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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對比,秦然有八九成的把握,這本日記是出自那位男爵新娘之手。
故事中,那位男爵和男爵的新娘無疑是悲慘的。
但眼前的日記卻在告訴著秦然,男爵是悲慘的不假,但那位男爵的新娘絕對不悲慘。
對方才是造成了一切的罪魁禍首。
從那隻言片語的描述中,秦然完全可以體會到對方的瘋狂。
為了獲得那位男爵身體中的血脈力量,對方無所不作極其,不僅拿人做活體實驗,其中還包括自己的孩子。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實驗,才造成了阿爾卡特島百年生人勿進的情況。
如果不是對方被突然刺殺的話,這樣的情況,恐怕還要持續下去。
同時,也證實了之前秦然在洞穴內的猜測。
那裡就是一個囚牢。
唯一超出秦然預料的是,他沒有想到那個疑似「半死人」的怪物,竟然是當初的那位男爵。
下意識的,秦然低下頭,看向了那具男性乾屍。
顯然,對方應該就是那位男爵的後裔了。
對方如果不是在這裡長大,熟知這裡的一切,根本就無法無聲無息出現在這裡,還完成刺殺這樣的事情。
再加上對方遠超常人的體型,都從側面證明了對方的身份。
秦然無法得知,對方為什麼在逃離多年後,又返回刺殺他那惡毒不已,完全不配稱之為母親的女人。
但秦然可以肯定,對方是強大的。
以一柄普通的匕首,無視著一位特殊人士的防禦,一擊斃命。
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沒錯,男爵的新娘就是一位特殊人士。
還是一位居心叵測的特殊人士。
如果看了這本日記,尤其是上面的一些實驗記錄和藥劑配方,秦然還無法猜出那位男爵新娘所隱藏的真實身份的話,也就太無用了。
「血脈的力量?」
看著地上的乾屍,秦然輕聲自語著。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詞彙。
但從日記的描述中,他能夠感受得到其強大。
不僅在數百年前引得一位強大的特殊人士處心積慮的去謀奪,而且,在數百年後的今天,還被人惦記著。
基爾芬·赫奇應該是那位男爵後裔的後代。
按照日記上的時間,對方離開了阿爾卡特島20多年,如果在外面結婚生子也並不奇怪。
而按照日記上的描述,男爵的血脈,遺傳給了那位後裔記憶。
因此,基爾芬·赫奇也應該是繼承了自己先祖的記憶,才會回到阿爾卡特島,尋求更加強大的力量。
不過,這份記憶似乎並不完整。
對方只知道囚牢中有著無比的危險。
卻不知道經過了囚牢後,還有著眼前的藏書室。
以及獲得那份血脈最為關鍵的一點:藥劑!
不然的話,想要獲得那份血脈力量的對方,拼死也是會來到這裡的。
「不完整的記憶,給予了錯誤的信息,所以,與基爾芬·赫奇合作的霍斯迪爾得到的也是錯誤的信息!」
「不、不,即使是錯誤的信息,基爾芬·赫奇也不會全部告知霍斯迪爾!」
「九真一假,才是最好的選擇!」
「以大部分的事實,引起霍斯迪爾的注意、合作,卻始終隱藏著關鍵一點,才是基爾芬·赫奇最好的做法!」
「而因為這顆心臟,加上基爾芬·赫奇的誤導,霍斯迪爾才有了無視所有人的信心嗎?」
秦然終於明白了是什麼給予了霍斯迪爾背叛斯迪克和無視妮凱蕾的信心。
雖然他很想要知道在沒有藥劑作為緩衝、調合的前提下,霍斯迪爾直接移植那顆心臟會有什麼下場。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自己成為那顆心臟的移植對象。
要知道,他可是掌握了移植的正確方式。
下一刻,秦然轉身走向了左側的實驗室。
第五十一章 窺視
相較於凌亂的藏書室。
沒有發生過戰鬥的實驗室是非常整齊的。
秦然的目光看向了那些分門別類的試驗器皿,在一些器皿下甚至還看到了古老的類似酒精燈之類的加熱工具。
不過,火焰卻是早已經熄滅了。
看到這一幕的秦然先是一愣,然後,心底就湧起了不妙的感覺。
他立刻尋找著日記記錄中的「輔助藥劑」。
最終,一個水晶燒瓶進入了秦然的眼帘。
這個水晶燒瓶里雖然還有著一絲黑色的殘留,但秦然根據痕跡判斷,在此之前,燒瓶內的液體應該已經是熬幹了。
「因為雙方的死亡,所以,這裡本該輕易成功的藥劑,卻註定了失敗嗎?」
秦然不由的嘆了口氣。
能夠在煉製藥劑時,去寫日記。
除去興奮的不可抑制,需要靠這種手段來發泄外,就只有藥劑煉製簡單,全程不需要人看護這個理由了。
但恐怕那位男爵新娘並沒有想到,她最終被親子刺殺的結果。
秦然拿起了燒瓶皺著眉頭查看著那黑色的殘留。
在那本日記上,雖然提出了藥劑輔助,但並沒有提出是什麼藥劑,秦然希望通過這些黑色殘留來判斷藥劑的構成。
但很顯然,基礎級別的【魔藥學】完全的做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