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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陣歡快的聲音響起。
「你好,2567選手。」
一位留著八字鬍,帶著笑眯眯雙眼的消瘦男子就這麼出現在秦然的面前,按照台本的對方大聲喊道。
可是對方看到的卻是一張面目表情的臉和冷冷的目光。
秦然的表情讓這位主持人、攝像師和燈光師感到一陣驚訝,相較於之前被嚇了一跳的通靈者們,眼前秦然的反應太平靜了一些,尤其是那目光,不單單是平靜了,甚至讓人有些發毛。
很不自然的,主持人、攝像師和燈光師扭動了一下身軀。
但專業的就是專業的。
沒有達到最初驚嚇目的的主持人馬上轉移了話題。
「很奇特的名字,不過,在通靈者中應該不算什麼。」
「那麼……」
「2567選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主持人問道。
「沒有。」
秦然冷冷的回答道。
「沒有?」
「難道你就沒有相對父母、親人、朋友想說的話?」
主持人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後,繼續反問道。
「沒有。」
秦然依舊冷淡。
「好吧,沒有任何話想說的2567選手,我們開始今天的重頭戲——您是經過了海選進入到我們欄目中的。」
「對於您的能力,我們節目組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觀眾朋友們並不知道。」
「所以,請您展示一下。」
主持人說著就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而對方、攝影、燈光師的嘴角在此刻卻是不由自主的翹了一下。
很隱蔽。
但一直留意對方的秦然,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笑容秦然很熟悉。
曾經無數次掛著這樣笑容的人出現在他面前,以他悲慘的身世、悲苦的生活狀態作為笑料。
在引得周圍的人們哈哈大笑後,對方又會故作誠懇的抱歉。
「抱歉,這只是個玩笑。」
「沒事吧?這就是個玩笑,你不會連玩笑都開不起吧?」
這樣的話語,秦然停了不知道多少遍。
但不論聽多少遍,他都不認為這也是玩笑的。
歡樂本身是美好的。
但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玩笑卻不那麼美好了。
所以,秦然用行動告訴了那些說是玩笑的人,什麼叫做代價。
拳頭是常用的。
酒瓶也是有的。
板凳和磚頭都是順手的。
然後?
被群起而攻之,被孤立,被說是不合群。
人心的醜陋,在那個時候淋漓盡致。
社會的第一課就告訴了秦然不合群的代價是多麼的慘重:他沒有拿到應有的酬勞,接著更是被沒有理由的辭退。
在社會的教育中有的人學會了妥協,有的人依舊我行我素,被他人指指點點。
前者活得越發滋潤。
後者活得越發艱難。
很不幸,秦然是後者。
他不想妥協,不願妥協,更加不願意和那些「人」合群。
他以自己的方式活著。
很難。
卻安然自得。
至於那些「人」?
秦然當然記得。
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特別是有人給予他提醒的時候,更是讓他想要忘都忘不了了。
有人說放下?
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沒有切身體會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放下。
記住當有人以旁觀者模樣告訴你放下的時候,抄起身邊的板磚,狠狠給對方一下後,告訴他我打你了,但你得放下。
如果對方真的放下了,那你可以嘗試聽聽他的。
如果對方沒放下?
那就再給他一磚!
告訴他什麼是社會。
所以,此刻秦然眼中的冷意越發的濃郁了。
不僅是眼前的主持人又讓他想起了那些不快的往事,還因為對方絕對是那種洋洋自得的旁觀者。
秦然手邊沒板磚。
有點遺憾。
所以,他選擇了更加直接的方式。
他略微釋放了一些殺氣。
屠戮了成千上萬生靈的殺氣在這刻出現了。
或許核心力量被封印。
或許屬性下降了。
或許裝備道具被封藏。
但這並不代表秦然沒有了應對辦法。
嗡!
主持人、攝像、燈光師猛地心跳一頓,隨之,他們發現眼前站在那裡的男子仿佛變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般。
鼻中他們聞到了腥臭的味道。
那是鮮血的流淌。
耳邊他們聽到哀嚎的叫聲。
那是生命的流逝。
「啊!」
不由自主的主持人、攝像、燈光師發出了驚呼。
他們連連後退,足足退出了數米遠後,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然後,他們驚疑不定的看著秦然。
秦然依舊是那樣。
面無表情的冰冷模樣。
沒有猛獸。
沒有鮮血。
更沒有哀嚎。
一切似乎都是錯覺。
「哈、哈,剛剛就是一個玩笑。」
「只是我們的2567選手沒有多少的幽默感,那麼,我們正式開始——2567選手請您向前走去。」
「那裡有三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