿滿的秘術，沒有用。
天都塌了。
凡人，宛如螻蟻。
老鞋匠，不過是較為強壯的那隻罷了。
轟！
大手按在了他的身上。
將周圍他所控制的人全都籠罩進去。
沒有一個遺留。
然後，被擠壓成了齏粉。
疼！
痛！
發自骨髓，源自靈魂的疼痛，一波波的侵襲著老鞋匠，令他全身戰慄，顫抖不停，最終——
噗！
一口鮮血就這麼的噴了出來。
噴在了手中的鞋子上。
那隻本該完工，卻沒有做完的鞋子上。
鮮血刺目。
甚至，是驚心動魄。
老鞋匠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看著對面椅子內的客人。
黑色的鴉羽斗篷，年輕卻有著成熟氣息的面容，雙眼的淡然更是讓這份成熟的氣息變得有了一分睿智感，讓那本該平凡的面容變得不凡了。
「什麼時候？」
「我什麼時候被拉入了幻術之中？」
「你的幻術為什麼這麼真實？」
「你是怎麼做到的？」
「『貫穿之刺』首領和『林城之神』都不會給予你這樣的能力！」
老鞋匠咳嗽連連，但還不忘追問秦然。
秦然沒有回答。
他不習慣回答敵人的問題。
尤其是當對方心懷不軌的時候。
嗤！
破空聲後，老鞋匠的兩條手臂上，鮮血飛濺，一支碾子就這麼的跌落在了地面。
一縷髮絲悄無聲息的纏繞在了他的脖頸上。
拼死一擊沒有奏效。
感受著脖頸上散發著冰冷的髮絲，老鞋匠不由笑了起來。
「是我小看了你。」
「不過，你以為這就是結束嗎？」
「告訴你，一切都是開始！」
老鞋匠低沉的笑著，然後，笑聲戛然而止，對方的面容迅速的青紫起來，徹底的沒有了聲息。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