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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它可以輕易的撕碎這些「入侵者」,但是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的霜狼,卻根本不會暴露出異常。
流浪狗的身份,特別是一隻幼崽,實在是太好用了。
好用到霜狼迅速的繼承了母系的所有天賦、血統。
簡單的說,此刻的霜狼看起來就是一隻被拋棄、走丟的狗崽。
這樣的狗崽,會有人在意嗎?
除去一些愛心人士外,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而對於此刻空蕩蕩的勒爾德里來說,哪裡會有愛心人士。
有著的就是一些心懷叵測的傢伙。
就如同它一直監視的遠處建築中,從中午時分開始,就有一隊隊的人聚集,然後齊齊離去。
接著,前不久,又有三個人出現。
相較於之前離去的那些,這三個人卻要警惕的多。
而且,也要強大的多。
霜狼能夠清晰的嗅到這三個人強大的氣息,它越發的蜷縮了身軀,而異色的雙瞳,也被眼帘遮掩。
如果有熟識秦然的人看到此刻的霜狼,一定會感到驚訝。
因為,此刻霜狼眯著眼的神態,與秦然竟然有幾分相似。
被祝福過的霜狼,除去實力有了成長,更重要的是它擁有了超出平常異獸的智慧,在這樣的智慧下,它懂得了學習。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模仿。
而它模仿的對象只有一個:秦然。
幾乎是從出生開始,就待在秦然身邊的霜狼,每天耳目渲染中,不僅神態模仿著秦然,行為方式也幾乎是一模一樣。
因此,它十分小心、謹慎的靠近那棟房屋。
滿是泥巴的身軀貼著牆角而行,令整個身軀都融入了陰影中。
不需要太近,父親的血統讓霜狼有著極為優秀的聽力,讓它在相當遠的地方,就聽到了建築中的一切聲音。
「一群蠢貨!」
「他們真的把所有人都當做白痴嗎?」
「竟然狂妄自大到去進攻沃倫的王宮!」
「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方式!」
「他們平時的訓練,都被狗吃了嗎?」
一個原本習慣了低沉的嗓音,這個時候卻拔高了數倍,立刻的,那嗓音中就多出了一抹刺耳的尖銳。
但更加無法掩飾的是,對方的怒吼。
沒有等房間中的其他人開口,對方就再次開口了。
「他們不知道那裡有著『邪魔』還有著『龍之子』嗎?」
「是誰給了他們這麼盲目的信心?」
「還是……」
「有人給出了錯誤的信息?」
拔高的聲音恢復了原樣,嗓音再一次的低沉起來,與之一起出現的則是質疑。
對方顯然不相信自己手下的人,會這麼的全軍覆沒,特別是在完成了一次漂亮的行動後。
他們已經表現出了強大的潛質。
只需要更多的時間,就會變得能夠獨當一面。
而現在?
呼哧、呼哧!
一想到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心血都付諸東流,特別是隨著這些精銳手下的死亡,他的地位必然會受到威脅的時候,這位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身上的氣息更是有些細微的變化,讓房間中多出了一抹壓抑。
其餘兩人保持著沉默。
刺客,本身就不是什麼話語多的職業。
甚至,有些極端的訓練方式,都是從割掉舌頭開始的。
蛇派也有著這樣的訓練方式。
不過,在許多年前就不用了。
他們選擇了更為隱蔽的方式!
而從現在來看,他們做得相當不錯。
質問的那位,在平日裡也是一向也以此自得,可現在,對方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沉默的同僚,死傷殆盡的手下,受到威脅的地位,都讓這位心中的怒火不斷的滋生,剛剛壓下去的,此刻又出現了。
「說話啊!」
「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
對方低吼著。
而這一次,房間中剩餘兩人中的一個開口了。
「相較於質問為什麼,我覺得我們應該更快的離開這裡。」
「既然已經確認了他們的死亡,這個據點也就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了。」
沙啞、陰冷的聲音,帶著想當的冷靜。
但在此時那位的耳中,卻有著非同一般的目的。
「你想要消滅一切痕跡?」
「說,這裡的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
那位低吼著。
「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們三個小組,一向都是各自行動,每個小組都有著各自獨立的情報系統!」
「從我們成立之初,就是互不干涉的!」
沙啞、陰冷的聲音越發的陰冷了。
不快的情緒,在其中醞釀。
「互不干涉?」
那位滿是譏諷的冷笑了一聲。
說是互不干涉,但事實呢?
他每天都在處心積慮的向另外兩人的小組中安插耳目,而他也相信,他眼前的兩人也是這麼做的。
「我會找元蛇大人執行裁決!」
「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那位說著就站了起來。
就如同他那位同僚說的,這裡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更沒有停留的必要,假如不是為了收集有可能留下的線索,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